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说那种我手好大之类的话吧”贺峤笑了一声又匆忙停下,胸口连着喉咙的位置震得生疼。
“不会。”溪庆将指尖和他的对齐,再错开一点,扣了上去。
消毒已经过去,二人的体温渐渐回暖,只是溪庆的手更热一些将热气传递给贺峤。
“我不会说那种蠢话,我会直接告诉你。”溪庆指尖微微用力。
“告诉我什么”贺峤觉得有点好笑,看着他的那只眼睛,又有点心酸。
“嗯……”这下溪庆有点不好意思了,他拍了下贺峤的手背,声音压得很低,“我……”
他把后半句话咽了回去,稍微直起腰,理直气壮道:“我想摸你手会直说,不会像那些傻蛋一样弯弯绕绕说什么跟你比大小的鬼话。”
看着溪庆这幅样子,贺峤强忍着的笑意到底没有憋住,他抽出手打了下溪庆的手背:“我在这里傻坐着听你说这些鬼话,我才是那个傻蛋。”
说着他扶着墙壁站了起来,张望着打算继续前进。
“要不要处理下伤口,我们这样很难应对接下来的突发状况。”溪庆也跟着站起来,跟着他走了两步。
“只剩下不到二十个小时了,咬咬牙就过去了,本来就找不到主控室,还要抽出时间找医务室。”贺峤没有停下脚步,继续向前走。
“至少打一针止痛剂吧。”溪庆耸耸肩,跟了上去。他贺峤能忍,够男人,可他溪庆痛的要死啊。
前方是长长的走廊,旁边每隔几步就一扇有舱门,紧闭着,看起来没什么动静。
“不过,这里真的没有人吗别说叛军了,我连正规军都没有见过。”溪庆跟上贺峤的步伐,和他并肩走着。
“只是副本设定罢了,无所谓。”贺峤简单地说道。
很快来到了尽头,只有一副画挂在墙壁上,画像上是一位面容肃穆的老人,双眼是纯黑的,从肩上的奖章数量能看出他必定德高望重。
溪庆惊讶地发现,自己的左眼似乎隐隐能看到一些光亮了,他敲了敲画框,没有任何机关。
他嘲笑自己神经过敏,造价高昂的飞船怎么会将什么空间隐藏起来。
画框的角落有些许血迹,他摸了一下,是新鲜的带着凉意的,他回头看向了贺峤,却发现对方目光呆滞。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溪庆一挑眉,问道。
“小问题,应该对我们没有帮助。”贺峤摇了摇头。
这位军官是舍勒星的第四位共和国勋章获得者,这里绝对是舍勒军的渡船。
贺峤隐隐感觉到自己抓到了什么东西,难不成那些叛军指的是阿苏恩的人?
他有些晕,怎么可能在副本中要求玩家抓自己星球的叛军,即使是虚构的,这也违反了行政守则,设计这个副本的人容易背上抹黑国家的嫌疑。
“不,是有机关的。”溪庆摇了摇头,指了指侧面。
“怎么说”贺峤伸手摸了他指向的侧面边框。
在接触到的一瞬间他立刻缩回了手,整个边框都很凉,那一小块手指接触的位置想被针刺了一般。
“理论上这种金属与周围空间的热交换会很快,这里不应该这么冷,除非……”溪庆顿了一下,望向画框中那人的眼眸。
他左眼的视力又恢复了一些,只是看画框中的那人有些奇怪,那纯黑的眼球似乎露出了一些白色的部分。
“除非这里连通着另一个恰好正在消毒的区域。”贺峤眯起眼,终于正视起这位老人。在此之前他认为这只不过是一副普通的,涌来激励宇宙兵们的挂画罢了。
溪庆抬起手,注视着那幅画,慢慢遮挡住左眼的视线,正如他所想,在右眼的视线下,画中人的瞳孔恢复了纯黑色。
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想,他又遮挡住右眼,果然,那位老人的双眼都恢复了白眼球与黑色瞳孔。
他惊讶地转过头,看着贺峤:“他们的眼球只是因为佩戴了黑色的隐形眼镜!”
“嗯怎么突然这么说”贺峤愣了片刻,继续摸着画框,打算揭开这里的秘密。
“不对,”溪庆又摇了摇头,自己揭下队长的眼镜时确定过了,下面是完整的白色眼球,奇怪,“奇怪。”
“你站远点,我试试能不能把它打开。”贺峤又从腰间拿出了那根黑色的管子,打算暴力破解。
“喂。”溪庆伸手压下了管口,“不是说过了,这里不大可能存在秘密空间,这层平面面积够大了,若是再加入这一块势必要考虑飞船的灵活性,另外这么重要的空间应该不会藏在走廊尽头和外部紧挨着吧?”
“我没有说过渡船和飞船一样吧”贺峤挑了下眉,听话地放下武器,放回腰侧。
“很好猜,而且九域是个大嘴巴,在去渡船的路上我就知道了。”溪庆说着,敲了敲画框。
“他不是大嘴巴只是碰上你就被迷的晕头转向,什么都说了。”贺峤撇了下嘴,小声吐槽着。
吐槽归吐槽,他还是跟着溪庆一起寻找画框可能存在的线索。
【001号、002号玩家成功击退一波来自叛军的攻势,现单独提供一条线索,画框藏有秘密,五幅画像的中心即为弹药埋藏点。】
二人手上的动作挺了下,认真听完系统的话。
溪庆皱了皱眉头,看着贺峤问道:“怎么你们高贵的系统这么久才反应过来我们击退了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