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哪个字又刺激到了谭秋病中那不太清醒的神经,谭秋不满的轻嗤一声,“我不信,姐姐还是不要离开的好,不然,又要跑到那个臭男人身边去。”言罢,她捏着盛清腰肢的手骤然间加重了力气,将盛清霸道的摁到了自己的身侧,还未待盛清有所反应,便立刻还手牢牢的将人摁进了自己怀里。
“这样姐姐就没有办法离开我了。”
盛清跌倒在软绵绵的床榻上,头埋在谭秋的颈项间,因着高热,她的脖子上湿漉漉的,清洁干净的洗衣液味道裹着谭秋怀里散发出的若有若无的木质香,盛清想吻上去的欲望在心中逐渐膨胀,谭秋倒是老实了很多,呼吸声很均匀,就这么老老实实的抱着她睡去了。
看着谭秋光洁细腻的皮肤,盛清闭了闭眼,心中怒骂自己混蛋,谭秋都病成这个样子了,她竟然还想趁人之危占别人便宜。
眼下,她被谭秋牢牢的圈在身侧,只要有一点小动作便会被谭秋惩罚似的揽得更紧,她只能先老老实实的躺着,陪着谭秋,等着她彻底睡熟之后,才蹑手蹑脚的从谭秋怀里溜出去,她的头发也被谭秋弄乱了,不知是不是被谭秋抱了太久的缘故,盛清觉得自己身上没由来的燥热,简直到了难以忍受的地步,药剂刚刚冲泡好还有些烫,盛清趁着这个功夫,回到房间换上了一件一字领的毛衣,将修长的颈和白皙的肩部全数漏出,才算满意。
总算是没有方才那样燥热了。
盛清整理着头发,走出房间时,脑海里还再不断的回味着谭秋说的话。
谭秋……。大概是对她有一点动心的吧…
臭男人是指谁呢?大概便是陈柯君了。想到陈柯君,盛清心沉了几分,捏着门把的手指也不由得紧了几分,要赶快解决掉这个麻烦才是,盛清心想。
她低着头挽着头发,盯着地板的视线范围里突然闯入了一双修长匀称的腿,小腿修长白皙,轻轻一弯膝盖,便将盛清抵到了墙面上,谭秋一只手撑住墙面,另一只手抬起盛清的下巴,迫使她和自己对视,看着那双有些迷蒙的眼睛,盛清不知她是否是清醒了。
谭秋的大拇指轻轻摩挲着盛清的唇瓣,像是嫌盛清叼在嘴里准备挽头发的皮筋碍事,食指微微一挑,黑色的头绳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而后不知所踪。
盛清大片的头发散乱在胸前,此刻,她浑然不在意那根头绳的去向,唇瓣痒痒麻麻的,眼前,是谭秋微垂着的,透着痴迷和专注的眸子。
“姐姐,我不是说过不要离开我吗?为什么要走?姐姐,你好不乖啊。为什么总是为那个臭男人扔掉我?”
谭秋深黑色的眼眸如同不可测的深渊,又如同汹涌澎湃的海,眼神不是盛清所熟悉的乖巧温和,透着前所未有的侵略性,她像是释放了某种压抑已久的东西,身体压在盛清身上,同时又很周到的考虑到盛清漏出的脊背接触到墙面会冷,一只手干脆在她背后撑着。
柔软滚烫的唇瓣,先是轻轻地点在盛清的嘴角,而后,又一点点的侵略着她的唇,这个吻的极其没有章法,像是宣泄着被抛弃掉的怨气,一直吻的盛清呼吸愈发困难,她惊异于谭秋的肺活量,才只是趁着偷偷换气的功夫呻。。yin出一点声音,便被毫无道理的堵住了微张的嘴巴。
盛清倾尽热情的回应着谭秋,她不在乎谭秋是否是清醒的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她只终于可以确定,自己爱了很多很多年的人,终于也有那么一点爱她了。
她双手搂着谭秋的脖子,如同一对正在热恋的情侣。
待谭秋终于平静下来,能够被她拉着乖乖坐到桌子前喝药时,盛清颈项间,锁骨处,已然几道浅粉色的印记。
颜色不深,但盛清生的白,皮肤又细腻,所以仍旧格外惹眼。
谭秋吃过药后,仍旧死活不愿意跟着盛清去医院,在她混沌的精神世界里,似乎是顽固的认为只要出了门盛清就会抛弃她,只有这个七十平的房子才是最安全的地方,她不讲道理了,她只想将自己和盛清都关在这只有她们两人的一方天地里。
盛清只能给谭秋贴上退烧贴,又将她带回卧室睡觉。两层被子压在身上,谭秋的额头上渗出一层细细密密的汗。
翌日,谭秋醒来时,还觉得头有些晕乎乎的。
不仅仅是脑袋晕乎乎的,似乎连嘴巴也有些不对劲,但无论她怎样努力的去回想,都无法清楚的回忆起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记得似乎做了一个很不讲道理,又很美妙的梦。
梦里的盛清,是那样热情的回应她的爱。
谭秋的手指碰了碰自己的嘴唇,因着出了一身汗,昨晚又没有换衣服,身上散发着一种难闻的酸味,谭秋便拿出一身干净的衣服去洗澡。
换过衣服之后,谭秋自己又量了一次体温,已经退烧了。
看到桌子上残留的药盒,谭秋猜测昨晚大概是盛清照顾的她,清理垃圾时,谭秋才看到药盒上写着一行字:今日不需上班,已替你请假。
字体娟秀清丽,又带着一种狂放感,显然是匆忙之中写下来的。
谭秋嘴角忍不住的上扬,全然将昨天的不愉快抛诸脑后,不管怎样,盛姐姐是关心她的,或许,自己也不要再采取迂回的战术,而是要直接去和盛清讲清楚和渣男结婚的坏处。
盛清是个聪明人,她会醒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