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离父皇的居所够远!”安正瑀呵呵轻笑:“也是个不错的养老地。本太子听闻,自在王提议给令将军赐婚,不知父皇可有答复?”
安正瑀话题转的快,云念被整的有些猝不及防,微怔了怔,连忙摇头,跟着一脸哭丧:“太子一提这事,臣都不知道委屈说给谁听!自从来了安城,令将军就处处提防,这臣也知道,毕竟,云国刚成为安国附属,令将军担心臣有二心也正常。可太子殿下不知道啊,那令将军对臣各种束缚,臣就有点闲不住,出府见识一下安城美人美景,愣是被逼着回府,期间还发生点误会!臣就想,大概是臣没有向令将军表达对安国的忠诚,好心向陛下提议,给令将军赐婚,有了家室,令将军也能少些找臣的麻烦不是?没想到,好心办了个坏事!”云念说着,侧过身子给安正瑀看他脖子上的伤疤:“那……差点被令将军抹了脖子!哎,臣也是不知该如何讨好令将军了!”
“讨好令将军?”安正瑀嗤笑一声,随即转着手串盯着云念:“一个护国将军,除了父皇给他点护卫安城的权利,有什么值得自在王讨好的?”
“太子殿下有所不知,臣是个闲不住的主,天天憋在府里,非得病不可。偏偏,令将军护卫安城这一点权利,就把臣严防的死死的啊!”云念说着,也是一脸苦闷,转头看着安正瑀:“太子殿下今日来找臣,不知所谓何事?”
“也没什么。”安正瑀将手中串珠一停,转手递给边上的亲卫,侧头看了一眼云念:“眼下安国局势大定,国泰民安,偏偏有些人,利益熏心,妄图破坏局势。本太子就是想提醒自在王,远在他乡的,别站错了队,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救一些不该救的人!”
“站错队?”云念一愣,眉头一皱,一脸不明所以,跟着又念叨:“不该出现的地方?救不该救的人?”说着,云念恍然大悟,拍了一下桌子:“太子殿下说的是令将军?可令将军不是安国护国将军么?”
云念一反问,安正瑀原本一脸笑瞬间凝滞,冷眼看着云念,这云念,话说的太直白,他做得,但真让人说出来,可就是另一回事了。
一时,气氛都有些紧张。云念明显看到安正瑀边的亲卫手都放在了佩剑上,看架势,是要动手啊。一时云念也有些慌,吓的抬手捂住嘴对安正瑀陪笑道:“臣心直口快,让太子殿下见笑了。”
“心直口快?”安正瑀微眯了眯眼睛,随即冷冷一笑:“发生的事,本太子可以不计较,本太子要的是以后,自在王的态度!”
“这……”云念一时有些犯难,这令之恒被追杀,最主要的原因还是自己提议皇帝赐婚而引起的宫内局势的变化,若赐婚有利于皇帝,这个太子怕也就是个摆设,什么时候能熬出头也是个未知数。说到底,还是他把令之恒给卷进去了,要是见死不救,他这心中有愧啊!
眼见云念犹豫不决,安正瑀将目光停在了云念受伤的胳膊上,一看便明白了个大概,眉头一挑,指了指后面一个侍卫:“这个是本太子的随行医,这进来光顾着与自在王说话的,都没在意自在王有伤在身,你,过来给自在王处理一下!”
“不……不用麻烦太子殿下了!”云念瞬间脸色一变。
“自在王大概不懂处理伤口吧!”安正瑀探手扯了扯云念胳膊上的布,眼见那布都粘连在伤口上了,嘴角微微一挑,继续说道:“这伤口化脓,要是再不处理,怕是会感染,有生命危险啊!快,随行医,自在王若是在安国出了什么事,向云国也不好交代。自在王以为呢?”
云念身子一僵,一时也知道再说无用,只得呵呵陪笑:“让太子殿下劳心,臣愧不敢当!”
“云国与安国友好和平相处,自在王不远千里来安城表忠诚,本太子作为东道主,自然要好好照顾自在王!”安正瑀呵呵笑着。
随行医来到桌前单膝跪地,检查的一下云念的伤口,眉头微皱,从一侧还没来的及收走的药箱里翻出药酒小心的给云念擦拭,意图将布渗湿取下来。
云念身子一哆嗦,要不是边上有安正瑀,他都要大喊疼了。可眼下只能咬着牙齿硬是忍了下来。
随行医手微抖,自然知道云念的疼,下手更加小心。
安正瑀瞧着眉头微皱,看了一眼那沾在伤口上的布,探手扯了扯,眉头一挑,手上微微用力:“这布上的花纹看着像是令将军衣服上的吧?”
云念紧咬着牙齿,另一只手在桌下紧捏成拳头,盯着那伤口上的布被安正瑀一点点撕扯下来,疼痛让他感觉整条手臂上的神经都在抽搐,扯的半边脑仁都疼。
那随行医见此情况,手里的药酒哆嗦了一下,差点都倒在云念伤口上,瞬间的刺痛让云念下意识的抽动一下胳膊。
跟着,就见胳膊上的布被扯下来一大块,上面粘连着化脓的血肉,露出里面已经发白的伤口。
“哎呀!看这伤,很严重啊!”安正瑀依旧扯着布,看着露出的伤口,眉头微皱,扫了一眼有些不知所措的随行医:“愣着做什么?快给自在王处理伤口啊,拿药酒清洗一下!”
云念紧捏着拳头,盯着安正瑀有一下没一下的撕扯着布的手,牙齿紧咬,猛的将胳膊收回来。之前云念被疼的下意识抽胳膊让安正瑀扯布的手紧了几分,云念这突然一扯,竟然硬是将布从伤口上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