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观对么,你无权干涉她的决定,现在她已经跟你没关系了。”
“什么意思?”谢观冷若冰霜,凝视着面前这张最熟悉不过的脸,一模一样,但性格天差地别,顶着她这张脸,他感到莫名的压力。
赵游把一张银行卡推给他:“我妹妹欠你的负债已经还清了,接下来是关于卉瑾的抚养权问题,等我们法院见吧。”
谢观果断否认道:“我不认同你的做法,而你也不能替她做决定。”
赵游抬起下巴,视线森森直视回去:“我当然可以替我亲妹妹做决定,我,以及还有什么都不懂的小卉瑾,才是她最亲近的人,而你,你什么都不是,你只会伤害她。”
“我要见她。”
“你不能见她,她现在不想见你,而你以什么身份见她呢?你们已经没关系了。”
谢观看了眼时间,九点半,卉满该醒了,他要给她打电话。
赵游突然就把他的手机夺过来,随意丢在地上摔裂,她语带愤恨道:“你让她几次遇险,害她小产!她以后不会再有自己的孩子了,全都是因为你这只自私自利的猪。”
谢观蹙眉:“你叫我什么?”
“哦,不好意思,描述不全面,应该说是你这只公猪。”
她们骂人的词汇都这么相近,不过明显赵游更具有攻击性,她对谢观横眉冷对:“不要以为我不懂你这种老男人在想什么,你伤害过她,如果我在美国遇见你,我会亲手把你脑袋穿个弹孔。”
谢观没有说话,丝毫不怀疑这点,面前这个女人左右手虎口处有厚茧,那是常年使用枪械的痕迹。
赵游话说完了,跳下车双脚落地,还不忘撑了个懒腰,一旁的三个助理用一种怪异的目光看她,被她瞪回去:“你们三个杵在那里做什么?没见过我这张脸么?把你们周围的人手都撤掉,不然报警告你们扰民。”
助理们被莫名凶了一顿,顿时讪讪移开视线。
此前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女人,却几乎天天见到她这张脸。
光卉满一个就闹得翻天地覆了,再来一个炸……他们不禁冷汗直冒。
赵游走后,谢观沉默坐在车上,几分钟的时间已经想好了一切。
没有人能从他身边夺走卉满,除非她自己要离开......即便她自己要离开也不行。
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又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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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游限制了卉满的外出,因为她发觉外面都是谢观的人,明面的撤了,暗处的都在紧盯风吹草动。
她拉上窗帘,不厌其烦。
“你的论文还没写完么?”赵游给卉满指导了几下,卉满坐在桌子前写的奇慢无比,一个本科毕业论文比赵游手下那几个博士生写的期刊论文都拖拉。
指点完了,她给卉满编起头发,就像姐姐对妹妹该做的那样,装点这个小姑娘。
“卉满,你想跟我去美国吗?”
卉满愣了下,扭头看向自己的姐姐。
赵游跟她说着自己未来的计划:“我已经给你申请出境手续了,等抚养权官司打赢,我们一起带着卉瑾去美国,永远生活在一起,你可以继续在盟校读书,毕业后喜欢倒股票就去华尔街,总之会有更广阔的天地。”
赵游很清楚,在此地那个男人权势滔天,为了保障卉满的人身自由,必须把她带到国外,这样才能让她彻底脱离控制。
简而言之,以后离那个老男人越远越好。
卉满手中的笔转不动了:“那他怎么办?”
“谁啊?”赵游面色不悦。
“......谢观。”
“哦,你说他啊,没给他请老年护工确实失算了。”赵游点着下巴揶揄道,“不过现在养老院制度这么发达,留他一个孤寡老人不成问题吧,而且他还有三个助理呢。”
卉满像一只霜打茄子,听到她的奚落,瞬间蔫了。
她绞着手指:“我喜欢他。”
“假的,你不会喜欢他的,这只是一种错觉。”
赵游早就料到这种情况了,卉满年纪这么小经历了这么多,有什么事不会发生?
她语气一顿:“谢观那种老男人,不会真心实意喜欢你的,只是馋你身子,不然他有说过要跟你结婚么?”
卉满失落道:“他说不会跟我结婚的。”
“所以他不喜欢你,男人最精明了,他这样的顶级富豪舍不得被婚姻分走利益的,而且他们那个封建家族规矩很多。”
赵游对症下药,找了很多资料,吊桥效应,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等等,看卉满是不是能对应上那么几条。
“你看,你其实不喜欢他,只是因为这种情境而已,而让你陷入困境的本来就是他,如果你不跟他在一起,怎么可能受到这么多伤害。”
卉满觉得姐姐的解释很霸道,但是确实能对上这些专业名词里某几条的释义。
赵游摆了个美国式的典型耸肩:“所以呢,你看,都是假的,有时候所谓的心动,不过是荷尔蒙冲动罢了。”
卉满垂下眼:“可那种感受不是假的。”
即便是冲动,她的喜欢也是真实的。
但她没有这么喜欢过一个人,跟之前朦胧喜欢谢桉时不一样,因而无法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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