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雪肤在清浅的月光下显得不像是真人,尤其是那双紫色的眼睛,看向旁人的眼睛越发暗沉。
安室透心里咯噔一声,他惹到伯德威尔了?
不过伯德威尔很快便转过头去。
就像是错觉般的,青年如小提琴般低沉地声音带着星点的笑意。
“任务记录这东西,何必这么在意,你看我这不是放手的开开心心~”
伯德威尔的任务记录,是个有五个是完成的就怪了,除非五个以内是琴酒要求的。
接下来,这片天台再也没有交流的打算。
诸伏景光和安室透敏锐的察觉伯德威尔现在的心情不太好,但两人又不敢开口询问,万一把好感度拉下来他们哭都没地方哭,气氛只能这样干僵着。
而另一边佐伯旗已经在心里把这两个没点眼力见的同期来回嫌弃了好几遍。
不是,没看见他都低气压了吗?
你们就不开口安慰一下吗?
之前的机灵劲呢?
被安室透和绿川光讨好了这么久的伯德威尔在心里把自己气成了个河豚!
任务记录啊……佐伯旗有些惆怅。
原本这是无所谓的东西,但随着当初伯德威尔体质的发现,boss认为组织里高完成的成员都是不错的实验体,那些代号成员就成了一个选择。
后来的实验之所以停止,除了资金有限与收货价值不高,还有零七的崛起之外就是代号成员的增长速度慢,以及和佐伯旗经历相同的黑方威士忌的诞生。
刚刚伯德威尔看安室透的眼神确实带了点情绪,不过那不是对安室透的,是对组织和boss的。
因为贝尔摩德姐上次透□□oss想要重启实验。
虽然佐伯旗并不觉得那些代号成员无辜,但这次他担心的是boss和金酒会往相同经历的孩子下手。
简直丧心病狂!
佐伯旗所谓的幼年经历都是世界意识编的剧本,至于黑方……啧。
而安室透按着耳边,将注意力集中在黑麦那边的动静之中,但是心里却不由得浮现出伯德威尔那双沉郁的紫色眼眸。
虽然当中的情绪他看的不真切。
但他在脑海里浮现的第一个念头就吓了自己一大跳。
伯德威尔的眼睛……不应该是紫色的。
对于这个想法安室透也觉得离谱,明明在那次冲突之前他根本没见过伯德威尔!
但,他选择相信自己的自觉。
佐伯旗并不知道他亲爱的首席同期已经对他的改头换面产生了怀疑,并且盘算着要弄到点检测dna的血液样本。
他原本的预想进展可没有这么快。
另一边,时刻关注任务目标的黑麦注意到任务目标脱离了人流,似乎打算离开宴会。
药物生效了?
赤井秀一不动声色的也远远缀在任务目标身后。
*
金酒能将黑方的身体素质拔高好一截是他没想到的,如果黑方那时候不是放弃活着的念头的话,金酒说过黑方的巅峰期会是常人的几倍。
代价也不是没有,那就是被它占为己有。
所以准确来说不是金酒的功劳而应该是它。
其实在金酒接触到世界留下的力量时它没道理忽视,相反的是佐伯旗真的在金酒手里长到现在,它是真的没有一点起疑啊!
他和柯学意识讨论的最有可能的结果是它觉得黑方就该是这样,没有任何问题,然后就拿走用了。
于是,柯学意识想要宰了金酒的念头更重了。
他们百分百能肯定杀了金酒一定还能再进一周目一次。
思及此,零七已经从地下车库进入了一个更深入地下的废弃实验室。
是组织当年实验的常用地下实验室之一,也是零七首个攻破防火墙并控制起来也没告诉公安,收走了所有有关于挚友的重要信息,且让后来再进入的组织无功而返。
再换个说法就是,原本是金酒给黑方改造的实验室,后来又变成黑方的,伯德威尔知道但不了解。
为了防备它,黑方叛逃的措不及防,时而冷静时而疯狂的状态也不能让他给伯德威尔留下什么提示,而且就算有它也是知道的。
零七抹开玻璃门上吸附的灰尘。
银白的眼瞳一动,目光定格在门内的东西。
一张图画。
就是这个!
泛黄的纸张上面花着两个黄头发的高个子小人,区别在于左边那个是黑眼睛,右边则是紫眼睛,中间画着的是黑方自己。
以前觉得没什么,现在一看。
不就是黑方那个神经病的“父亲大人”和“母亲大人”吗?
“……”
等了一会,零七推开门走进来。
捏起这张感觉一碰就碎的画纸,上面金色颜料已经随着时间掉成了黄色,反倒是跟一周目的金酒形象更加贴近,中间的黑方也模糊不清,不过“父亲和母亲”上面的眼睛没有变化。
零七仔细检查了一下,发现这张纸除了那两双豆豆眼睛比较瘆人之外,并没有纸夹纸的情况。
以防万一,零七将其收了起来。
再环视一圈,周围像是为了配合过家家的打造了一个温馨暖色调的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