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众哪能看不出梁晏的心思:
“好好好!不愧是我们梁总,见缝插针和越越贴贴”
“手把手找感觉?谁信啊,反正我不信”
“??明越你怎么回事,咱能不能有点出息,教就好好教,能别偷摸抱你梁总嘛?”
“明越:出息有老公重要?”
“卧槽!明越小小一只从身后半抱梁晏,反向体型差绝了,”
“我是他俩中间的野草我澄清,不怪小月亮,是梁晏自己往老婆怀里靠”
“明老师干的好,再接再厉,争取下次手把手让梁总体验升天的感觉”
“?你这个手把手他正经吗?”
明越这会没生出别的心思,他穿成这副模样,有用早该起了作用,没用也不能强求。
干活不能耽误,他多做,梁晏便能少些负担,两人中午不至于吃不饱饭。
老师用心教,但这学生明显不走心,明越手指捏住着那精壮有力的手腕,感受到对方蓬勃跳动的脉搏,侧头问:“可以了吗?”
梁晏语气不定:“应该。”
明越默了一秒,松开他道:“慢慢练手。”
他语罢拎起自己的镰刀,脚步匆匆走到离梁晏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埋头专心割草,宛如一头勤勤恳恳的小绵羊。
未曾想不到一分钟,他听见梁晏喊他过去,“……”
观众此时嘲笑梁晏磨洋工,离不开明越一会,不乏有人指责他这种身份的人,没有耐心,不主动干活等着人伺候,连村里半大的小孩都不如。
“又怎么了?”明越走过来,神色没有半分不耐烦。
“又?”梁晏挑眉:“这就对我不耐烦了?才得到多久……”
明越被磨的没脾气,声音软了半分,“没,出什么事了?”
梁晏举起自己的镰刀,不知道他怎么用的,上面弯刀片上沾的全是泥,“砍泥巴里面了,上面一坨泥用着不舒服。”
明越闻言皱眉去看他腿脚,发现没受伤松了口气,没问他怎么把镰刀霍霍成这样,“在草地把泥抹掉就行了,我帮你。”
梁晏得寸进尺:“擦不干净,前面不是有条河,帮我拿过去洗了?”
明越:“……”
那条小河说近不近,说远不远,淌着草地来回一趟,要不了十分钟。梁晏日子精贵惯了,有点洁癖也说得过去,明越任劳任怨的往河边走。
然而就在他转头之际,梁晏拿着他留下的镰刀利落的割起了草,动作间并没有半分生疏,看的观众都惊呆了,
“!!卧槽!我刚还吐槽梁晏拖后腿,结果是想把明越引走,一个人承包了?”
“靠,这熟练的架势,不看这身材气质,谁分得清是农民和梁总啊”
“所以梁晏这是心疼老婆,想让老婆少干点,才‘无理取闹’?”
“明越干活的姿势熟练的令人心疼,一看就知道从小环境不好”
“有人注意到明越手上的茧子吗?该说不说,手型好看,但真的好糙,可以想象小月亮以前过的都是啥苦日子”
“小月亮没穿外套,手臂被野草擦了几道细微的红痕,梁晏看到了才不让他干活吧,啊好嗑好嗑”
“呜呜呜心疼越越老婆,还好遇到梁晏,苦尽甘来”
于是当明越拎着把水淋淋的镰刀回来时,看到的就是码的整整齐齐的一大摞青草。他瞬间便明白了梁晏的意图,心里不动容是假的,但同样不想让对方过分劳累,唇角抿了抿道:“哪有你这样抢活干的?”
梁晏笑道:“我热爱劳动,想多干点还有错了。”
梁晏没半点总裁架子,外套松垮垮挂着身上,袖口挽在手肘,露出紧实的小臂,裤腿挂了几根青草,平白多了股惹人亲近的烟火气。
明越这次没走远,两人挨着一起割草,没一会功夫,他听见身边又传来了一声叹息,心道不好,转头时见梁晏手里拎着一块沾了泥污的手表。
明越:“……”
他认命的拿过那表,转身时听见梁晏在身后交代:“洗干净点,缝里的泥巴也要清理出来。”
弹幕飘来一连串的笑声,
“哈哈哈哈一心想割草,偏生让我去打杂”
“挖槽,那块表能在市区换一套房了,直接就给扔泥窝里,再搁小河边洗干净?!”
“呜呜呜实在不想要别糟蹋啊,送我我直接飞过去取”
“有钱人的小情趣罢了”
“笑死,没个几百万的表,还谈不成小月亮这样的对象”
梁晏倒没糟蹋那表,只表面沾了几个泥点子,明越在河边撩着水小心洗干净,用衣角擦干水迹,回来时递到梁晏手中,嘴角扯着笑:“还有吗?干脆一次性拿出来,让我洗个够,免得总被你溜着来回的跑。”
梁晏身后堆了一大摞的草料,他估摸着差不多了,扔了镰刀,往地上一坐,手肘撑在膝盖上,黑色碎发落了几根在额间,眯眼笑道:“没了。”
明越坐到他身边,背在身后的那只手举到梁晏面前,手里捏着把缤纷的野花。
“辛苦了。”他清透的眼眸倒映着梁晏的身影。
春天疯长的不仅是野草,还有盛开在河沿上星星点点的野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