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官,还有一个问题,既然这件事是关于贺峤的,那么为什么要说与溪庆有关,还要使用溪庆的血液来开启盒子?”九域满腹疑惑,他耐着性子看着这个一点都不懂的会议,里面的每个人都在自说自话,利益牵扯十分复杂。大老板看似坐在主位掌控全局,实则仍旧被各种条款各位下属约束着。
“我不明白。”言栖摇了摇头,她大概理清了现有线索,但这对于最终副本遣送溪庆没有任何关联。
她不明白鸦隐究竟为什么要告诉自己这些。
“长官,视频似乎还有不短的时间。”九域查看了进度条,后面竟然还有更多的内容。
“嗯。”言栖点了点头,加速了中间这段空白。
这次的画面似乎不太清晰,大概也是偷偷摄影的。
溪庆的脸出现在画面中,他应该在用相机录像,脸上满是笑意:“听说这里的虫子很有用,可以让人长生不老,我现在在前往那个小村子的路上。”
他身边绿树成荫,期间偶尔冒出几幢低矮的土灰色小屋,周围看起来没什么现代科技的痕迹。言栖在大脑里搜寻了一会儿,确认阿苏恩没有任何一个地方有这种风格的建筑,溪庆应该在d球拍下了这段录像。
旁边似乎有人问了一句什么,溪庆的脸扭向了镜头外,冲那边笑道:“这个村子没有名字,是在松湖市的附近,村民一般叫这个村子为长寿村。”
录像停止了,画面再次出现的时候,场景发生了转换,是在一个小屋里,这次画面被挡住了一部分,拍摄者应当不想被人看到。
“你叫什么?”是个年龄很小的女孩在说话,光线原因并不能看清女孩的脸,“我当然不会对陌生人说实话。”
画面向上移了移,这次女孩的脸露出了一部分,这张脸还算精致,不过大部分人会忽略脸庞的好看而注意到女孩的眼睛,那里面有两个瞳孔,是典型的双瞳。
“我叫,贺峤。”是溪庆的声音,镜头跟着晃了晃。
九域和言栖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出了震惊,这两个人到底在干什么?
画面又切掉了,没有一点上下文,只截取了这几句话的视频,让人摸不着头脑。
“啊?那不是溪庆吗?他怎么说自己是贺峤?”九域傻眼了,视频到现在总算与溪庆有关系了,却是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联系。
“看下去吧,我不清楚。”言栖盯着画面。
视频再次亮了起来,是一个黑暗的房间,拍摄者似乎坐在一张桌子后面,前面不远处放置着一把椅子,上面似乎趴着一个人。
“灯。”鸦隐的声音响了起来,是从画面外传来的。
他下令后,一束白色的强光直射向对面的人。那人趴在椅子前面的小桌板上,双手双脚都被铁链束缚着,像是昏迷了许久。
接着,从天花板伸出铁棍,将铁链勾起来向上拽,于是,那人的身体跟着伸展开来,两手高举在头顶,无神的目光望向这边,在接触到强光的一瞬间,那人眼睛痛苦地闭了起来。
“是贺峤?!”九域再次震惊,他怎么不知道贺峤竟然经历过这么多事情。
言栖猜测着,应该是关于之前叛逃那件事的审讯对贺峤的审讯。她紧张起来,身体前倾,想要看看他们是怎么处理的。
“说说叛逃的原因吧,你应当知道无论你去了哪里我们都能找到你,又何必做出这种叛逃之事?”鸦隐沉声问道。
“我处理了一些事情。”贺峤歪着脑袋,血水从侧面滴下,落在他破损的伤口上。
“不说是吧,第二个问题,为什么要伪造身份?”鸦隐推了推桌子上的记录本,继续问道。
“喜欢玩,况且你们根本没查我的身份,我随便说了个名字你们的人就信了,这也怪我吗?”贺峤翻了个白眼,冲着鸦隐那边咧了咧嘴。
“要不是你那次前往长寿村说出了自己的真实姓名,恐怕我们也不会查出你身份造假。被我们发现你身份造假后,你便逃跑了,你叛逃的原因是担心受到惩罚吧。我来告诉你,身份伪造的罪责和叛逃的罪责不在一个量级上,你最好想清楚。”鸦隐说道。
“好了,长官,既然是你来审讯我,那么我们都知道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你不会重罚我的,我又何必担心。”贺峤打断了他的话。
鸦隐笑了起来,突然面色一凌,抓过一旁的武器,向旁边发射几次。随着声响消失,站在房间角落里的其他随行人员都倒地,而后停止了呼吸。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观看视频的两人都是一惊。
“难不成贺峤的叛逃是得到大老板支持的?大老板怎么把自己人杀了?”九域语速飞快说着自己不理解的事情。
“你是个聪明人,就算你不叛逃,我也会安排你消失一段时间,以贺峤的身份回来。”鸦隐收起了武器,满意地看到贺峤的脸上终于出现了恐惧。
“什么意思?从始至终我都是贺峤,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细听之下,贺峤的声音有些颤抖。
“你根本不是第九席,你只是一个可怜的定罪的人,你担心计划结束后第九席会被处决,所以你为了他牺牲了自己。”鸦隐叹了口气,鼓了鼓掌,“只是可惜了你这一片痴情。”
“你在写小说吗,这么离谱的剧情也能编造出来?”贺峤状似不在意地扫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