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越反应过来,立即蹙眉道:“不许这样说。”
明棠说的那样难听,梁晏怎么能真的代入自己。
不是这茬,那就是别的事了。
梁晏问:“我来之前。他跟你说了什么?”
明越脸色难看,比被揭开他爬床真相那会还严重,梁晏大致有了猜测,笑道:“说了我的坏话吧?不然你也不会揍他。”
明越指节上有些许擦痕,梁晏拿过他的手,轻轻碰了下,“是不是说我爹变态,我妈有病,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明越另一只手伸出来捂住他的嘴,眼底凶巴巴,细看是不舍:“我不想知道,不要说了。”
梁晏伸出舌尖在他手心舔了口,湿热的痒意从手心传入胸口,蚀骨的痒意袭来,明越颤了下,松了手。
明越的安全带还在身上,梁晏的已经解开,他靠过来,缓慢地将明越压在椅背上,“就这么不想了解我?”
明棠说的那些话,他大抵能猜到,以前不是没人在背后指指点点,过耳不过心,但可笑的是,血缘这东西,是不可抗力,他在明越面前,也做不到那么坦然。
梁晏手指划过明越脸侧,勾勒他眉眼,语调捉摸不透:“你不觉得可怕吗?用自杀去威胁一个男人爱她,是不是可悲又好笑?她病的太严重了,我不像她那么傻,若是耍手段折磨你……”
梁晏自我轻贱的话没能说下去,看见明越泛红的眼尾,眼底晶莹一片,他凑上来抵住梁晏的唇,声音发着颤,“我……心疼你。”
舍不得他亲自揭开伤疤,舍不得他一遍遍回忆不好的过去。
明越曾经冷眼旁观明棠的一切,那些日子像是隔了一层看不清的雾气,在雾里他迷失方向,看得见梁晏,却无法触摸到他,鬼打墙般被看不见的力量困着,茫然又浑浑噩噩的活着。
直到不久前,那雾气散了,他和那些人仿佛能瞬间断了联系,心里很空,看见梁晏又很满,只要梁晏是他的,什么样的过去,都变得无关紧要。
梁晏跟他蹭了下,笑道:“我都没哭,你哭什么?”
明越和他对视,浅色的眼睛莫名幽暗,那点柔弱的泪意似又消散,忽而道:“知道我看着你的时候,经常想些什么吗?”
即使在只有两人的封闭车内,明越声音轻到有些缥缈:“我想将你锁在牢笼里,眼睛只能看我,耳朵只能听我的声音,你的一切都属于我,也只有我……”
“你,怕我吗?”
最后这句说的很轻松,又仿佛很僵硬,不知是给梁晏慰藉,还是借机展露自己内心深处的阴暗。
梁晏默了半晌,忽然抱了过去,下巴搭在他肩膀,将人压的严严实实,似满足的轻叹:“很不错的设想。”
身体紧密相贴,心脏跳动的节拍仿佛都变得一致,沉稳而炽热,他们是如此的契合。、
不知过了多久,梁晏松开他:“我跟明家扯上关系,最初是因为我妈。”
这也是明棠知道这么内幕的原因,梁晏频频跟明家来往,最初的剧情合乎逻辑,但不知什么时候就变了味,在他和明棠之间蒙上了一层暧昧的色彩。
明越愣了下,垂眼:“过去了的,都不重要。”
“嗯。”梁晏解开他安全带,道:“下车回家。”
明越:“……”
他伸手碰了下梁晏手背,状似随意道:“不重要,提两句也没关系。”
—
电梯上行,墙壁印出两人的影子。
明越有些出神,甚至没发现楼层的按钮和平时不一样。
梁晏和明棠的过去,他不想多提,可若说不在意,那也不可能。
原来一切都不是他所以为的那般,原来梁晏对明棠没有过丁点异样的心思。
梁晏母亲失去了第二个孩子,产生了移情作用,将他明棠当做了她第二个宝宝,明家也因此跟着水涨船高。
他母亲在明家留下了许多痕迹,她走后,梁晏延续了下去,明家受照顾良多,被外界传闻捧的飘上天,不知天高地厚的将主意打到梁晏头上。
可就因为如此,才给了明越可乘之机。
这不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可他抑制不住卑劣的心思,生出了隐秘的欣喜,好似兜兜转转,每个节点都恰到好处,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梁晏合该是他的。
梁晏察觉到身侧人强烈的视线,不是直勾勾看来,隔着电梯墙的镜面,视线灼热的仿佛能将他燃烧,他无声笑了下。
两人前后脚进了屋,灯还没开,梁晏便被按在门上,一具柔韧温热的身体贴了上来,不由分说的抱着他的脸就啃。
啃的失了准头,胡乱的咬在下巴和嘴角,口水糊了梁晏小半张脸。
这会儿倒真像撒欢的小狗崽。
梁晏捂住他脸,推开了些,明越脸上浮现不满,黑黢黢的客厅,看不清晰,“说你馋我身子,还真没冤枉你。”
他伸手按亮了开关。
明越抵在梁晏颈间,平复着呼吸,梁晏掐住他的腰往上提,托住他的臀,那两条又细又直的腿自发缠上梁晏腰间,梁晏在他屁股上拍了把:“真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