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柔泪眼朦胧的看着云念,知道云念不是在骗她,立马擦干眼泪连连点头。
很快牒氹将药材都取了过来,云念也将自己身中散灵粉蛊皇醒来之事告诉烟柔,烟柔对蛊虫的研究怕是整个云国也无人能比,大祭司都对她研究出来的新鲜玩意夸赞不已。
烟柔明白缘由,看向云念:“念哥哥,烟柔怕是要探查一下你的身体才行。”
云念点头,这个他自然知道,想了想,干脆让牒氹将自己打晕,这样他也省的难受。
牒氹微微抬手,一时还有些下不去手,正这时,景轩推门进来,开口就喊了声:“王爷……将军……”
云念一惊,以为令之恒出了什么事,刚要起身,下一刻后脖子一痛,整个人就失去了意识。
景轩愣在门口,一时没明白情况,嘴巴张了张,后话才出口:“过来了……”话音才落,令之恒也进了门,抬眼就见云念软趴在桌上,目光一冷就冲了过来。
牒氹一惊,连忙后退着躲到景轩身后,有些害怕的缩了缩脑袋。
“这是做什么?”令之恒探手扶起云念,见云念失去意识,脸也跟着阴沉下来。
烟柔微微皱眉看着令之恒,上次她来云国,就感觉这令之恒奇奇怪怪的,如今再见,怎么感觉更奇怪了?不过时间紧迫,若云念醒来,怕是又得难受,烟柔只得一边解释一边探手摸上云念的手腕:“念哥哥身中散灵粉,我可以解。但得先检查情况,念哥哥不能让别人碰他。”说着,烟柔看着令之恒,他敢将云念揽在怀里?
令之恒皱眉,看着昏迷的云念,一时只觉得烦躁难受。
烟柔检查了一遍云念体内的情况,眉头紧皱,跟着从袖口摸出个小瓷瓶,拔开木塞倒出一只卷缩的蚊子,只不过这蚊子看着比其他蚊子大很多,身上还有白色和红色的斑点,翅膀则成透明色。
烟柔抬手轻轻扒拉了一下那蚊子,就见蚊子抖动了几下翅膀,跟着伸展开细胳膊细腿,抬头露出圆溜溜的小眼睛四下看了看,最后一下飞起来落在烟柔手指上。
烟柔将蚊子送到云念手边,只见那蚊子抖动着翅膀,刚落到云念手上,跟着就像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抖着翅膀嗖一下直接钻进烟柔倒它出来的瓶子里了。
烟柔抬手拍了拍脑袋,一时有些无奈,她忘记云念体内有蛊皇了,一般蛊虫根本不敢靠近,就这小蚊子还是她精心培育,才养到蛊王境界的。
没法用蛊虫探查云念的情况,烟柔只得取了银针刺破云念的手指,取了一滴血滴进茶杯里,放到装蛊虫的瓷瓶前。
令之恒看着云念被刺针,看着那滴几乎发黑的血液忍不住皱眉,烦躁,抬手扯了扯领口,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些口干舌燥,身体燥热难受的厉害。
那蚊子好一会才爬出来,将那长长的口器探进茶杯,吸了一点,跟着摇摇晃晃飞了两下,直接栽倒在桌子上,蹬了蹬腿,没了动静。
“这是……”令之恒一愣,有些不明所以。烟柔这是用云念的血毒死这蚊子?
烟柔还没开口,就见那蚊子又蹬了蹬腿,慢慢翻身飞起来,摇摇晃晃进了瓷瓶。烟柔快速将瓷器盖好,跟着将茶杯里的血擦干净让牒氹取了蜡烛直接烧掉擦茶杯的手帕,连同茶杯一起放在火上烧过后才让牒氹埋了。
“这就好了么?”令之恒揽着云念,见云念还没醒,不由皱眉,抬眼看着牒氹:“他怎么还不醒?”
牒氹拿茶杯的手抖了抖:“那个……我下手有分寸,爷他应该是最近都没休息好,突然放松下来……就可能得多睡了一会。”说完,牒氹直接出了门去处理那个茶杯。
“需要等三天,等瓶子里的蛊虫消化念哥哥血液里的毒素才能分解出解毒的血液。到时候再配合念哥哥准备的这些药草炼制解毒的丹药,应该就可以解了那散灵粉。”烟柔说着眉头微皱:“念哥哥都解不了的散灵粉必然是出自云国厉害蛊师之手,可……”可她所熟知的人里并没有人会对云念不利,那又是什么人?
令之恒知道云念中了散灵粉没法解,也知道云念体内有蛊虫,可看着云念那滴血,他的烦躁就有些压制不住,抬眼看着烟柔:“是不是他体内的那只虫子醒了他的血液才会有毒?”
烟柔点头,抬眼看着令之恒,突然明白了什么,一时愣住,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令之恒,又看着云念,好一会才用发颤的声音开口:“你……你和念哥哥……”
令之恒眉头微皱,或许是因为烟柔是云念小妃的原因,对上烟柔的问话,他一时竟然有些慌乱和不安,手下意识的紧了紧怀里的云念。
“难怪你能接触念哥哥……”烟柔见令之恒不回答,怔怔回神,呢喃了一句,慌乱的起身要走,又慌乱的回来拿起桌上的瓷瓶塞进袖口,抬眼看了看令之恒,张嘴又没不知道说什么,最后只能踉跄的跑出屋子站在院里子发呆。
云念迷迷糊糊睁眼,只感觉后脖子痛的厉害,抬头见令之恒坐在边上,大脑空白许久才慢慢清醒:“你怎么过来了?宫里的事都安排好了?”
“担心你,过来看看。”令之恒抬手捋了一下云念有些散乱的头发,见云念四下寻找,捏了捏手指开口:“她出去了。她……她知道了我和你……”
云念微微皱眉,侧头看向令之恒,细细一想便明白,他现在什么情况烟柔最清楚,普通人怕是碰他一下就死,烟柔从小炼蛊,早已百毒不侵自然没什么,可令之恒,若非体内有子蛊,只怕也是碰不得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