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分点,这是惩罚。”梁晏威胁醉鬼。
明越唇角抿的紧,很不高兴,想反驳,梁晏跟他鼻尖贴着鼻尖:“再不吃药,烧坏了想找谁跟你做?”
梁晏脑袋发沉,眼皮干涩泛红,呼出的热气洒到明越唇上,烫的他唇瓣微颤,他看着梁晏疲惫的神色,安静了下来。
“你快去,乖乖吃药。”明越交代道。
梁晏换了衣服,走前拉上窗帘,房间暗了下来,咔嗒一声,门轻轻的关上了。
明越盯着天花板,脑子里满是“梁晏在发烧”“梁晏生病了”的念头,但他记着梁晏说的惩罚,老老实实的躺着,很快闭上了眼睛。
梁晏提前给人发了消息,半道遇上送药的人,他拿了药,重新回到酒店房间,见人睡的安稳,过去抽走他脚上的皮带,摆正了姿势,盖上被子。
他喝了药,躺另一张床睡下。
室内黑沉,拉了窗帘的房间暗不透光,分不清白天黑夜。
明越醒来时整个人一片恍惚,摸了摸身下被褥,半晌才意识到所处环境。
又过了两秒,醉酒后的记忆尽数回笼。
他缠着发烧的梁晏要做,不顾对方身体状况黏着他不放,还说出那种类似于表白的担心话语……
明越大脑充血,浑身僵硬,唇角被牙齿咬的发白,他拉起被角,默默盖过头顶。
好蠢……比白天测谎仪发出警报时的情形,还要难以接受。
明越呼吸加速,在被窝里很快缺氧,他掀开被子,平复了会听见房间另一道节奏平缓的呼吸声。
蓦地想起了什么,明越猛地坐起身,身上没有酒后的不适,他走到梁晏床边,见人睡的熟,小心的贴着他额头碰了碰,感受了片刻,悄然松了口气。
他去接了热水,用毛巾擦干梁晏额头上的细汗,又擦过他的脖颈,目光描摹着梁晏俊美的侧脸,心底涌起一阵懊恼。
要不是他无理取闹非让梁晏泡温泉,缠着人不让走,梁晏也不至于病一场。
做完这些,明越蹲在床边看着,一只手臂垫着下巴上,另一只手还贴在梁晏额头上。
这样,温度变化了,应该能第一时间感受到。
却忘记了,手测温度,哪有体温计标准。
明越抽空看了眼床头柜放着的手机,傍晚六点钟,犹豫着要不要叫人起来。
下一秒,便感觉被子里的人动了动,他手腕被人握住放了下来。
梁晏睡了五个多小时,额头异常沉重的感觉将他唤醒,他睁开眼,开口时声音沙哑:“几点了。”
明越又看了眼手机和他说了时间,梁晏闻言一顿,让他把灯打开。
室内明亮起来,窗帘重新拉开,明越转身之际对上了梁晏含笑的眼眸:“酒醒了?”
话落,明越转身的脚步仿佛钉在原地,脸上绷着,嗓音艰难的发出一声“嗯”。
随后,明越赶在梁晏说出下一句话之前,火烧屁股般从房间走过,打开房门时丢下一句话:“我去餐厅买饭。”
身后是梁晏意味不明的哼笑声。
这酒店不错,提供送餐服务,但明越打包着两份清粥回来时,梁晏也没当即揭他的短。
梁晏没下床,明越搬了椅子坐过来,手里端着一碗粥,一副喂饭的架势。
梁晏说:“是补偿吗?”
明越不明所以地抬起眼,勺子在粥里搅动。
梁晏发烧一场,好得快,脸上没什么病容,笑起来依旧让人心头乱颤。
下一秒,明越那颤动的心尖僵住了,梁晏说:“还记得喝醉之后的事吗?”
明越反应很快:“不记得。”
真喝断片的人,第一反应会问发生了什么,而不是迅速否认。
明越说完自己都愣了,脸皮火辣辣的,在梁晏视线下快要维持不住表情,也就使得那冷淡的脸色愈加难看。
梁晏:“可惜了,你撒娇求……”
温度适宜的一勺粥抵在嘴边,截了梁晏的话头,他便没接着再提,这事算翻篇了。
但到底有没有翻过去,两人心知肚明。
梁晏就着明越的手喝了两口,便接过来自己吃。明越从他床边挪开,自己坐在茶几边喝他的那碗。
刚才还凑在梁晏身边不愿离开,现在恨不得离的八米远,可惜双人间没有单独的客厅,稍有动作对方都看的一清二楚。
静默无言的氛围维持到了晚上。
梁晏测了几次体温,都没再上升,明越放心下来,之后又是相对无言,他们各自洗漱上了床,没有谁提睡一张床的事。
若是之前,明越还能腆着脸主动贴上去,眼下他那心思赤.裸裸的摊开,被反复鞭笞,再厚的脸皮,也无法装出无事发生的模样。
第二天一早,节目组来敲门,问候了梁晏的病情,知道没大碍后,便跟他们讲了今天的行程。
春末夏初,天气好,嘉宾温泉酒店歇了一夜,节目组便安排大家登山,逛逛寺庙,求个姻缘之类的,符合他们节目的主题。
那山不高,爬起来没负担,下山的时候还能坐缆车。
梁晏体质好,没那种病去抽丝的虚弱感,他对工作人员道能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