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清瞧着那道红红的痕迹,生生的压下了触一下的欲望,她现在已经不是谭秋的女朋友,谭秋也已经有了妻子,相处时应该保持最基本的界限。
盛清看了一眼宽阔的大床,又觉得保持界限好像也有一定的难度。
环视了一圈屋子,只有沙发上勉强还可以睡一个人,谭秋是病人,又是付钱的那个,盛清自然不会让她去睡沙发,看着她小口小口的喝完水,接过杯子,道: “你怎么还感冒了”
在盛清的记忆里,谭秋的体质一向很好,几乎从不生病,强健到可以直接去当运动员。
谭秋的声音还因为方才长时间的咳嗽有些喑哑,听到盛清问她,只是扯出一抹轻松的笑,挑眉调侃: “年龄大了,体质大不如前了。”
谭秋挑眉时,削减了身上的那股锐气,反增添了几分不羁,盛清失神一瞬,方才谭秋的样子,又让她想到了从前。
她慌忙别过眼,转移了话题: “你现在要立刻休息吗”
谭秋的视线一直追随着盛清,她摇摇头, “我想先泡个澡。”
一杯热水喝下,谭秋已经缓过来不少,语调慵懒又有些上扬,盛清心头突的一跳,匆匆垂眸,应了一声好。
谭秋站起来,随手把戒指摘下来放到了床头柜上便进了浴室。
这间房间的浴室做了玻璃隔断,磨砂制的隔挡,让里面的人不至于暴露,但却也能从倒出的影子上看得出里面的人的动作。
谭秋摘下戒指之后,顺手将外套脱下来挂在外面的衣架上,露出白瓷般光洁的后颈。她里面穿着的衣衫松了一颗扣子,精致的锁骨若隐若现,修长的脖颈如天鹅般优雅,高贵又矜持。
盛清一时之间出了神,竟然就这么直直的看着。
谭秋一向很敏锐,眼神向下一勾,回望过去,嘴角的笑容带着点玩味,似笑非笑的睨了一眼盛清,盛清就像被当场抓包的小偷,登时便有些手足无措。
看着盛清慌乱的样子,谭秋却像一个恶作剧成功的小孩,嘴角的笑更深了,她唇翕动一瞬,简短的说道: “姐姐,我去洗澡了。”
盛清被抓包之后,脸庞迅速的蹿上一抹绯红,双颊热热的,根本不敢抬头,眼睛直直的盯着脚下的地毯,双手搅在一起,因为低着头的缘故,回答的声闷闷的。,
瞧着盛清窘迫的样子,谭秋心情颇好,不免又想去逗一逗她,盛清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一双匀称修长的小腿,猛地抬头。
谭秋微微俯下身子,领口半开,露出一点蜿蜒的白皙,她的手指勾住镜框,金丝边框磕在盛清手边的柜子上,发出轻盈的一声响,盯着盛清泛红的耳垂,低低的轻笑一声,重新直起身子, “忘记摘眼镜了,这次,真的要去洗澡了。”
“姐姐如果困了的话,不必等我,就先休息吧。”
盛清看着她离开,目光落到谭秋的小腿处。
白的有点晃眼。
肌肉很匀称,显得小腿格外的修长,目光向下,脚腕处两个半月形的窝格外明显。
不禁让人想起,曾经盛清不小心捉到她的脚腕时,谭秋敏感的反应。
回忆如同一条蜿蜒的河流,时不时给人潮湿的窒息。
看着谭秋拐进全玻璃间的浴室,盛清才扼住了回忆的思潮。
她到此时已然睡意全消,没有半点休息的意思。大床正对着浴室,如果躺到床上去,那么一抬眼便是……
盛清最终还是决定老老实实的坐在侧边的椅子上,听着哗啦啦响起的水流声,盛清随手拿起柜子上摆放的杂志,一页一页的翻开消遣。
水流声一阵阵响起,书页上写了什么到底是一点也没看进去。
鬼使神差般的,盛清抬起了眸子。
水雾氤氲着,在磨砂制的玻璃上又覆上了一层,蒸气在玻璃上侵蚀出的诡谲形状似乎在狞厉的讽笑盛清作茧自缚,又像是有什么魔法一般,让她挪不开眼睛。
雾气与磨砂的双重遮掩之下,只能模模糊糊的看到了一个窈窕的身影。
盛清根据那举手投足间的动作,很轻易的便可以推测的出里面的人在干什么。
直到水流声戛然而止,盛清才回过神来。谭秋只是简单的冲了一下,激发去身上的寒气,眼瞅着谭秋穿衣准备出来了,盛清敛下眸子,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唇,拿起放在柜子上的水杯,小口小口的抿着。
温热的液体滑过喉咙,仿佛将她的心都熨烫的滚沸。
一阵推门的声音过后,谭秋从浴室里面走了出来。
听到声响,盛清条件反射的就抬起了头,只见谭秋披着纯白的浴袍,腰间的系带并未完全系紧,松松垮垮的垂在那,这也就导致领口处开的有些大,完全露出了凸起的锁骨。
出于礼貌,盛清本该移开目光,但她并没有。
吸引她注意力是的谭秋锁骨处的一个纹身。
不是常见的那种黑色或彩色,而是用淡淡的粉色勾勒出来一只蝴蝶的形状,随着谭秋微微起伏的胸口,那只蝴蝶竟然也像活了一般,趴伏在锁骨上轻轻震颤着翅膀。
滴答-----
凝结成缕的乌发,发梢处落下一颗水珠,啪嗒一下砸在凸起的锁骨上,蝴蝶翕动了两下翅膀,凝住盛清的心神,下一刻,她听到一个喑哑慵懒的声音轻轻唤着: “姐姐,你在看什么”
盛清再一次被抓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