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月冬的背包紧紧贴在背部,他手中握着一根不知是从哪里来的木棍,他体格中等,个子中等。
温月冬没有急着走出树林走向空地上的物资,他站在原地环顾着,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他怎么还不动啊?”前排的青年坐不住了,他本来约了女孩打球,特意为了这次的地图回来,没想到那个玩家站在那里都没有动作。
“喂,阿和,砸一个,看看你扔不扔的准!”周围的年轻人吹着口哨撺掇着。
那个被称作阿和的男孩咬咬牙,说道:“别以为我不敢,比比谁扔的更远。”
说着,阿和抓起同伴手心的苹果核瞄准最中心的位置,将苹果核甩了出去。
没中,那个苹果核孤零零地滚了滚,消失在投影上。
“哈哈废物阿和,和你爹一样!”又是一阵嘲讽的嘲笑。
阿和急了,又拿起一个小果子,认真的瞄准,他的脸涨得通红,不想被这群同伴看扁。
就在阿和要扔出果子的时候,他举起的手腕被一股力量束缚住了。
鸦隐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他步态轻盈,眉头微皱,捏着阿和的手腕,却抬眼看向台上:“主持,劳烦你升起屏障。”
“是是。”主持人连声应着。
“怎么个意思?”阿和有些不服气,甩着手臂想要抽出来。
“在大批玩家到来之前,诸位最好不要打草惊蛇,否则游戏就不好玩了。”鸦隐面向众人,目光掠过坐在台前大小着的权贵们,冷声道。
言栖冷笑了一声,她本以为能爬到这个位置的人多少能有些脑子,没想到莽夫不少,她转瞬间对这个环节失去了兴趣,起身离开了。
温月冬在等待,他总是习惯于等待,或者换一种说法,他擅长等待,在每一次杀戮前,他都会像一个落魄的幽魂般找寻目标,而后开始长时间的等待,就像某种将要狩猎的大型动物,随时咬破目标的喉管。
凭借他的直觉已经多次副本的经验,他怀疑这是一个圈套,为了诱捕他们中的任何一个。
这一切看起来风平浪静,他脑海里闪过很多个想法,这里很空旷,能设置的陷阱不算多,温月冬习惯性地摸了摸下巴,他不打算成为这个小白鼠。
树林的边缘没什么问题,他找了个树丛,蹲下身子潜伏着,他在等待下一个到来的人。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物资点的位置,很快,两个身影出现在东方树林的边界位置。
两个还算壮实的男人出现了,他们脚步蹒跚,仔细看会发现其中一个人的手腕上正在流血,他们骂骂咧咧地,互相推搡着对方。
鸦隐摸了摸下巴,最先到来的不是他想解决掉的玩家,但他还是示意主持人解除了屏障。
之前鸦隐当众对不懂事的阿和发了好大火,台下的权贵们都不敢轻举妄动,即使屏障解除了也只敢观望。
鸦隐眯起眼看着两人的一举一动。
他们很幸运,走在外围地雷分布较为分散的地方。
“这位朋友,你来丢第一个吧,这次瞄准一些。”鸦隐看出众人有所顾忌,于是拿出一枚石子,放在阿和手心。
“我可以吗?”阿和问眼前这个可怕的男人。
“嗯。”
得到对方肯定的回答后,阿和再次丢出石子,这次的它他十分谨慎,他不能在伙伴面前丢第二次脸。
两个男人慢悠悠地向前走去,物资堆放在桌子上,有食物和水源,更有他们急需的药品。
就在他们互相咒骂着,都在埋怨对方拖自己后腿。
温月冬不打算让他们太轻松拿到物资,摸着手里的棍子,猫着腰向前走去,有物资的遮挡,再加上两人的注意力都在对方身上,温月冬幸运的没有被发现。
就在这时,左边的位置地皮突然炸开,两人被这股冲击波撞开,距离更近的那位身上溅射出鲜血。
他们摔倒的地方恰好埋着另一颗地雷,于是,第二波冲击在他们身下炸响了。
温月冬有所察觉,他警惕地盯着这边,脚尖一旋就要向远处跑。
观众们当然不能让他如愿,十数个小物件同时砸向温月冬的位置,附近埋设的地雷都被引爆了,巨大的冲击力将温月冬顶出好几米,直直地撞在物资的位置,将桌子都砸翻了。
温月冬后背撞在桌子上,又被弹下来,捂着胸口吐血,他抓起桌子上的药,看清“止痛”两个字后,一把吞了下去。
“呜呼,这太棒了!”现场的气氛被引燃,大家争先恐后将小物件砸了过去。
温月冬感觉到周围的情况不妙,他不知道为啥周围的土地会突然炸开花,他只能判断这里不安全,极有可能再次炸开。
他强忍着身体上的疼痛,抓起一个有物资的包裹,奋力丢到很远处,而后腿部发力,腾空而起,整个人在空中进行了几次旋转,而后重重摔在地上,下颌骨狠狠磕在石块上。
温月冬被撞飞后的位置本就距离埋伏区边缘很近,故而这次落地后离开了这个区域。
观众们的抛射落了空,转而将火力集中在那两个闯入的玩家身上。
在游戏设计时为了避免直接将玩家炸死,他们选择了强度较小的地雷,若能及时得到救治,完全可以活下来。
只可惜这两位并没有脱身的本事,在一波一波的冲击中获得一个又一个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