光复军倒打两浙势如破竹,不到半个月便进入了临安,继续向长江推进。
但谁都知道江南的主战场并不在两浙,而在江南西路,那里有江南元军的最后一支重兵集团,有蒙古人的名将达春,还有从广南东路败退入江南西路的阿里海涯。
“中丞大人,末将无能,所率人马损失大半,仍然不能突破光复军的防线,无法救援南昌。”满脸征尘的蒙古万户跪在地下请罪。
达春皱着眉头,只是摆了摆手,让这个败将下去。
“中丞大人,派出的人马已经被击退了三批,看来光复军此次对于南昌是势在必得,并不是虚张声势,围城打援。”阿里海涯在一旁说道。
“而且这次光复军是倾力而来,实力雄厚,并不惧怕与我主力决战。”达春点了点头,补充道。
“按理说,依靠光复军的炮火,南昌城实在是难以守住,不知他们不紧不慢地围着是什么原因呢?”阿里海涯问道。
“他们是想等我率主力到达,毕其功于一役啊!”达春苦笑着摇了摇头,他凭直觉做出了光复军此次行动不仅是要收复江南西路,更是想一口全歼自己的重兵集团,但名将的骄傲和对蒙古军战力的信心,又使他不愿意相信这些。
“好大的胃口,不过四、五万人马,便如此猖狂。”
“梅关那不是还有陈吊眼的人马吗,如果让他们突破关口,前后夹攻,未必不能成功啊!所以,我率主力北上与光复军决战,梅关那里必须要万无一失。”达春有些担忧地说道。
“那就由末将率军去镇守梅关吧!”阿里海涯躬身请命道。
“好,由将军去镇守,定能固若金汤,我也便能安心北上了。”达春欣慰地笑了起来。
阿里海涯率三万人马增援梅关,阻挡陈吊眼所部。达春则率领十三万人马开出赣州,倾巢而出,北上与光复军决战。
“达春率主力出赣州,已到吉安。”新一军参谋长李力拿着情报向张天河汇报道。
“来了就好啊!”张天河如释重负般地长出了一口气“给新三军送个信吧,再让他们等下去,估计他们就该发飙了。”
“是啊!”李力赞同地点了点头“达春老贼怕咱们前后夹攻,派阿里海涯去镇守梅关,他可没想到还有一只老虎在静静地等着他呢!”
“大捷,大捷,两浙大捷。”一个参谋涨红着脸,挥舞着刚刚用飞鸽传来的战报。
“势如破竹,光复临安。”李力看过战报,不可置信地望着张天河“郑晔这家伙的动作也太快了吧?这才几天哪?”
“呵呵,许大人率前敌指挥部在后面跟着,他能不卖力气吗?”张天河畅快地笑道“把这个好消息通传全军,告诉他们,达春来了,都给我好好打,要不咱们新一军的风头可被新二军给比下去了。”
“看来许大人战略构想已经成功了一大半,水师开进长江,逆流而上,元朝残余的水师根本不是对手,与新二军水路并进,很快便能达到封闭南北的目的。那咱们就锦上添花,歼灭达春的主力,这样就完美了。”待兴奋不已的参谋出去后,李力对张天河说道。
“没错,咱们召集参谋们再好好商量一下,每个细节都不能放过,这仗要打不好,丢人可丢到家了。”张天河点了点头,赞同道。
祥兴二年二月十八,光复军水师开入长江,各型战舰、补给船、小型登陆船,浩浩荡荡足有一千多艘,白帆蔽日,声势非凡。
祥兴二年二月十九,许青华率领先锋舰队与北元江阴水师在长江水面展开大战,炮声隆隆,火光冲天,北元江阴水师全军覆没,浮尸无数,至此,长江上再无成建制的北元水师可与光复军水师对阵。
祥兴二年二月二十一,水师与新一军北进的先头骑兵师在镇江会师,随后齐头并进,沿江杀来。
此时的许汉青还在临安城内安排着一些重要事务,准备明天便要离开。
“范文虎,如今你既然阵前举义,以前的种种我也就不追究了,以后你安分守己地好好过日子吧!”许汉青望着前面披枷带锁,口称罪人的范文虎说道。
“多谢镇国公大人宽宏大量。”范文虎磕头谢道。
“我已经派人调查过了,以你现在的家产足够养活全家了,至于在港口内缴获的金银珠宝,想必都是你搜刮的民脂民膏,所谓取之于民,用之于民,自有官员妥善将它们用到该用的地方。”许汉青接着说道。
“正该如此,正该如此。”范文虎虽然肉痛,却不敢有丝毫不满之色,忙陪着笑脸没口子的答应道。
“还有一件事是需要你去做的,只是不知道你肯不肯答应。”许汉青笑着问道。
“但有所命,罪臣罪人无不应允。”范文虎犹豫了一下,肯定地答道。
“那就好,你在北元呆了这么长时间,想必对那些投降北元的官员、名士都了解一些,我准备编撰一部揭露这些人丑恶嘴脸的书,让世人都能知道这些家伙的丑行,所以想请你提供一些资料,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呢?”许汉青示意旁边的侍卫给范文虎解开枷锁,并指了指厅下的椅子。
范文虎受宠若惊般地只敢坐下半个屁股,略想了一下“这个没问题,范某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很好,这也算是为大宋做了贡献。”许汉青点头道“你在两浙呆了这么多年,现在再留在这里恐有不便,我安排人护送你全家去福州居住吧,编撰此书的人将在那里等候你。当然,按照我们的规矩,也不能白让你提供资料,书编完后,上面会有你的大名,还将给你一定的稿费,你看如何?”
“谢镇国公大人,谢镇国公大人。”
“好啦!”许汉青摆了摆手“到了福州,好好生活吧!没有人会骚扰、欺负你,在那里法律最大,只要你不触犯法律,便不会被无故入罪。”
“大人,就这么轻易放过他了?”等范文虎走后,李芳凝端茶上来,不甘地问道。
“不这样,又能如何?”许汉青端起茶杯,呷了一口,反问道“他可算是现在反正过来的北元最大的官,我们正好用他给别人作个榜样,再说,咱们所发的檄文里可是说得很清楚,这个时候可不能出尔反尔。”
“大人说得对,以后再找个由头解决他好了。”李芳凝点头仿佛领悟道。
“秋后算帐?”许汉青愕然道“这样不好,这个例子不能开,这个做法也要杜绝。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如果大家都这么想,这么做,那谁也不能幸免,恐怕连我也早晚会被解决掉。”
“谁又敢动大人?”李芳凝反问道“只要大人军权在握,便没有敢。”
“呵呵。”许汉青轻轻摇了摇头,思想上的差距啊。
“给郑晔和陈瓒、许青华传信,等张天河那边出了结果,立刻实施三光策略。”许汉青犹豫了一小会儿,终于硬起心肠下达了命令。
一直到十月十日,更新可能不太正常。没办法啊,换了个新老总,要考试了,考不好的就待岗,待岗以后就下岗,我得用功学习啊!考的是什么固定资产维修业务流程,和我的专业驴唇不对马嘴吗,得死记硬背才行,唉,现在这个社会,生活压力怎么就这么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