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松源下意识捂住头,意识到这个举动多么丢人后,立即挪开手,"你进了芒星娱乐公司又如何?没有资源,你只能做冷板凳。"
  董瑾瑜挽上孟松源的胳膊,如同水蛇一般缠在孟松源身上,发嗲道:“松源,不要理会那个丑女人了。”
  趁着董瑾瑜缠着孟松源,虞晚棠快步离开了他俩的视线。
  虞晚棠乘坐出租车来到了梨花坊,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来到这里,如果要说一个原因,那就是虞晚棠真的很想见到温清芜,真的很想。
  越是难过越想得过分。
  温清芜就在不远处,她和白语然并肩走在一起,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虞晚棠垂下眼,默默地蹲在雕饰繁复的罗马柱旁,不上前打搅,但也不离开。
  过了一会儿,阳光愈发刺眼,虞晚棠抬手挡了挡,透过指间的缝隙,虞晚棠清晰地看到一个人影向她走来。
  莫名的,虞晚棠起了些小脾气,现在知道来哄我了?哄不好了!在酒吧刺激你,你都不来……现在又来做什么?
  虞晚棠遮住双眼,权当不理她。
  温清芜静静地站在她身边,目光落在她身上,只见虞晚棠玉白的双手遮住的地方,几行泪水流下,滑到细白的脖颈里。
  温清芜心尖一疼,她蹲下身,握住虞晚棠的手腕,把虞晚棠的双手扒开,重新见到光亮的虞晚棠猛地倾身抱住温清芜。
  温清芜一愣。
  虞晚棠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粉嫩的脸颊上沾满了泪水。
  本来只有五分的难过,不知为什么见到温清芜之后,突然变成了五十分。
  如果是没有拼尽全力做的事情,得不到也就罢了,可是她真的为了去那个综艺做足了准备。
  “我学了好几个舞蹈……我以为要在那个综艺上跳,可是现在跳不了了,姐姐,跳不了了。”虞晚棠哽咽地说。
  温清芜瞥了一眼往下流的沙漏,从口袋里翻出一个手帕,温柔地拭去虞晚棠眼角的泪水,“我知道。”
  不是你的原因,是我的原因,温清芜不假思索地推测出虞晚棠掉资源的原因。
  一定是她们温家的老对手出手了。
  孟松源很可能也插手此事。
  “那个孟松源把我的资源抢了……”虞晚棠一边抽泣,一边说。
  果然如此,等到虞晚棠的哭声慢慢停了,温清芜站起,却被虞晚棠攥住手,虞晚棠捂了捂饿得咕咕叫的肚子,不好意思地说:“清芜姐姐,我饿了!”
  从早上到现在,她还没吃过饭。
  温清芜低头看了看被虞晚棠握紧的手,略微垂下眼帘,“想吃什么?”
  “不知道。”虞晚棠那双雾蒙蒙的眼睛中,仍旧流露着一股悲伤,她很饿,但又提不起精神。
  温清芜并没有因为她说了句不知道就随便找一家餐厅应付,虞晚棠挑食得很,她可以很随便地说不知道吃什么,但旁人绝不要以为,给她什么,她都会吃。
  从小到大,一向如此。
  温清芜带虞晚棠去了一家法式高级餐厅,这家法式餐厅的装潢复古高贵典雅,两人推门而进仿佛穿越到了法国巴黎,餐厅中央硕大的水晶吊灯的灯光,和奶茶色的雕花餐桌、翼背椅相得益彰,让这家餐厅多了一层梦幻色彩。
  两人落座之后,虞晚棠依旧紧紧抓着温清芜的手不放,生怕她跑了似的。
  甚至品尝服务生端上的前菜柑橘汁渍甜虾带子时,虞晚棠也没有放开温清芜的手,这家餐厅的服务生实在是敬业,见到两人如此亲密,不仅没有露出奇怪的眼神,反而露出姨母般的微笑,脑子里似乎在脑补什么!
  温清芜见此,和服务生对视一眼,服务生收敛了嘴角的微笑,把煎鹅肝和龙虾汤摆放在桌上后,火速退下。
  虞晚棠攥紧温清芜的手,一边吃法餐,一边时不时抬头看着温清芜,仿佛把温清芜当成什么下酒菜一样。
  温清芜微微用力想要抽出手,谁知虞晚棠感知到了她的动作,立刻用力抓住她的手,鹅肝没有完全塞进嘴里,所以虞晚棠只好鼓着腮帮子说:“清芜姐姐,你今天别想甩开我。”
  温清芜觉得有些好笑:“不会甩开你!”
  “我不信。”虞晚棠掷地有声地吐出三个字。
  有前车之鉴在前,她虞晚棠岂会轻易受骗。
  温清芜低头轻笑,精致的眉眼在灯光的照耀下显露无疑,虞晚棠不禁愣了愣,其实清芜姐姐一直都很美,今天更美了,整个人仿佛镀了一层光一样,令人移不开眼。
  正在此时,电话声响起,熟悉的男人的声音令温清芜的眉头皱了皱,“什么事?”
  电话那头的孟松源露出得意的笑容,“温清芜,虞晚棠被抢资源的事情,你应该知道了吧!背后的始作俑者你应该也知道,刚才那位大哥跟我说,只要你能够孤身前来,虞晚棠被抢资源一事或许有转圜的余地。”
  温清芜默不作声,明眼人都知道让她孤身前去意味着什么,这是鸿门宴,那位大哥和他们温家做了二十多年的对手,怎么可能轻饶她。
  此去,必定是为了羞辱她!
  温清芜望了一眼虞晚棠,放下电话,缓缓开口,“你还想要那个资源吗?”
  “想啊,当然想!”虞晚棠头也没抬地说。
  温清芜抿了抿唇,把电话重新放在耳边,“你们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