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蒂诺温柔地牵住她的手,制止了夏利:“不要对女士这么粗鲁。”
接着他优雅说道:“把我弟弟的下落说出来,不然就让他们轮.奸你,一个一个来。”
“我有艾滋。”
“说谎,谢观的女人怎么可能有这种病?”
“他也有。”
“你说什么?”
“呸!”
卉满用力挣脱他,她爆发力量一阵猛窜,被追着在房间里跑来跑去,最后被逮到了。
夏利掐住她的手腕,把她拖到阿尔蒂诺面前,她很怕疼,呜呜地咬住牙,像只颤栗的小动物。
审问么,还是挺好审的,既然父亲严命让她死,阿尔蒂诺不能违背大家长的命令,但出于利益考量,他还是有点不想杀她的意思。
“现在你该说了,告诉我关于我弟弟发生的事。”
“他死了。”
“怎么死的?”
“淹死的。”
“他在哪里?”
“在海里。”
“哪片海域?”
“我得想想,游轮还在开着,他是自己掉下去的。”
“你亲眼见到了。”这下他笃定了,把之前的许多设想划掉,“他是因为你死的。”
事情一下子明晰下来,对于那个花花公子弟弟,虽然没有什么感情,但毕竟是骨肉至亲,知道了真相,仇人就在面前,他还是有义务替他报仇的。
“可以处决她了。”
夏利当即索要剩下的费用,钱到位了,他才会动手。
阿尔蒂诺平和道:“这是处理掉她之后的事,先把她处理掉。”
“情况不一样了,勋爵大人,现在问题很棘手,所以要涨价了。”
谢观那边传来了疯狂的动静,那个背景神秘的中国商人据说雇佣了一批数目众多的正规维和部队,国际刑警也赶来了,这意味着局势变得严峻而紧张。
夏利报了个数字,显然是阿尔蒂诺不能接受的,那样的话成本太过高昂,他不觉得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弟弟值那个钱,而且弟弟已经死了,本应继承的那部分财产就属于他,所以这笔雇佣费从理论上来说花的是他的钱。
他极其心疼自己的钱。
卉满缩在角落里,见他们意见有了分歧,碍于英语水平有限,听不太懂,她看着一身尊贵西装的阿尔蒂诺,忽然好像想起了开心的事,忍不住笑了出来。
夏利认为这个女人疯了,用中文问她:“你笑什么?”
“没什么,好笑的事。”她看着阿尔蒂诺的胸前说道。
“小姐,到底是什么好笑的事?”阿尔蒂诺微微蹙眉,死到临头,她似乎笑的却是他自己。
“你胸前的鸟秃头了。”她用中文说道。
夏利贴心地给阿尔蒂诺翻译:“她说你胸前的鸟秃头了。”
夏利的声音不禁也带了笑意,确实,之前没怎么发现,这只秃头鸟是挺好笑的。
阿尔蒂诺背着手纠正道:“这是阿尔蒂诺家族的家徽,苍鹰。”
他是典型的伦敦腔,喜欢用长难句和各种拗口的词汇,因此卉满越发听不懂了。
还好有夏利这个中国通翻译。
卉满回道:“原来是苍鹰啊,那告诉他,你家的鹰秃头了,简直就像秃鹫。”
夏利告诉了这位贵公子,阿尔蒂诺一语不发地看着她,冰蓝色瞳孔里没有任何情绪,甚至没有半点被激怒。
这个男人平静、深沉、就像蔚蓝海底,深不可测。
卉满感觉到了一股森然寒意。
他眼神淡淡斜睨她,用英文说了很多句子,夏利喑哑粗犷的男声随之响起:
“我一直在想,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谢观为了你这样一个女人,不惜冒那么大风险跟我的家族交恶?”
“中国古代有一道刑罚叫做凌迟,那是种痛不欲生的死法,肉要一片片被剐掉。”
“你说我的家徽是秃鹫,那你知道秃鹫会做些什么?”
“它们作为草原清道夫,喜欢吃腐肉,但更喜欢把活肉从将死猎物的身上叼下。”
卉满被蒙上眼睛,再睁眼时面前是一座巨大的废弃工厂,难以想象在这样人迹罕至的地方竟然会有如此大的现代化工业产物。
“这里曾经是某项科学实验的秘密基地,信号隔绝,绝对封闭,也不会走逃生的希望。”
阿尔蒂诺钳住她的下巴,对她说了声请享用,然后离开了,对于她的挑衅,他要用最残忍的手段折磨死她。
一座笼子出现在面前,卉满被枪口指着走了进去。
紧接着,两只体型硕大的秃鹫被关进了笼子里,他们已经饿了两天,饥肠辘辘,卉满也极度饥饿,她卖力地驱赶它们,时刻清醒,不让它们叮自己的肉。
两天之后,卉满几乎失去了体力,秃鹫凭借生来就有的敏锐观察力,知道她正陷入虚弱,它们开始蠢蠢欲动。
卉满击退它们越来越费劲,声与力的恐吓全然不管用,到了第三天,她彻夜未眠,精神涣散,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两只秃鹫轮番冲上来拧她身上的肉,凄厉的嘶吼声响彻工厂空地。
七天之后,卉满浑身血污,倚靠笼子的身体一动不动,腥臭的味道飘来,而两只秃鹫以一种怪异的姿势站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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