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越不想听他说这些,淡声道:“我被他反复鞭笞过好多遍了,你也要来一次?”
沈眷:“……?”
艹了,莫名从这话里听出了一丝宠溺。
小情人宠溺金主?活久见!
“你还要为金主一掷千金,他送过你什么了?”沈眷嗤笑:“他没送你房,没送你车,也没给资源捧你是不是?我就没见过这么抠门的主,你亏本了。”
明越又摸上手腕的红绳,忽而轻笑了声:“你不觉得,这样才好吗?”
沈眷直接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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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的门打开,一群人从里面出来,面上皆是轻松愉悦的神情。老板恋爱了,这氛围的确是不一样。
梁晏长着一张堪比娱乐圈顶流的脸,坐上这个位置,却不是能轻易糊弄的人,手段能力无可挑剔,笑面虎往往比那些表面森然严肃的老板还要让人心里没着落。
但自从老板参加恋综以来,那笑面虎的假笑也多了三分的真情实意,那薄唇请启,三两句话就能把手下的员工夸的心花怒放,大家的工作量虽然不可能减少,钱照样没少,但心情好了,工作效率大不同。
总裁办的几位女秘都是自家老板的cp粉头子,看了恋综直播之后,又能在公司见到梁晏,对上班的热情大增,还时常被钩子钓着,蹲未来老板娘某日来公司塞她们一嘴粮。
梁晏是最后从会议室出来的,进了办公室不久,前台那边传来消息,说明宥达在公司楼下,闹着要见梁晏,场面不太好看。
梁晏不意外,让人放行。
两分钟后,秘书领着一个面色颓靡的中年男人进来。
梁晏坐在老板椅上,半掀眼帘睨着他,眼底没什么情绪,很轻蔑的一个姿势。
明宥达敢怒不敢言,憋到现在才找上门,已经很难得了。
“梁总这么做不地道吧,当初商定好的事,现在突然违约,您的信用何在?”明宥达道。
他费劲心思把养子送上梁晏的床,如今这两人狼狈为奸,养子成了白眼狼,他悔的吐血,后悔没用亲生儿子把梁晏抓紧了。
可笑的是,他亲生儿子也是个不中用的。
梁晏双手交叉,手肘撑在桌面,好整以暇:“我跟你,能有什么约定?”
梁晏这是明摆着要赖账了,自从明棠和梁晏玩崩,对方转而看上明越,连带着明家也遭了秧,合作项目被频频撤资,账目上的烂账暴了雷,几年前完工的工程被爆料贪污公款,用材偷工减料,官方都开始查上了。
明宥达胸口起伏的弧度很大,眼底血丝遍布:“明越是我儿子,梁总真觉得他能跟你一条心?”
梁晏笑了声:“这是来跟我抢人了。当初卖儿子的那笔钱,你要是能拿出来,我或许要敬佩你一二。”
明宥达负债累累,自然拿不出来,就算有钱,也犯不着为了明越打水漂。
梁晏油盐不进,明宥达懦弱惯了,不是敢跟梁晏拼刀子的人,怎么威胁乞求都落不了好,最后被保安架了出去。
送走明宥达之后,徐特助接了个陌生电话,找梁晏的。
“梁总,咱做个交易怎么样?您放了我,我给您情报。”电话那头的男人道:“明棠现在跟了我,他最近不安分,找法子跟他那养兄作对,也就是您节目上的恋人。”
梁晏没听出对面的人是谁,那人说他是秦肖,当初不小心得罪了梁晏,公司被打压至今,现在想来卖个好,只求放他一马。
梁晏啊了声,想起来了,是当初想潜明越的那个男人,他唇边笑意泛凉:“是吗?说来听听。”
挂了电话,梁晏叫来徐特助,“找两个人跟着明越……别让他发现。”
徐特助离开后,徐英敲了敲门,推门而入,梁晏看着他道:“交给你练手的公司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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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越从外地试镜回来,又在当天飞往另一个地方赶通告,陈鑫全程跟着,对一些流程都很熟练,期间和品牌方的沟通也很顺利,给明越减省了很多麻烦事,比经纪人还要周全干练。
明越多问了句,陈鑫只道他上家难伺候,经验多了些。他还多说了几句,说公司最近高层变动,杨盛和某个高层走的太近,怕牵连到他,到处走关系,所以就没顾得上明越。
明越听了一耳朵,没在意这事。
他合约还有一年到期,公司挽留不成,便想着压榨他,但这中间有个恋综撑着,对明越来说不算累,还能有收入。
到了拍摄地,妆造加拍摄用了两个多小时,中途休息时,明越想找陈鑫拿手机,出了化妆间没见到人,工作人员找过来,说他朋友来给他探班。
明越看了眼工作人员身后跟着的人,眼底闪过错愕,和自己都未曾发现的惊喜,一个眨不眨的盯着梁晏看。
男人身姿挺拔,带着黑色口罩和鸭舌帽,帽檐下,一双眼睛深邃漂亮,眼尾微弯,漾着笑。
工作人员提前得了示意,将两人带到了离摄影棚远点的化妆间。
梁晏摘下口罩,明越见他抬手时,手腕上一闪而过的红色,心中触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