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便池前,拉开了裤腰,余光瞥着梁晏,见对方背对着他没往这看,迅速解决了。
这道淅沥的水声被淋浴的声音遮挡了大半。
“那怎么办?”梁晏轻飘飘来了句。
明越洗着手,反应过来他在回他前一句话。
洗冷水澡会感冒,不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哪里怎么办?
明越心脏漏了一拍,视线无意间和梁晏对上,烫的他往回缩了下。
片刻后,明越又像蓄满了力气,缓慢地朝着梁晏靠近,水流溅湿了他的衣服。
“不洗了,我帮你。”明越听见自己嗓音晦涩。
梁晏偏头睨着他,眸底黑沉,情绪看不分明,明越却似被大型猎物盯上了般,危险感和刺激感一同涌上来,脊背有一瞬的酥麻。
梁晏没拒绝他的靠近,明越伸手按在他腰间,手下是冰凉的水迹和滚烫的皮肤交织的温度,抬眼望过去时,眼底藏着怯,动作却大胆直白。
梁晏钳住他手腕,“技术行吗?”
明越通红着一张脸,强装镇定的模样很有趣,他上半身衣服打湿贴在胸前,若隐若现的弧度惹人浮想联翩,“技术、很好的,你试试就知道了。”
梁晏再次关了花洒,指腹揉捏着他的腕骨,故意道:“是在别的男人身上练出来的吗?”
明越抿唇:“不是。”
“那就是自给自足的经验了。”
明越另一只手捂住梁晏的嘴,眼眸含着羞恼的水光,眼尾泛着红,声音冷冷道:“哥,别说话了。”
享受就好。
梁晏松开了那只手,细白的手指微颤,顺着主人的意愿下滑。
片刻后,浴室内沉闷的气氛被打破。
梁晏低低笑了一声,透着一股子欲气,“宝贝儿,你这技术……撒谎了啊。”
他掐着明越的下巴,将对方埋着的脑袋抬起来,在他绯红的眼尾轻吻了下,明越受不得那痒躲开了,有些心虚的反驳:“是你的问题。”
“只是这样的话,不能让我满足啊。”
明越眼睫微颤,没来得及说话,便被扭着腰按在了墙壁上。
墙壁贴着旧瓷砖,被洗刷的很干净,梁晏的手按在明越手背上,和他十指交握,亲昵而温柔的吻在他的后颈。
梁晏抵在明越耳边低声问:“能接受吗?”
不着调的荤话说了不少,临到真枪上阵的前一秒,又克制的不像话,好似明越一旦摇头,箭在弦上便也能收回去。
明越未答,拉紧了梁晏环在腰上的手。
明越急于证明,梁晏便给他确认,让他放心,也在明越身上放纵了自己的欲念。
安静的浴室响起低沉的喘息声,夹杂着另一道压抑急促的呼吸。
许久过后,又传来哗啦的水声,温热的水流流经两人的身体,落到地面。
……
卧室亮起了灯,梁晏弓着腰,在行李箱中翻找,明越靠在床头,眼尾潮红未消。
“找什么?”出口的声音哑的厉害。
“破皮了,擦点消炎止痛的。”
梁晏拿起一支药膏走了过来,浑身散发着餍足慵懒的气息,明越耳边还回荡着浴室内男人性感的闷哼声,闻言别过头。
“不用,没什么感觉。”明越睁眼说瞎话,尽力忽略腿根火辣辣的触感。
梁晏上床的动作一顿,语气缓慢,一字一句:“没感觉?”
梁晏弯腰倾身,伸手拎起明越的裤腰提了提,丝滑的布料卡在裆部,蹭到腿根,明越轻嘶一声按住他的手。
“刚才抖的那么厉害,原来没感觉吗?”梁晏嘴角弯起笑,语气危险,“还是现在没感觉?”
明越消下去的红晕又漫了上来,目光闪躲,伸手夺过他手中的药膏,“我自己来。”
灯关了,明越背对着梁晏坐在床边,细碎的响动后,床边的人进了被窝。
床上的两条被子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一条,独自睡了二十多年的两个人习惯了身侧另一人的呼吸。
梁晏手臂捞了把明越的腰,离得近了,明越后背挨着梁晏的肩,睡熟之后,不自觉地滚到床边,蜷着身子贴着边缘,睡得很沉,像前几夜一样。
黑暗中,梁晏掀开眼皮看了过去,而后又闭上了眼,陷入睡眠。
第二天节目组没搞突袭,大家出发的很早,坐上大巴车的那一刻,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车内也有不少如释重负的叹息声。
这日子虽然简单清静,洗涤心灵,到底不适合他们这类人。
明越坐在靠窗的位置,看向窗外,外面的景象飞速倒退,他们住过的那个院子很快变成了渺小的一点。
梁晏捏了下他放在膝上的指尖,明越转过头,他倾身靠过来,“裤子……磨吗?”
明越:“……”
“梁总给的药,效果很好。”他道。
颜青扭头:“什么药?”
明越瞥过去一眼,面不改色,“止痒,治疗蚊虫叮咬。”
“很有效吗?”颜青遗憾道:“怎么没早说啊,我也被蚊子叮了好几个大包,节目组给的药不好用,不过现在都好了。”
明越:“嗯,可惜没早点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