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说伤害,只是那种带点疼的粗暴性.爱,她没有那样清醒地经历过,也不太适应。
细微的声响把寂静织成网,窗外大海在颤动,海草随海浪升落颤动摇曳,鸟鸣鸟窝振翅声在远方的岛屿繁衍,岛礁的声音在深夜可以听见。
谢观爬上床给她抹药,先涂在后背,继续沿着脊骨向下,卉满背上丛起寒颤。
卉满扭着腰推拒。
“别动。”
他的动作温柔,像是在抚平琴弦。
她咬紧牙,被他按过的地方酸痛、沉闷、还有种怪怪的瘙痒感。
上面的涂完了,他想给她涂下面的,轻哄安抚她:“我看一下。”他害怕那晚伤到她,想检查的细致一点。
卉满害羞又暴躁:“我不。”
他单手松了松领带,卉满以为终于要把他赶走了,重新打个滚躺下身。
“不上药怎么能好?”
谢观猝不及防袭来,抓她的脚踝,为了避免她剧烈的身体反应伤着胎儿,他扯下领带,牙齿叼着一端打了个蝴蝶结,把她手腕系在床头的鎏金花丝上。
然后用湿巾将骨节分明的手指一根根擦干净,晾了下,撩开衣料下探,蘸着带有凉意的药膏,涂抹红肿的地方。
“松开我。”她驱逐他离开。
“不松。”他态度强硬,“因为你也不松。”
卉满抬腿蹬他,他动作失控,在她身上滑倒了,脸跌到她的双腿.间。
谢观被闷住了,短暂过后,从中抬起头,长眼晦暗,耳廓烧红。
……
一番兵荒马乱涂完药,谢观给卉满把领带解开,她的大腿内侧被他的头发弄湿了,他抽来几张面巾纸细心把水渍擦干净。
“还疼么?”他滚了滚喉结,坐在床边询问她,嗓音喑哑。
卉满拿被子捂住身体,偏过头,像条鱼一样跟他置气,压抑咬唇,不说话。
他的脸色也变得不怎么好看,听到她在闷闷质问:“我们这样算是什么?”
他喜欢听到她说“我们”这个词,脸色微微变好转了一些。
“怀孕期间性.欲高涨是很正常的事。”
她拿枕头掷他,被他凌厉单手接过。
“还扯到我身上,总是扯我身上!明明是你……”
“你也很享受啊。”他挑起眉:“你不可否认这一点,我可以从那晚找出很多证明。”
“那只是身体本能。”
“谁不是呢。”他揶揄道,“难道你对我还有别的心思么?”
卉满涨红脸,气得捶了下被子,向他致以最崇高的恨意。
谢观坦然接受,询问她:“你吃晚饭了吗?助理说今天的汤你只喝了一点。”
一滴水珠顺着他潮湿的发丝滴落,沿着性感的锁骨边缘向下流,卉满看到了他领口下若隐若现的雪白胸肌。
她后知后觉他身材很好,大概经常锻炼吧,难怪在床上有那么大力气。
他注意到了她有点疑窦和困惑的目光:“怎么了?”
“我感觉你穿衣服的时候看着很瘦。”
“然后呢?”他微微沉思,认真道,“不穿的时候呢?噢,这个你应该很了解。”
他又在调戏她。
卉满再度开始生气了,蹬腿踢他:“你出去,我要睡觉了。”
“不到九点你就睡?”谢观知道她是个夜猫子,有时候美股夜间开盘,她喜欢在晚上偷偷倒美股期货。
卉满轻轻皱眉,憋了一会,还是说出来了:“我身体有点不舒服,心里也不舒服。”
谢观闻言微微叹口气,昨天晚上应该是吓到她了,他靠近了她一点:“那我跟你道歉,你接受吗?”
卉满摇摇头:“我才不接受你的道歉。”
他又靠近了她一点,牵着她的手,探入自己衬衫下,在腰间徘徊:“那这样道歉可以吗?”
指腹滑过紧俏腰胁,他刚洗过的身体充斥凉意。
卉满不自在地任由他带着自己的手指抚摸,她努力克制,但感到头要爆炸了,前两次睡觉时格外喜欢搂着他的腰,这个漂亮性感的身体部位对她充满诱惑,而且,这样摸起来手感也很好。
“再摸就要接受道歉了。”谢观忽然把她的手制住,声音低哑,问她要不要继续。
卉满把头埋到他的胸前,脸上红晕一路烧到耳朵根。
太羞耻了,她一边摸着一边默默想。
谢观在她耳边认真说:“怀孕尤其辛苦,身体有不舒服的及时跟我说,心理上也是。”
卉满点头,把脸埋的更深了,贪婪吸食着他身上的气息,吸了一口又一口,那是有钱的气息。
她喃喃道:“我不知道怎么变成这样的。”
谢观闻言神色微敛,他也不知道症结所在,但不会回答泄露这一点。
两个月前,他还在想怎么处置她肚子里的孩子,就在昨天,或许是更早润物无声的时候,有一种古老的责任感把他拴在了她身边。
“宝宝这几天还踢你肚子吗?”
“天天踢,感觉劲比之前大了。”
谢观低下头,趴在她肚子上认真听,卉满感觉他这样很像一只狗狗,不咬人的好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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