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您是身体不舒服么?”景轩一直跟着云念身后,总感觉云念走路怪怪的。
云念回头看了一眼景瑟,眉头微挑,上下打量了一眼景瑟:“你……最近是不是总往我院里跑?说说,看上谁了?小苏?小暖?还是……牒氹?”一提牒氹,景轩脸色明显一红,云念露出个恍然大悟的表情,停了一步等着景轩走上来后和他一起往外走,又往景轩身侧凑了一步轻声说道:“我可告诉你啊,牒氹可是个苦命孩子,你要追她,就得对她负责,你要敢欺负她,我保证,你家将军都保不了你!”
“王爷,属下不敢!”景轩有些畏惧的缩了缩脖子,他信云念的话,他虽未亲眼见云念杀人,但他见过云念留下的尸体,快,准,狠,不留一丝余地。
令之恒走到马车回身见云念落在后面跟景轩说着什么,瞧着很亲切。
“聊什么?”令之恒开口询问,他好像不怎么喜欢云念靠近除他以为的任何人,就算云念边上是景轩,他看着也不怎么舒服。
“没什么,小轩轩有喜欢的姑娘了。”云念淡淡一笑,来到马车边,很自然的抬手托着令之恒刚好探过来的手上了马车。
“是么?”令之恒一挑眉,侧头看了一眼景轩,还不等景轩解释,就翻身进了马车,景轩欲言又止,一脸委屈的驾着马车往城中走。
“躺着舒服点。”令之恒钻进马车,见云念坐在窗口,身子侧靠着车厢,正掀着帘子瞧着外面的行人,瞧着云念坐的不舒服,将边上毯子铺在榻上,轻轻拍了拍。
“外面这些人是来监视你的?”云念放下帘子,托着榻挪到上面,不错,停舒服。
“陛下听到些传闻……”令之恒不知道该怎么跟云念说。
云念哦的一声,抬眼看着令之恒:“怎么,怕他杀了我?”
“他不会。”令之恒有些犹豫,因为他也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了解安萧远。
“是么?”云念轻笑了笑:“今个见了陛下,他定会单独召见我,你说,他会问我些什么?”
“云念……”令之恒探手一把抓住云念的胳膊,有些紧张的开口:“不许乱说话,也不许往自己身上揽罪责。”
云念瞧着令之恒认真的模样?轻笑着点了点头,其实,他心中早有想法,可看着令之恒这么关心他,他反而有点良心不安了。
才艺大赛举办的地方是安城的中心学府,安萧远亲自监考,各国各地才子都有参与,以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八类分不同学堂同时比赛。
安萧远正襟危坐,讲了几句鼓励的话便回了学府安排的屋子,周围侍卫里外围了七八层。安萧远不用挨个考堂去监考,只需坐着,等着考堂里有什么出彩的文章瞧瞧,做个最后的判决。
文武百官也来凑合热闹,各自寻着自家孩子围观,各个世家子弟都想借着这个机会一展风采。云念也想去瞧瞧蓝颜的比赛,可惜刚落座没一会就被皇帝请进了房间。
“臣自在王云念给陛下请安。”云念跪地行礼。
“多日不见,自在王怎么瞧着消瘦不少,是在将军府住的不习惯?还是令之恒没有尽心照顾?”安萧远将手里一张刚送来的考生诗文放到边上,抬眼看了云念一眼,微微有些诧异。
云念趴在地上没有抬头:“令将军照顾周到,是臣无福消受。”
“是么?朕怎么听着你这话里还带着委屈呢?”安萧远有些好奇,云念这模样,怎么瞧着像个弃妇?
云念抬起头已经是满脸泪痕,咬了咬牙,仿佛下了多大的决心,一下扑在地上,声嘶力竭:“臣恳请陛下为臣做主!”
安萧远被云念这突然的动静吓了一跳,有些茫然的打量着云念:“你倒是说说发生了何事?为何要让朕做主?”
“陛下,令……令之恒他假传圣意,虐待臣,令之恒不感念臣苍莽一路救他的恩情,在臣住将军府这段时间,不给臣饭吃,还用铁链限制臣的自由……”云念说着起身两下挽起袖子露出被铁链捆绑留下的淤青,哭的那叫一个泣不成声。
“陛……下……臣自小何曾受过这般侮辱?令之恒还非说是陛下您的意思,不许臣乱跑出去惹是生非!陛下,臣自来安城,一直本本分分,不敢与朝堂贵族结交,不敢买庄园,不敢奢靡浪费,就怕给陛下惹事!自从臣进了将军府,一出门,令将军那是客客气气,体贴照顾,回了将军府,高兴了,给臣赏口饭吃,不高兴就冤枉臣勾结这个扰乱那个,把臣关屋子里七天不给臣饭吃……陛下……臣真的受不了了!令之恒怕臣到您这告状,就把臣用铁链锁起来……陛下,您一定要为臣做主啊!今日要不是您特召臣来参加这个文艺大赛,臣哪有机会出来……陛下……求陛下为臣做主啊!令之恒这是公报私仇!”
“真是这样?”安萧远有些不敢置信,云念说的怎么和他听到的完全是两个情况。他不信云念的话,也不信令之恒会虐待云念。可云念这手腕上的淤青假不了,人又瘦了很多,眼下可是文艺大比,云国也有才子参加,加上之后就是他和金朵雅的大婚,云国使臣也在,云念这副惨样子,要是被云国知道,要是被百姓知道……想想,安萧远就有些生气,他是让令之恒监视云念,留意云念的举动,让云念安分点,可他没想到令之恒做的这么明目张胆啊!
“来人!传令之恒进来!”越想,安萧远越觉的得找令之恒过来对质,他还是不愿意相信令之恒会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