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遗憾阿蒂尔还活着,但……魏尔伦想,阿蒂尔怎么会被人操控?是和[彩画集]的读取类似吗?以及……阿蒂尔你难道忘了你是超越者吗!?
怎么会?
魏尔伦想不明白,正如现在轻而易举就可窥见的事实——他的搭档阿蒂尔·兰波,被这个国家的,他看不起的异能力者给操控了,不论是趁虚而入,亦或者花言巧语,那个幕后之人也确实成功了。
甚至,专门在这里给了他一个这么大的惊喜!
“阿蒂尔……”魏尔伦沉默良久,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继续重复地念着兰堂的名字。
“兰堂。”可是一直默不作声的兰堂却开口了,他明明看着魏尔伦,却又好像在看着一个陌生的人。
“他说……他叫兰堂哦,魏尔伦先生~”
这个借他人之口的发言形式成功的让魏尔伦脸黑了不止一个度,因为这几乎可以肯定这个所谓的“幕后之人”可以借兰堂之口与魏尔伦交流。
嗯,也不知道佐伯君有没有这个能力?
成功用自己这几天加强练习的演技骗过魏尔伦的兰堂神色不便,就是内心的想法散了不知道多少。
算了,回头和佐伯君告知一下也行。
“你就是那个控制了兰堂的……蝼蚁?”魏尔伦的神情轻蔑,一双蔚蓝色的眼眸直直的看过去,好像要用冰冷刺骨的眼神,通过兰堂去刺穿在他看来躲藏在阴暗的泥地里,妄图以此来平等对话可谓是神明的他。
不错!就是对话!
虽然魏尔伦不知道这个人是怎么知道他的目的,以及挑选了旗会作为下手的第一目标,但他现在首要关心的问题貌似可以先换一换了。
比如……将这个践踏他前搭档的蝼蚁揪出来,让他尝尝被从身体内切割,肢解的感受。
而这就是挑衅他的后果!
“我对今天的巧遇有点好奇。”魏尔伦嘴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眼眸毫不遮掩的透露一股凉薄和杀意,“你是怎么能找到我的?”
“是那个叫太宰的小鬼告诉你的?”
太宰治?又是他前老板的计划?
兰堂原本的猜测是魏尔伦会先对森鸥外出手,但是转念一想就觉得森鸥外不可能坐以待毙,所以这段时间他都在悄摸摸的调查中原中也身边可能会被魏尔伦最先下手的朋友。
自然而然的,在排除掉作为聪明人的太宰治,森鸥外和佐伯然,得出了目前最有可能遭难的是旗会。
而这一看就是森鸥外的手笔。想到自己这些天潜伏在附近,知道旗会最近打算帮忙寻找中原中也的身世,并作为中原中也加入港口mafia的一周年礼物。
聪明人……真的好可怕,佐伯君也是。藏在保暖手套的指尖不易察觉的微颤,也很快就被兰堂给克制下去。
开弓没有回头箭,虽然佐伯君说过只要能骗过魏尔伦就随便他发挥,不过他现在这个老板还是很脆弱的,别不小心暴露了什么把魏尔伦的仇恨值转移到佐伯君身上才好。
看来不能如预想的模仿佐伯君的说话方式了。
“呵,魏尔伦先生说笑了。”兰堂的脸上浮现出一种是魏尔伦陌生的,但极具挑衅意味的微笑。
好在面对他了解的魏尔伦,兰堂脑子一转就已经在心中构设了一个很欠打的,又特别嚣张自负的虚假幕后黑手的形象。
“即便是蝼蚁也有不得不为的理由。而且不论您现在如何恨不得杀了我……我似乎也给您准备了这一份,呵呵呵,让您如此失态的大礼呢~”
还好是要糊弄过去的是魏尔伦……成功看见魏尔伦那愈发冰冷的目光,兰堂庆幸地想着。
但凡换一个人,他都得脑袋空空。
“不得不为的……理由。”魏尔伦轻笑,慢慢的重复了一遍兰堂地话,联想到了一直到现在还锁着旗会酒吧门的亚空间,颔首了然道:“旗会。”
“嘛,随便魏尔伦先生您怎么想吧。”兰堂和骄傲自大的神情绝对沾不上边,不过现在却是这样。
“您大可以和兰堂君打一架,毕竟……据我所知您是瞒着法国前来的吧?”
魏尔伦冷笑:“……看来你知道的还不少。”
魏尔伦还真不能和兰堂打起来,因为两个超越者所能造成的动静绝对不小,无法迅速的分出胜负只能引起日本,乃至法国的注意。
但兰堂的这局威胁忘记了兰堂本身。
“哦,那你又敢吗?”魏尔伦笑了,舒展开来的神色足以令这世界绝大多数的人痴迷,可惜这里没有人为此惊艳到。
而相处已久的兰堂早就习惯了那一张脸。
“控制法国失踪多年的异能力者,而我回忆到了这一细节,之所以要隐瞒其他人前来这个国家,也是为免打草惊蛇。”
魏尔伦摊手。
“我这个理由可是很充分的。”
嗯,唬人谁不会啊,如果这不是兰堂假装的,还真有可能被吓住,担心控制法国超越者的“事实”被暴露出去。
不过……
眼前的兰堂笑笑,意有所指。
“我既然敢这么做,当然也清楚后果。反倒是魏尔伦先生您……”兰堂越是笑的自傲,胸有成竹,魏尔伦的脸色就越不好,“我难道会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