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一个女生向后看了一眼,立刻捂着嘴大叫了一声,像是要哭出来一样。
前排完全不知道自己侥幸逃过一劫的男生回了头,看着后排血肉模糊的状况,皱了皱眉,压下了心头的恶心感。
【从第一排开始最左侧开始,请每位玩家依次发言,本轮结束后会投一名玩家出局。】
“啊,是我吗……”第一排瘦瘦高高的男生指了指自己,见所有人都看着自己,哭丧着脸点了点头,“我是好人啊,我什么都不知道,就被他们带来了。我什么都不知道,就看到有人死了一死还死了两个!这是什么狗屁副本啊!我要回城堡!”
大喊着,他直接趴在了桌子上开始嚎啕大哭。
“真是废柴……”林晓冷哼一声,抓起桌上的笔在指尖转了一圈。
“呵呵。”梁玉溪从桌子上爬了起来,斜倚在墙壁上,对这位玩家的表现嗤之以鼻。
他拍了拍溪庆的肩膀,小声对他说:“嘿,你可不能学他这种样子,男子汉大豆腐,可不能这样。”
溪庆笑了几声,揉了下手掌,还没回答就被系统打断了。
【玩家之间不要进行过于亲密的交流。】
梁玉溪“嘁”了一声,懒懒地伸展开手臂,重新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趴在了桌子上,将头埋在手臂中间,摆明了不想说话。
下一位玩家轮到了坐在溪庆前排,险些被击杀的那名男生。他显得比前一名玩家镇定多了。
“我整个晚上都闭着眼,唯一知道的就是听到后面有点什么动静,睁开眼就看到那边死了两个。我很害怕,我真的不想死,求求死神快点把鹿都杀了,早点结束这该死的惩罚。”他越说语速越快,看起来也快要崩溃了。
“最好表现的不要太突出太聪明,不然你就是鹿的下一个目标。”林晓靠近,嘴唇没有动,轻声提醒着。
“嗯。”溪庆近乎耳语地应了一声。
第三个玩家轮到了坐在前面周文正,他“坐”在椅子上,嘴唇颤抖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别为难他了。”林晓不忍心看下去了,她轻声开口打破了房间里的沉默。
“我要是鹿,下一把就干掉这个男孩,他这样简直生不如死。”梁玉溪小声嘟哝着。
“你可没有权力决定别人的生命。”溪庆斜睨了他一眼,虽然周文正的状态十分糟糕,但只要回到城堡,想必一切就会恢复。
“你不会还天真的以为我们真的只是实体进入副本吧?”梁玉溪扯了扯嘴角,划出一抹自嘲的笑,“你真以为他的那双腿出去了还能长回来?”
【警告,检测到012号玩家有危险发言,警告一次。】
溪庆还想问些什么,奈何系统发话了,他只能咬咬牙,放弃了询问,总之回到城堡他很容易见到梁玉溪的,倒是有更多的时间一点点撬开他的嘴。
梁玉溪笑了一下,那笑容在白色灯光的照射下有些刺眼,他深深看了溪庆一眼,眼底满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千言万语堵在他的心口,也只是化作了一声叹息,他再次耸了下肩,恢复了往常的那个梁玉溪。
下一个发言的是林晓,她清了清喉咙,双手交叉在一起,摆出一副四平八稳的架势来:“首先,我想请各位不要惊慌,我们都不是第一次参与副本了,想必大家都会知道死亡只是暂时的……”
溪庆听到梁玉溪的一声冷笑,他微微侧目。他这副装腔作势好像知道些什么,却一点东西都不透露的样子还真是令人恼火啊。
“所以我们不用担心,这只是胜率和被扣除积分的问题,所有的痛苦都只是短暂的,我们大家都在这里,我们都是因为现实中一些为难的因素才进入了死神降临。想必大家并不一定都盼望着回去,那么我们权且把这些副本当作一款刺激的全息游戏来看待……”林晓的话第二次被梁玉溪打断。
“嘿,林晓,这话你自己相信吗?”还是梁玉溪,他趴在桌子上,提高了声调。
林晓没有立刻回答,她只是瞪着他,过了好半天才说道:“在这个场合下,我要说出些什么话呢?难道清醒地看着自己坠入地狱就是你追求的真相吗?”
房间里没有人说话,就连周文正也艰难地转过身子看着剑拔弩张的二人。
【再次警告,请玩家之间不要进行无意义的对话!】
系统的声音明显的发怒了,梁玉溪像是被戳破的气球一样,他舔了下干裂的下嘴唇,摊了摊双手,低声说了句:“sorry.”
只是不知道这句是说给系统,或者是林晓。
“我的发言还没有结束,至于梁玉溪的话,大家不需要理会,他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这句话带着强烈的个人情绪,溪庆听到忍不住笑了一声,紧接着,他发现在这个沉闷的气氛里不应该做出如此不合时宜的举动,敛了笑意。
“我建议最后一位发言的玩家一定要进行归票,我们只要像真正的狼人杀一样完成这个游戏就好了。这个副本是我经历过的最奇怪的副本了,所以我想,也许我们在惩罚中死掉再回到临时区和新入局的小朋友玩游戏会更顺畅些。”林晓清了清喉咙,继续发言。
溪庆的目光落在讲台上的桌子上,那里很明显内嵌着一台计算机,里面会不会有与这个惩罚游戏有关的东西?他思索着,是否有其他方法让他们所有人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