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淞眼底闪过心疼,安抚的亲了亲凌於。
身上的锁链发出清脆的声音,似是在为他们伴奏。
灼热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凌於脑中一片空白,只剩下尖锐的痛感,双手发抖地推拒。
却被拧住手腕扣在头顶,秦淞的力气大得他手腕都差点脱臼了。
他不能拒绝,只能被迫接受。
凌於不知道已经是第几次昏过去。
秦淞仿佛不知疲惫。
不知不觉,凌於已经泪流满面,亲吻时,秦淞甚至尝到了泪水。
凌於痛苦地喘着气,犹如脱了水的鱼,挣扎着抓紧床单,指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
凌於嘴里的手帕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取下了,却连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凌於连跪都跪不住了,纤细的腰肢因为用力过度地掐了许久,已经有了青紫的瘀痕。
他抓着秦淞的肩膀,断断续续地向他求饶:“秦淞……呜……放过我吧……我好累……”
说完便精疲力尽地又晕了过去。
秦淞轻轻地叹了口气,眼中是无尽的哀愁与无奈。
他不想这样的,他不想强迫凌於,不想伤害他。
可是,他终究是没有控制住自已,还是伤了他。
凌於会恨他吧。
他们,再也回不去了。
再也,回不去了。
好无力啊。
凌於看不到,秦淞满眼的悲怆。
眼角的晶莹顺着脸颊落入嘴里,秦淞只觉心中仿佛空了一大块,木然地擦掉泪水,眼神不再脆弱。
恨就恨吧。
只要凌於还在他的身边,就好。
要他眼睁睁看着凌於离他而去,和裴酥双宿双飞,恩爱白头,不如杀了他。
凌於浑身布满吻痕,白皙的肌肤上布满红紫色的痕迹,还有不少带着血迹的咬痕。
说不心疼是假的,但他不后悔。
秦淞低头温柔地亲吻他,呼吸都不自觉放轻,心却痛得一滞。
他亲手把凌於推开了。
对不起,阿於。
秦淞解开凌於的锁链,抱着人来到温泉。
凌於身上的伤不少,刚一接触到温水,他就轻轻的颤抖了一下。
秦淞动作轻柔地帮凌於清理好,再抱着他回了密室。
……
凌於醒来时,只觉身体都快散架了,浑身没有一处不疼的,身上布满了暧昧的痕迹。
凌於僵硬而缓慢的挪动着身体坐起身来,身上某处被使用过度的地方应该是已经上过药了,但还是很难受。
密室里只有他一人,这里不见天日,他无法判断现在的时辰,双脚的脚镣倒是解开了,细长的锁链只锁住了他一只手。
他尝试了一下,不知这锁链的材质是什么,他竟无法挣脱。
就算他挣脱,也没法出去。
荒唐了许久,此下凌於已是饿的不行了。
而一旁的桌上,放着温热的饭菜。
还是热的,看来秦淞是在他要醒了的时候走的。
呵!还知道无颜面对他呢!
凌於冷嘲的笑了笑,眉眼间全是疲惫,被秦淞折腾的太狠了,身心俱疲。
他并不是对秦淞完全没有动心。
只是还没有确定,还没想好。
他不明白为什么秦淞忽然会这么着急,会用这么荒唐的手段。
心累。
凌於知道,秦淞就算自觉无颜面对他,也一定会忍不住来见他的。
确实,不过是离开密室两个时辰,秦淞就耐不住煎熬,去看凌於了。
“咔吱!”暗门转动,秦淞面无表情地走来,心里却慌乱不已,甚至,他都不敢主动去看凌於。
眼前之人哪还有之前的半分邪魅狂狷。
凌於简直要被他气笑了。
“陛下是打算一直把我囚禁在这?”
面对这种事,任谁都忍不住窝火,凌於更是憋了一肚子气,见着他就忍不住讽刺道,意在激他放人。
秦淞却没察觉出他的意图,只是心虚地避开他犀利的眼神,以为他仍不放弃,一心想要和裴酥双宿双飞,执着地反驳他。
“有何不可。”
呵!还理直气壮的,根本认识不到一点错误!
“是!陛下若真打算如此,我确实无可奈何……但我想知道,陛下为何要用这种方式?”
说着,凌於突然暴怒地一把揪住秦淞的衣领扯到眼前。
他已经难以保持平淡,懒得冷声讽刺,不顾他的身份,声音凶狠而冰冷地怒吼。
“秦淞,我也是个男人!我扪心自问待你不薄,没有半点对不起你的地方,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羞辱我!”
他不曾亏待过秦淞,甚至可以说为了秦淞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可如今,秦淞却要折了他的羽翼,囚于一室,让他成为他的禁脔。
他不过是冷嘲一句,但若真让他余生都被囚于此地,沦为一个玩物,那比让他死还难受。
秦淞居然还敢应了他,可真敢想!
秦淞张了张嘴,自嘲一笑,做错了事就是做错了,说再多也只是苍白无力的借口,但他不想凌於误会,只敢轻声的辩驳一句。
“不是羞辱……”
他对凌於,从不曾怀着轻贱的态度。
第四十章 和解
听到秦淞的辩解,凌於不禁气笑了,把锁着铁链的手递到他面前,语气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