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胭脂花》
“小诺……小诺……快醒醒……”
小诺睁开眼睛,眼前站着她的姑姑俞娘,还有俞娘五岁的女儿芷兰。
俞娘穿着绛红色襦裙,简单盘好的发髻用根竹钗簪着,外头包着块蓝布。
天快亮了,俞娘要带着芷兰去卖豆腐脑了,炊饼也做好了,要由小诺送到每天订炊饼的人家去。
“起来了。”小诺穿衣下床,带着炊饼要出门。
俞娘喊住了她:“外面下着小雨,带把伞吧。”
“嗯。”小诺撑着伞出门了。
送到雨越来越大,过了早膳时间,炊饼才送完。小诺去俞娘惯常摆摊的地方去,奇怪了,俞娘不在那里。
难不成豆腐脑卖完回家了?这么快?不该呀。
小诺去问旁边的小商贩,隔壁卖包子的告诉她,俞娘被周家的纨绔少爷派人请走了,说是在岳川河里的楼船上招待远道而来的朋友们,朋友们想尝尝本地的鲜豆腐脑。
小诺回了家,一直等到天黑,也没等到俞娘带着芷兰回来。
她等不下去了,撑着伞、打着盏灯笼去了岳川河边,寻了熟识的老船夫,带她去河里寻找周家少爷的楼船。
楼船很快就寻到了,小诺在船下恳求了甲板上的家丁许久,他们才愿意放下梯子让她上船找俞娘。
进了周家少爷的船舱宴会中,里面欢歌笑语,美酒佳肴,一派奢靡。
周家少爷和他的几个朋友色眯眯的看着年仅十五岁的小诺,上下打量着她:“你来找你姑姑,她已经走很久了。”
“可我在家里等了很久,也没见她回来。”小诺有点害怕,想往后躲,可门已经紧闭了,守门的人堵在了门后。
周家少爷起了色心,他那几个朋友也起了色心,心照不宣的笑着站起来要去抓小诺。
“谁先抓到了,谁第一个上她。”周家少爷开了口,他的狐朋狗友们齐声应和。
小诺想跑,被其中一人抓住,这人挥手扫落桌上的水果酒盏,抱着小诺放在了桌上,骑坐在她腿上,不顾小诺的苦苦哀求,伸手解开了她的襦裙衣带,一把扯下她的肚兜,扔向其他人,放声大笑:“小美人是我第一个上了!”
他趴在小诺身上去亲她,小诺一耳光扇过去,指甲划破了他的脸,红红的耳光印顿时也冒了出来。
“哟,小姑娘还挺烈,这样更带劲了。”男子更开心了,众目睽睽下剥掉小诺和自己的衣服,掏出粗长的性器在小诺腿心处研磨了起来。
周家少爷和他的几个朋友都围拢了过来,聚在小诺和男子身边,要看一出好戏。
小诺惊慌失措的扭动挣扎着,男子看着她可怜惊惶的小脸,内心深处凌虐的快感越发高涨。
这时候,他反倒不着急了,性器浅浅的在花穴里进了一点儿龟头,就退了出来,整个人向前移去。
性器戳在了小诺雪白的双乳里,旁边的狐朋狗友有按着小诺双手的,有把小诺双乳往中间聚拢的,都等着看他肏小诺的乳房。
小诺啼哭不止,却也只是让他们更兴奋了,性器在她饱满的双乳间进进出出,配着上方她柔美的小脸,越发显得一片淫靡。
在双乳间律动了一会儿,男子抽走性器,大笑道:“我想插她的嘴,各位帮帮忙。”
小诺的嘴很快被人硬掰开了,男子把硕大的菇头塞进她的嘴里,用力顶送进去。
“呜呜呜……”小诺扭着头抗拒,眼泪哗哗哗直流。
巨大的性器还是插了进去,在她的口腔里、舌头上,肆意摩擦着。她的舌头香软湿滑,口腔里又那么暖和,性器一插进去就舍不得退出来,哪怕被牙齿不小心磕到,也爽的很。
其他几个人都忍不住了,有玩弄小诺双乳的,拉着她的乳头又拽又捏,有玩弄她的双腿的,还有用手指玩她花穴的。
小诺在几个人的亵玩下绝望的闭上了眼睛,泪流满面。
意外陡然发生,房间里的蜡烛齐齐熄灭,屋里一片漆黑,几个人骂骂咧咧声中,窗户从外而开,一个人影从船顶倒翻而下,进了房间里。
黑暗中,房间里响起了厮杀声和血喷声,小诺也被惊慌失措喊人的几个纨绔子弟放开了。她赶紧爬进桌子下,浑身赤裸的缩成一团,瑟瑟发抖,头埋在膝盖弯里,捂住嘴,掉着眼泪不敢出声。
所有的哭喊声、打斗声停止后,整个楼船里陷入了一片死寂,漆黑中,只有血腥味是最显着的存在。
腥热的血流到了小诺的身下、脚下,黏的让她毛骨悚然。
屋里唯一的脚步声朝着她走了过来,在她身边的桌子前停下了,一根小小的蜡烛点燃了,桌子被推倒了,小诺暴露在了这个人面前。
烛光映照下,是个俊秀好看又有些妖异的少年,他一手执烛,一手提着血淋淋的刀,白衣已经变成了红彤彤的血衣。
“穿上衣服。”他的声音似男似女,尖尖细细,很像宫里太监的声音。
小诺忙捡起自己被血染红的衣服,胡乱套上,跟着少年走了出去,满船都是死人,她几乎是踩在死人堆里出去的。
少年带着她游泳到岸边,上了岸,她浑身水淋淋的,冷死了,衣服也被水洗干净了。
