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多么可怜又可笑的小布莱克。”埃弗里以一种做作的叹咏调拉长声音道,“已经快要一年过去了,黑魔王早就已经放弃你了,毕竟一个哑炮就算待在霍格沃茨,也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对黑魔王的大业不会有任何帮助。”
“以后也一样。”穆尔塞伯脸上浮起恶意的笑容,“还是说,一个布莱克打算效仿那个费尔奇,留在霍格沃茨当个巡夜的管理员——这个你应该有经验吧,毕竟布莱克你还做了一年的级长,虽然很短暂——”
“你们想要什么?”雷古勒斯打断了他的话,可他脸上的表情却并没有含着多少愤怒。
穆尔塞伯和埃弗里被他的直白噎了一下,但很快就露出了自己的獠牙,“很简单,既然你在这方面帮不上黑魔王,但布莱克家这么多年的积淀应该足以留给你不少罕见的宝物,拉巴斯坦说你可不缺金加隆,不如用来支援我们……我们可以代表食死徒给你记一份功。”
雷古勒斯挑了挑眉,他这是受到了勒索?黑魔王知道他的两个喽啰跑到自己面前耀武扬威,只为了一些金加隆吗?
他觉得自己没有必要陪这两个愚蠢的家伙继续周旋下去了,他现在相当怀疑,薇尔当初为了避免西弗勒斯被他们欺凌而用的遗忘咒,或许终于展现出了迟到几年的副作用。
他抱着手臂冷淡地答道:“如果这是黑魔王本人的要求,我自然当仁不让,可是你们两个——我并不认为你们有代表所有食死徒的资格。”
“你!”穆尔塞伯涨红了脸,“你竟然敢这么说!你已经是个哑炮了!”
埃弗里看起来还保持着冷静,他拉住了暴怒的穆尔塞伯,但嘴里说出的话比他的同伴还要恶毒百倍,“我倒是想知道你哪来的底气,这个时候还保持着布莱克一贯的傲慢,我真想看看你被踩在泥里的模样,但那不远了——老布莱克的身体似乎已经不行了吧。”
雷古勒斯的眼神陡然变得锐利起来,他不会和蠢货计较他们对自己的错误认知,那只会证明他们的那场戏演得足够成功,但他们绝不该牵连到自己的家人,并且有意无意诅咒自己的父亲早日去世——这是他的逆鳞。
也许他应该庆幸,现在正值考试周,公共休息室里除了这两个似乎已经放弃了n.e.w.ts的巫师外,再没有其他人了,而这两个人还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于是毫无防备地被他们眼里的“哑炮”放倒了。
只是在把这两个年轻的食死徒击昏之后,雷古勒斯陷入了沉思,他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他们。
稳妥起见,自然是像之前薇尔做的一样,抹去他们关于这一段事情的记忆,甚至他还能给他们一些暗示,让他们不敢轻易再来招惹自己——当然,很快就没有这个机会了,因为穆尔塞伯和埃弗里马上就会毕业。
但是在这一刻,他忽然有了些别的想法。
沉默了一会儿之后,雷古勒斯的嘴角忽然弯了弯,也许他根本不需要再斟酌了,在他开始在两个选择之间犹豫的时候,也许他的心里就已经有了倾向。
不过真难得,他没想到有一天也会用“激进”这个词来形容自己。
等薇尔考完下午的魔药学考试来到有求必应屋的时候,就被屋子里多出来的两个人吓了一跳,不过穆尔塞伯和埃弗里都还不省人事地躺在地上,他们的秘密也还没有暴露。
雷古勒斯像往常一样冲她露出了温柔的笑,不过薇尔这时候已经没有了欣赏的心思,她快步走到他面前,问道:【“你有没有出事?这是怎么了?他们两个为什么会在这里?”】
雷古勒斯握住了她的手,回道:“我当然没事,只是可能等他们醒过来的时候,我们的秘密就瞒不住了。”
薇尔稍微松了口气,语气古怪地说道:【“这不成问题,你不是很擅长修改别人的记忆吗?”】
这话让雷古勒斯有些哭笑不得,他无奈地在她额头上吻了吻,柔声说道:“不是说好了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吗?虽然我这次的确想对他们的记忆动些手脚,不过……可能不是你想的那样。”
薇尔疑惑地抬眸,【“不是我想的那样?”】
雷古勒斯看了眼倒在地上的两个人,说道:“就在今天,他们两个拦住了我,想从我这里勒索一些财物——好了,我也很惊讶,我从没想到斯莱特林会有这样愚蠢的人——”
【“这和我当时那个遗忘咒可没关系!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薇尔小声嘀咕。
雷古勒斯被她逗笑了,“当然,也许他们本来就不聪明,不过感谢他们的挑衅,我忽然为我们之前那场戏想到了后续——导演女士想不想听?”
【“好啊,不过现在,导演的位置轮到你了。”】
第二天,几乎所有的斯莱特林都看到,穆尔塞伯和埃弗里得意洋洋地捧着什么东西从雷古勒斯的寝室里走了出来,而后很快,雷古勒斯受伤的消息就被散播开了。
传言中伤害到雷古勒斯的罪魁祸首自然是穆尔塞伯和埃弗里,而这两个人也没有否认,虽然他们没有明说事情的来龙去脉,但大多数人已经从他们的种种表现认定,他们以暴力胁迫了目前毫无还手之力的雷古勒斯·布莱克,如同强盗一般搜刮了布莱克的寝室。
证据之一是布莱克隐有淤青的脸和略显蹒跚的步伐,证据之二则是出现在穆尔塞伯和埃弗里身上的带着布莱克家徽的饰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