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功夫,云念已经出手,借着大汉挥出斧头坎景轩的空挡,长枪直刺对方下腹部,逼的大汉不得不收手转而对付云念。
云念正有一肚子火气无处发泄,手中长枪挥舞起来,看似没有任何章法,完全就是发泄式的狂轰乱炸,大汉哪没防住就打哪,打的大汉手中斧头都来不及挥出去,只能不断后退,不停防守,就这还被云念各处刺洞,没一会就踉跄着倒地,靠着手中斧头才勉强支撑,身上都是喷血的伤口,眼睛圆瞪着被云念一枪打在后背,趴在地上没了动静。
“将军……您没事吧……”景轩双眼瞪大,看着疯子一般狂挥长枪的云念,在看那个逼的自己只能靠身法躲避的大汉被刺的满身血洞,不由的吞了吞口水,好一会才问出一句。
令之恒皱眉看着红着眼睛捏着长枪杀气腾腾走过来的云念,心头微颤。云念在离令之恒一步距离停下,猛的将手中长枪挥出,景轩吓的立马护住令之恒,刚要开口,就见云念的长枪将一把刺向令之恒的长刀击飞,跟着人也蹿了出去。
“将军……王爷……好像很生气。”景轩再次吞了吞口水,心有余悸的看向冲入混战中的云念。此刻的云念就像个杀神,所过之处,不管是哪方人都被击飞了出去。
令之恒眉头紧皱,服了云念的药,内力恢复不少,体内的暗伤也得到缓解,顾不得休息,夺过景轩手中的剑跳下比武台跟在云念身后冲杀了过去,不过,令之恒下手,自然只是杀敌。
待伍征带人清开道路急忙忙冲上山寨时,云念坐在比武台边上的椅子上把玩着手中长枪,令之恒在边上给云念倒茶,景轩则指挥人收拾战场,一会的功夫就从山寨地牢带出许多老弱妇孺出来。
云念一见这些人身穿云国服饰,直接丢了手中长枪快速来到众人身前细细查看,随即眉头微皱眉,退了两步扭身看向急忙忙接住云念丢的长枪快步跟过来的令之恒。
令之恒见云念看他,连忙上前两步,细细查看一众老弱妇孺,脸上顿时一变,侧头看向云念又看向景轩,手中长枪砰一声插在地上,脸带怒意:“景轩!!”
景轩正带着一队人收拾残局,抓残余流寇,听见令之恒喊他,声音里还带着怒气,连忙丢了刚收拾好的武器赶过来:“将军……”
“查查这伙流寇幕后之人!”令之恒捏了捏拳头,还要说什么,余光见云念自已经下山了,连忙拔了长枪追了过去:“云念……你慢点,你身体还没恢复,刚才又折腾了这么久……”
云念停住脚步扭头看着令之恒,抬手指了指,又气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一会才开口:“令之恒,陛下曾当着你我二人的面下皇榜,要各地官员安抚百姓,就地安家,不管是哪国人,一视同仁,天下一家亲!!我至此一路,老弱病残死于剑下,连幼小孩童都死在马蹄之下!你的兵,当着我的面要杀死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孩子,就怕耽误了来救你!令之恒……好!很好!枉我一直信你真心为国,一心为民,你就是这样带兵的?”
“云念,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那些老弱妇孺不是我们的人杀的,是这伙流寇!我也是追着这帮流寇顾及着那些还活着的人才冲进山寨的。”令之恒被云念一通训斥都懵了,反应过来连忙追着云念继续解释。
云念停住脚步看了一眼令之恒,眉头一皱,可下一刻更火了:“你是说我亲眼所见有假?冤枉了你手下的兵!景轩!景轩!”云念一把将令之恒推开,拉着默默跟在两人身后三步远的景轩来到令之恒面前:“来,告诉你家将军今日所见所闻,看看是不是本王冤枉了他们!”
“王爷。那个伍征……不是将军的兵,是二皇子的人。”景轩小心凑到云念耳边低语了一句。
云念一愣,扭头看向景轩,又看向令之恒,见令之恒也连连点头,这才消气不少,可瞧着那些被侍卫护送下山的老弱妇孺,又想到今日所见,云念还是忍不住捏了捏拳头,冷眼看了看令之恒。
令之恒心中一惊,顿时感觉不妙,连忙又往云念身边走了一步:“二皇子应该不知道此事!”
“令之恒!”云念刚下去的火气顿时又腾了起来,怒吼一声也不顾周围侍卫的眼光,恶狠狠瞪了一眼令之恒:“活该你被人算计,死在这荒山野岭才对!”说完,云念甩着袖子扭身就走了。再和令之恒待下去,他怕是真要被气死了。
令之恒微微皱眉,却也无奈。不管这帮流寇幕后之人是谁,目的很明确,将他堵在这山寨杀了。抬眼见云念走远,直接将手中长枪丢给景轩快步追着云念。
景轩有些无奈的接住令之恒丢来的长枪一阵头疼。这王爷发起火来,将军怕是压不住啊!那以后可怎么办啊?可眼看着将军追着王爷走远,他也只得快步跟上。
回云边城一路,云念都没有再理会令之恒,奔行两个多时辰回到驿站,云念一进院子就见小怜和牒氹正在比剑,牒氹轻功好,小怜剑法独到,一时倒也打的难解难分。
“你们这是怎么了?”景轩跟着令之恒进院就见小怜和牒氹比剑,以为两人闹了矛盾,开口的同时就要上前阻止,牒氹身体刚恢复,还有伤在身,怎么能打架?
“爷……”小怜和牒氹见云念进院还没来得及收手打招呼,就见云念阴着脸直接回了房间,房门都被云念一脚踢开,又一脚合上,砰砰两声吓了两人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