少年放下她,转身要走了,小诺追过去,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们以后不会再见面了,今晚的事你最好忘了,我是奉命来杀人的,救你是你运气好,顺便的事。”少年的声音冷峻如雪,带着警告的意味。
小诺停住了脚步,唯唯诺诺道:“那……你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想知道你的名字。”
“忱良。”少年留下两个字就走了。
黑漆漆的河边安静了下来,雨已经不下了,小诺跑回了家,俞娘和芷兰再也没有回来。几日后,俞娘和芷兰的遗体在河下游被人发现了,她们早就在上船的那天早上就被几个纨绔子弟斥责豆腐脑太烫,被活活淹死了。
小诺哭着把人葬了,她自幼孤苦无依,只有寡妇姑姑收留她,现在又什么都没有了。
转眼间,六年过去了。
小诺二十一岁了,她在一位富贵商人的府上做侍女,因为容貌出众,被主人献给了要巴结的竹公公。
竹公公已年老,无意与小美人相欢,转手把她赏给了自己十几个干儿子太监中最出色、也最不让他放心的一个义子,忱良。
说是把小诺赏赐给忱良做红袖添香夜秉读的红颜,实际是安排小诺监视忱良,忱良的一举一动都要上报给他。
就这样,小诺再次见到了曾经顺手救下过她的忱良。
一见到他,小诺就认出了他,但他对小诺只有冰冷和防备。
小诺背后有不断施压的竹公公,这让小诺根本不敢和忱良说出过往那夜的事。她更怕竹公公看出她对忱良有特殊感情,会被竹公公再从忱良身边带走。
来到忱良身边的小诺,做了一阵铺床迭被的侍女,隔段时间就报告些无关紧要的事给竹公公。
一夜晚间,小诺服侍忱良沐浴,洗浴中,忱良看着她的眼神有了些微妙的变化。
小诺正在给他搓洗胸口处,那里有一朵胭脂色的胎记,分外好看。搓着搓着,小诺的手就被他抓住了,人也被带进了水里,衣服也被脱光了。
忱良在她身体各处肆意亲吻,饱满的双乳、挺翘的雪臀、纤细柔软的腰肢、修长优美的双腿、赤裸光洁的背,都留下了深深的桃花色吻痕。
除了不能真的肏进去,她身上的每一处都被他亲遍了、摸遍了。
末了,忱良把她放在床上,在两人难抑的喘息中,忱良的手指插进了她的花穴中,在里面浅浅的揉来揉去。
小诺迎着他的手指重重的压了过去,一缕鲜血顺着他的手指流了出来。穴肉里是钻心的疼,疼得小诺嘴唇发白,眼泪直掉。
她抱紧了忱良的脖子,颤抖的咬紧牙关,浑身瑟瑟发抖,不让疼痛的呻吟声溢出唇间。
小诺知道自己的性命只是竹公公脚下随时可以踩死的蝼蚁,在这个无亲无故的世上,她只是岁月长河里的沧海一粟,生死无人眷念。
在这深宫里,步步皇权威压,她和忱良都是皇室下人,命悬一线是常态,谁也不知道哪一天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在那一天来临之前,她想飞蛾扑火一回,扑在这唯一一个让她有所眷恋的人身上。
“我记得你,六年前楼船上那一夜,我们见过。”忱良抽出带着血丝的手指,在锦帕上擦干净,看着她说道。
小诺吃惊的看着他,轻声道:“我以为你忘了。”
忱良揉着她柔软的双乳,把玩了一会儿,就把手放在了她的腰上,说道:“我没忘,我只是不知道,你是干爹的人,还是我的人。”
小诺摸着他胸口上那块胭脂色的小胎记,说:“我是竹公公的人,他让我来监视你。可我的心是你的,你可以信任我。”
“是吗?”
“是。”
忱良道:“我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你,那天夜里杀人,是干爹要清除朝中和他作对的那些人的党羽,我只是去执行他的命令而已。算起来,你真正的恩人,也不是我,是他。”
“那天夜里我是被你救下的,我只见到你,”小诺拿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口上,说的庄重又真诚,“你真的可以相信我,忱良。”
“好,我想杀了竹公公,你帮我。”忱良看着小诺的眼睛,朝着她的嘴唇吻了下去,缠缠绵绵的吻,吞掉了小诺的答应。
在小诺的帮助下,忱良如愿除掉了和自己拥护不同皇子上位的竹公公。事成后,忱良果然再不对小诺怀疑。
两人在杀机四伏的深宫里过了好几年平静相恋的日子,美好到他们都以为可以永远这样下去。
可惜,最终登基的并不是忱良拥护的皇子,作为败营,忱良和小诺被新皇赐了毒酒,相饮而亡。
“来生再见,小诺……”
“来生再见……来生再见……忱良……”
【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