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那没事!!官府免费帮你找家人,顺带说不定还能帮你认祖归宗。”云念呵呵轻笑,将玉佩又放回赃物堆里,安正瑀那个废物还真是心大,贴身玉佩都能丢了??这要是刺杀,够死十回了吧?
“你到底想怎么样?”女子没了脾气,干脆放弃挣扎了。
“功夫不错,什么时候进来了,居然没人发现。”云念有一搭没一搭的用银针扒拉着其他东西,还别说,这女子确实厉害,安正瑀被偷不说,还有不少侍卫的东西,能从内卫手上偷东西,这功夫,他都未必有。
“昨天。”女子撇了撇嘴:“能不能让我换个姿势,这样趴着实在不舒服。”
“叫什么名字?”云念一挑眉,又从女子身子拔下来两根银针,女子活动了一下胳膊,慢慢支撑着靠着桌腿坐了起来,可惜,还是逃不掉。
“牒氹!”女子打量了一眼房间,漫不经心的开口,没什么可偷了,不过,再瞧云念,门口那个喝酒的,模样不错,可惜是个残废。
“典当?”云念一愣,还有人叫这名?
“通关文牒的牒,氹你开心的氹,水氹的氹!”女子直接翻了个白眼。
“牒氹?这名字……谁给你取的?”云念很好奇,为什么会有人叫这么个名字。而且氹这个字很少用,倒是云国乡间,百姓常用氹字代替哄,骗二字。当然,还有一个意思就是水氹,肥沃的小水塘。瞧着女子这身手,确实很肥沃!也确实是氹了不少人啊。
“掌柜的给起的,说我爹把我典当给他了,就是个典当货,我爹没来赎回去那就是他的东西,归他所有,跟他姓牒,翻了一夜书,起了个氹字,说什么身轻如燕水上漂,大钱没有,小钱不断,越养越肥。”牒氹说的漫不经心,试着动了动,可惜胳膊没力气,腿更是动不了,没法挣脱。
“这掌柜的挺有意思。”云念怔怔点了点头,有文化,有水平,可转念,云念忍不住轻笑起来:“你那掌柜的就不知道还有个词叫跌宕起伏?你瞧瞧,刚得了这么多宝贝,转眼就被我堵着了。波折不断,这日子过的很刺激吧??”
女子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嘴巴咕囔着骂了句脏话,转而幽怨加不甘的瞪着云念:“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本姑娘不怕你!”
“哎呀!挺有志气啊!”云念忍不住拍了一下手:“正好,我最近研究了一套针灸之术没有个用武之地,你既然落我手里了,又这么大义凛然,那我得试试。”说着,云念从怀里摸出个布包出来,打开铺展,只见那布包上全是银针,长短粗细各不相同,不过烛火的照耀下倒是都闪着森森寒光。
云念探手取了根长的,拿手上和手指头比了一下长短,随即点头:“嗯,这根不错,从指甲缝扎进去,刚好通到手背,不伤关节不伤经脉的话还可以随着手指活动,嗯……十根手指……是十根。”说着居然从布包的隔层里抽出十根一样长短的银针放在一起,可转念又摇摇头,这人的手指不一样长,得量。转而抬眼看着女子,面带微笑的询问:“可以把手伸出来么?我看看你手指的长短,这长了不好操控,短了还得重扎……”
“啊……你这个变态,我……我宁愿咬舌自尽也不会任你宰割的。”女子听的全身发颤,再看云念这笑,只觉得云念就是个魔鬼,立马就要咬舌自尽。可话音刚落,云念手一甩,一根银针直接扎在她脖子上,一瞬间,她连张嘴都做不到了,更别提咬舌了。死又死不了,想到云念那恐怖的手段,女子眼泪都下来了,即便被控制了身体,肌肉还是忍不住的颤抖。
云念瞧着女子哭了,顿时觉得无趣,这出来混的怎么这么经不住吓啊?放了?云念看上了女子的身手,有些舍不得。不放,这要死要活的,也不听话啊。转念,云念呵呵一笑,从怀里摸出个瓶子,瓶口打开,从里面爬出来一只小虫子,蚂蚁大小的毛毛虫。云念扒拉了一下虫子,小心的捏起来直接放到女子的手上,虫子在女子手背上蠕动了几下,跟着就狠狠咬了一下,女子还没看清是什么样的虫子,那虫子就一下不见了。跟着她就觉得手疼,胳膊疼,然后是全身疼,心口疼。可一眨眼的功夫,就又不疼了。
云念呵呵一笑,将瓶子收回怀里,又将女子身上的银针全拔了下来,慢慢擦拭,一根根整理收进布包。
女子一能动,立马查看起手背来,手背上除了肿起的大包上还能清晰的看到两个小洞,显然,她确实被虫子咬了,可那虫子呢?钻她身体里了?还是飞走了?
“那虫子是什么??”女子有些惶恐的看着云念,云念这个变态,手里的虫子肯定不简单,有毒?用这虫子控制她?
“嗯……就是你想的那样!”云念挑眉轻笑,笑容很温柔,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可女子只觉得云念这笑就是来自阎王爷的召唤,这是来催命的!
“大哥!不……大爷!大爷您就放过我吧,我一个孤儿,无依无靠的,从小就是靠捡垃圾长大的,您就高抬贵手放过我好不好??这些东西我不要了,都送给您,我回去给您请个金身放庙里每日三注清香供奉着行不??”女子慌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起来,探手就要抓云念的胳膊,可一探手,见云念眼睛都眯起来了,当下更不敢上前了,跪在地上就差磕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