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
“我……”好像云念还拿令之恒没办法,一时气结,干脆,闭眼睡觉,懒的搭理,靠着就靠着,又不会少块肉。要怨只能怨自己手贱救了这家伙。
也是真的是累了,尽管一路颠簸,可云念却睡的无比安稳,令之恒刚开始还睡不着,可听着云念均匀的呼吸,没一会也睡着了。景轩这回也算学聪明了,不到安营扎寨的地方,就不让人去打扰他们。
安正珂中午的时候醒了,了解了一下事情前后,却也没多追问,只想去看看令之恒的情况,景轩便以令之恒还在昏迷推脱了。倒是安正瑀,一路上马车里都是欢笑声,还有丝竹声歌声,小日子那叫一个惬意!
行至下午刚好到达青旅,满山青色,顶上又被白雪覆盖,倒是别样的美景。太阳还很高,安正瑀便让人驻扎休整,领了三四个随行侍女逛起了青旅。
云念被外面安营扎寨的动静炒醒,烦躁的睁眼就准备起身骂人,可入眼就看到令之恒放大的脸,更重要的是,他居然跟个小女人似的缩在令之恒怀里,一手还搂着令之恒的腰,双腿夹着令之恒的一条腿,这姿势,大写的尴尬啊!!
好在,令之恒并没有睁眼,云念僵硬的抬起胳膊刚要抽身离开,令之恒突然一个翻身直接将云念按在身下,双眼微眯,睡眼惺忪却凶狠的盯着身下的云念。当令之恒看清后,也是一愣,随即眉眼带笑,慢慢俯下身子,用鼻子抵着云念的鼻子:“睡醒了?”
云念随着令之恒的靠近,眼睛也一点点放大,感受着令之恒满身的阳刚之气,没来由的呼吸急促,紧张的吞了吞口水:“令……令之恒,你快起来!”没错,他又被压下面了,细细想想,这都第几次了??三?四?还是五??太没面子了!!
“害怕了?”令之恒轻笑着,用鼻子轻轻蹭着云念的鼻子,云念急促的呼吸喷在脸上,温润的红唇就像一颗熟透的樱桃,让他忍不住咬一下!没错,就是咬一下,就一下……
“唔……”云念的瞳孔不断放大,整个人都僵住了,他不知此刻是什么心情,慌乱?害怕?不知所措?更要命的是,他居然想吻回去,想迎合令之恒的吻,想把令之恒压在下面……
“启禀将军,三皇子殿下有请!”马车外,侍卫微微皱眉,他刚刚明明听到马车里有声音,也确定令之恒是醒了。可怎么突然又没动静了?
云念瞬间回神,慌乱的将令之恒推开,起身抬手摸了两下嘴唇,随即趴在窗户上掀起帘子让冷风吹进来,自己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努力压下砰砰乱跳的心,也让自己清醒一下,去掉那些胡思乱想。
令之恒被推倒在一边,再起身就被冷风吹的直接打了个冷颤,意识也清醒了,脑子也清醒了,瞧着云念这般模样,没来由的又想凑过去,他不想去见什么三皇子,他只想环着眼前的人,把他所有的感情都表达出来。可到底,还是理智占据了上风,他不想刚和云念有任何冲突,他要慢慢来,把云念逼急了,只会让云念离自己越来越远。
“风大,别着凉了!”令之恒拿条毯子给云念披好,不等云念发脾气就起身出了马车。
云念想把毯子丢开,可瞧着令之恒的背影,一时又纠结的厉害,他此刻的心情,大概就像这满山的青一样,明明被冬天覆盖,却还努力维持着夏天的样子。他好像在接受令之恒,可又过不去心里那道坎。他好像已经喜欢上了令之恒,可又不愿意去接受。所谓情爱,真和性别无关??
“恒哥,你身体如何?听景轩说你受了寒,可好些了?”安正珂身体恢复的不错,这会正在帐篷里转圈,一见令之恒进来,连忙上前询问。
令之恒躬身行礼,微咳了两声:“臣已无大碍,咳……咳……”
“本该是我过去看你的,要不是你救我,只怕我早已经成了永安河里沉尸了。”安正珂说着邀请令之恒入坐,自己也坐了下来,招呼宫女将准备好的茶水端上来,又拿了几份点心,亲自给令之恒倒了杯茶,又给自己满了一杯:“眼下也不宜饮酒,我就以茶代酒,谢恒哥救命之恩。”
“三皇子客气了,其实,三皇子应该感谢自在王,若不是他在上面破了冰,臣恐怕也要沉尸了,更别提救三皇子了。”令之恒并未饮茶,而是起身对安正珂行了一礼:“保护三皇子是臣的职责,三皇子不必介怀。若……咳咳咳……若三皇子没有其他事情,臣……臣就先回去了,臣有寒疾在身,恐传染给三皇子。”
“恒哥……”安正珂脸色微僵,有些无奈的笑了笑:“恒哥还是这般拘礼,那我便不多留恒哥了,我让御医备了汤药,恒哥早点恢复身体。”
“那臣就先告退了。此行路途遥远,还请三皇子做事三思而行,保重自身要紧。”令之恒说完便躬身退了出去。
安正珂又是一愣,随即眉头微皱,想起昨晚的事来,他怕钓不到鱼,特意打了四五个冰洞,都安了帐篷,也放了碳盆,下了钓钩。可出事的那个帐篷里比其他几个暖和,而且鱼也容易上钩,他就一直呆在里面,后来……他好像睡着了?然后就掉河里了??令之恒临走时话里有话,他听的明白,只是,他一直觉得,他们毕竟是兄弟,就算为了那个位置会使些手段,可也不至于手足相残吧??
令之恒回到马车时,云念半靠着窗户,裹着毯子又睡着了,寒风从窗户缝吹进来,将他的头发吹散,飘在脸上,云念似乎是嫌痒,睡梦中扒拉了几下脸,裹了裹毯子继续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