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念呵呵轻笑:“能不好么,整日吃了睡,睡了吃,都快闲的发霉了!”说着,端起清茶喝了一口。
两人多日不见,一直聊到夜深才不舍的分开。因为蓝颜现在的身份特殊,不能露面也不能让宫里知道,见这一面就得连夜离开。
云念回到府里,刚从后门进来,抬眼见后院凉亭里坐的人,脸就变了变,终是无奈一叹,抬步走到凉亭。
令之恒一身黑袍站在荷花池边,目光微滞的看着荷花池中游动的金鱼。云念走到凉亭,令之恒才回头,目光里有些冰冷:“看样子会面聊的不错啊?”
云念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尽管他布局了一月,依旧被发现了,只怕蓝颜一进安国地界,令之恒就知道了。一时也没有过多解释,坐在凉椅上,又觉得凉椅有些冰,一下又站起来,有些不知所措的靠着柱子:“那个,许久未见多聊了一会。”
“都聊些什么?”令之恒目光里带着一抹阴寒,惊的云念下意识后退,这才猛然惊觉,他眼前的可是安国的护国大将军,在战场上杀人不眨眼的主。而他,还是云国的太子,私下密会云国太子傅,任谁也会多想。
令之恒似乎也察觉自己吓到的云念,身上寒意收敛了几分,转移目光又盯着荷花池里的金鱼,语气也缓和了一些:“聊什么,我不在意,但,云念,你要明白眼下的局势,让宫里人知道,你怕是举步维艰,日子不会舒服!”
“我知道!”云念有些无所谓,反正都这样了,还能坏到哪?
“你和蓝颜,关系很好?”令之恒突然说了一句让云念摸不着头脑的话。
“知己!”云念也没隐瞒,这事,云国人都知道,他和蓝颜少年相识,一起读书识字,蓝颜算他的陪读。但学识却比他渊博,少小离家,跟随老师云游多年,见识远非云念这种被困在笼子里的金丝雀能比,加上蓝颜抱负远大,对治国理政和军事理论有独到见解,让云念钦佩不已。
“知己?”令之恒呢喃了一句,侧头看着云念,抬步走到云念面前,伸手托着柱子,盯着云念:“那我呢?”
“啊?”云念身子微僵,下意识的整个后背贴着柱子,抬眼见令之恒眼神微冷,大有云念说的不满意就要动手的意思。
“朋……朋友?”云念有些不确定,眼见令之恒眼中闪过一抹寒光,连忙改口:“生死之交!生死之交!”
“哦?”令之恒嘴角微扬,话语里带着一抹怀疑,又往云念身上靠近了一分:“那还要拜兄弟认大哥么?”
“不!不用!不用!”云念连连摇头,令之恒这大哥他可高攀不起,相处起来太费精力,他怕自己少年白头。
“不用?”令之恒挑眉一笑,将令之恒堵在怀里,抬手捏着云念的下巴让云念对视着自己:“那么,喜欢我呢?”
“令之恒,你别得寸进尺啊!”云念一下跳脚了,侧身准备离开,不想下巴被捏着,没法逃,说话有些含糊,明明说的气急败坏,听着就感觉有气无力,理亏一般。
“得寸进尺?”令之恒呵呵一笑,笑的云念后背发寒。
“要不,本将军派人将云国太子傅留下来?好好陪陪自在王?”令之恒的声音轻冷,云念听着身体如坠冰窟,有些慌乱的盯着令之恒。
令之恒笑着,微低头,将红.唇印在云念的嘴上轻吻了一下才抬头:“要不,你色.诱本将军一下,本将军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云念只觉得嘴唇处传来一抹柔软,跟着,令之恒温热的呼吸直扑脖子,触及云念敏.感的神经,整个人都有些发软,呼吸略微急促,赶忙侧过头连着做了好几个深呼吸,这才正色怒瞪着令之恒:“你想都别想!”
“哦?”令之恒微愣,随即笑了起来,若云念真同意,只怕他还不高兴呢。眼下见云念这般怒火中烧,不由更开心,又要亲一下云念,却被云念及时伸手给挡住了。令之恒也不在意,直接亲吻着云念的手心,把云念闹了个大红脸,慌乱收回手捏成拳头。
“令之恒,你闹够了没有?”云念有些慌,令之恒身上的气息让他心乱如麻,那感觉,就好像……好像喜欢的东西要被别人夺走,有心想拿回来,又怕别人不给,心里跟猫抓一样难受。更让云念无法接受的是他对令之恒的亲近没有了反感,反而有些悸.动。
“没有。”令之恒很直接的说着,探手捋着云念面上一缕头发,面带轻笑:“要不,我今晚就住这吧?”
“滚!”云念羞愤,怒瞪着令之恒,抬手一把将令之恒推开,快速离开凉亭,直奔自己房间,一进屋就直接将房门锁了起来,背靠着门,连连做了好几个深呼吸。
令之恒看着云念落荒而逃,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转身一个纵身跳上一侧墙头,几个闪身便离开了自在王府。
刚回府,景瑟便已经在房中等候多时。一见令之恒进来,连忙行了一礼:“爷。”
“说事!”令之恒入座,脸色明显不好,虽然明面上说不关心云念和蓝颜密会聊了什么,但心里难免有些不舒服,甚至像扎进刺一般,有些别扭,难受。
“云国太子傅蓝颜连夜出了安城,看方向,应该是去京国了!”景瑟眼见令之恒脸色不好,也不敢多问。
“这个蓝颜是个麻烦!”令之恒眉头微皱,关于蓝颜,他早就找人调查过了,心思缜密,足智多谋,若再给他几年时间,只怕打下云国就不会如此轻松,甚至可能继续持续长久的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