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已经凌晨了,我进来的时候顺手落了锁。”园丁跟着解释道。
  “去看看正门。”溪庆点了下头,继续指示着。
  九域立刻转身跑向正门,他伸手一拉,门就这样开了。
  “哦……”风卷着雪粒飘了进来,九域倒吸了一口凉气,“似乎管家出去的时候没有锁门,我们好像直接进了餐厅,没有人管这扇门。”
  溪庆感到一阵头疼,他锤了下自己的大腿,怎么做出这么蠢的事情,让凶手有了再次下手的机会。
  “别急,看下雪地上有没有留下足迹!”贺峤向着门口叫道。
  凯尔急忙奔到开关前将门口的小灯打开。
  “只有他们两个出去的脚印,没有回来的脚印,屋内的地板上也没有湿痕。”九域蹲下身观察着,确认再三后大声喊道。
  “那我们需要上房顶看看了。”溪庆单手插着口袋望着贺峤,指了指漆黑的楼上。
  贺峤吸了一口气,又呼了出去,他摸了摸额头,“先检查叙尔湖的尸体吧,你去门口看看足迹有什么线索,看看类似倒着走之类的诡计。”
  他嘱咐着溪庆,紧跟着蹲下身翻弄着尸体。
  “怎么不把他从希尔先生身上弄下来这样不太方便吧。”溪庆说着就要动手帮忙把叙尔湖挪下来。
  “不要破坏现场。”他的手立刻被贺峤打掉。
  溪庆张了张口,冷笑一声,站起来向着九域那边走去。横竖肉眼可见的线索他已经搜集的差不多了,索性从这边查起。
  九域这事办得还不错,他甚至根据公式算出了留下脚印人可能的身高和体重,基本与叙尔湖和管家的数据相符。
  仔细观察足迹边缘,没有再重合的现象,确实是一次性留下的,排除了有人倒着走回来的可能性。
  “要出去看看吗”九域缩了缩脖子,门口风雪大,实在有些冷。
  “暂时不需要。”溪庆摇了摇头,系统提到过只有大厅和餐厅是安全的,其余位置都潜藏着未知的危险,不经探查贸然出去可能只是送人头。
  况且他不觉得管家是凶手,否则这操作也太蠢了,生怕其他人不怀疑自己是凶手。
  况且杀害希尔先生时管家就在现场,他明明可以直接在自己在场的时候杀掉叙尔湖,而不是现在这种情况。
  因此溪庆直觉凶手不是管家,甚至可能是想要陷害管家。
  贺峤那边终于结束了,他自如地站起身,一边摘下手套一边朝着溪庆招招手:“过来。”
  “哟,刚不是让我滚远点”溪庆嘴上阴阳怪气,脚步还是紧跟着走了过来。
  “因为可能会有危险——”贺峤顿了顿,没有明说,“所以我们分成两队,一队继续留在这里寻找线索进行推理,另一队跟我上楼去看看房顶处有什么线索。”
  他就这么吩咐着,没有人有异议。眼前发生的一幕让他们知道了对手的厉害之处,可以悄无声息将他们杀死。
  他们必须加快侦破步伐,不然会有更多人死去。
  言栖和九域都想要跟着贺峤一起行动,却被他拦下了:“我不信任这里的人。”他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着,九域有些受宠若惊,这么说来自己算是贺峤信任的人。
  言栖立刻理解了他的意思,一个是不信任这里人的立场,再一个便是不信任他们的能力,她点了点头,担忧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听说这些楼层是不保证安全的。”
  “他若是栽在这种地方可就贻笑大方了。”溪庆拍了拍贺峤的肩膀,打消了长官的疑虑。
  言栖笑了笑,也是,自己该担心如何破案,以及凶杀下一个目标会不会在这里选择,而不是担心有溪庆陪着的贺峤。
  她用前辈看晚辈的目光看着眼前靠在一起的两人,不得不感叹一句,年轻真好。
  “走吧。”贺峤拍了下溪庆的臀部。
  虽然两人站在边上,没有人注意到,溪庆还是红了耳廓。
  跟着他二人一起行动的是坎蒂丝和凯尔,还有园丁,以及卢晓薇和南北、梁玉溪。
  “你怎么看”溪庆顺着侧面的楼梯走上去,轻声问贺峤。
  “要不先去希尔先生的房间正好我们在二层”贺峤提高音量,说给两位帮佣听。
  凯尔立刻上道地走到前面引路:“我带各位去吧,还可以顺便看一眼先生的工作室。”
  几人都没有异议,只是坎蒂丝嘟囔着说这样是对父亲灵魂的亵渎。
  希尔先生的房间在走廊的尽头,很大的一间屋子,推开门便可以嗅到扑鼻的花香,看来园丁是真的用心了。
  一张老式木板床摆在窗边,床单是深色的,只有一个枕头。
  “希尔夫人不和先生同房吗”溪庆随口问道。
  “嗯……”园丁神色犹豫,似乎顾忌着坎蒂丝之前发飙。
  “你知道什么就放心说。”卢晓薇一把拽住坎蒂丝,伸手捂住她的嘴。
  “这事吧,是夫人一年前因为馆里营业额是负数,所以跟先生大吵了一架,干脆搬了出来。不过夫人和管家的私情……似乎很早就有了。”园丁得意地看着坎蒂丝,将自己知道的事情一股脑说了出来,“我还偷听到夫人和管家计划着什么……”
  “园丁,你什么时候知道的这些事情,这可不能瞎说啊!”凯尔皱着眉,似乎不太认同园丁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