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念皱眉看了一眼其他人,随即将目光放到景轩身上,景轩察觉到云念的目光,连忙看向云念,刚才还一脸气愤,对上云念转瞬便换上了一副祈求,顿时让云念莫名的心一颤。
不过,转瞬,云念便收了情绪,对景轩使了个眼色。景轩也明白,随即挥退了所有人,只留自己打算给云念帮忙。
云念也不再顾虑,一个翻身直接骑在令之恒腿上,同时从腰间摸出柳叶弯眉一样的飞刃对着令之恒红肿发青的伤口就划了几刀。
黑红的血液慢慢渗出,云念收了匕首,手掌转动,内力涌出,对着令之恒的后背便连连推动,同时对边上处于呆滞的景轩开口:“用干净的布子将毒血擦掉,别让它流到其他伤口上!”
景轩一脸呆滞的看着云念这姿势,只觉得脑袋都有些反应不过来。要不是心系令之恒,听到云念的话,立马回了神,估计都要被眼前这一幕惊的发蒙了。
“好!”景轩回神赶忙从药箱里翻出干净的布子小心翼翼的擦拭着伤口处流出的血!
随着云念几次推动,令之恒所有的伤口处都改变了血液的颜色,慢慢恢复了正常。确定没有毒血残留,云念才收手有些疲倦的刚要坐下,感觉身下有东西,一下弹了起来,跟着直接翻身下床,有些尴尬的捏了捏手指!
好在景轩这会只顾着擦血,没注意到云念这边的情况,等伤口不在渗血了这才转头问云念:“王爷,现在做什么?”
“清洗一下伤口,把我早上留给你药粉撒上!”云念见景轩没注意,自己便也觉得没那么尴尬,缓了缓有些枯竭的内力打算让景轩处理剩下的事。
不想景轩这笨手笨脚的,擦洗个伤口轻一下,重一下,还把自己紧张的满头大汗。那昏迷的令之恒时不时的紧皱眉头,估计都快要被疼醒了。
云念实在看不下去,夺过景轩手里的药瓶有些嫌弃:“我说小轩轩,你这笨手笨脚的,你家王爷没嫌弃你?”
“什么……什么小轩轩?”景轩被云念的话惊的都有些结巴了,缓了好一会才开口:“卑职跟了将军八年,将军从没有嫌弃过卑职!还有,卑职叫景轩,不叫……小……小轩轩!”
看着景轩脸红脖子粗,跟初见男人的小姑娘一般害羞不已。云念玩心又起,呵呵直笑:“好的,我知道了小轩轩!”
“王爷你……”景轩深知自己被云念捉弄,却也没法,打不能打,斗嘴又不能斗,只得郁闷的转头不在理会云念。
云念呵呵一阵好笑,小心的处理伤口,又将药粉撒了一遍,这才长舒一口气转而看着跟怨妇一样的景轩:“好了,不开玩笑,我问你,这毯子是谁给将军盖的?是将军的东西么?”
景轩一听云念提起令之恒,立马换了情绪,将云念丢在一边的毯子捡起来看了看:“这是我给王爷盖上的,不过……这毯子好像不是王爷的,听其他侍卫说,是府里新置办的。”
云念微皱了皱眉,还有这么巧的事。想着,探手将景轩手里的毯子拿过来闻了闻,眉头紧皱,随手又递给景轩:“这新毯子用皂荚洗过,而且上面还有没冲干净的皂荚粉!”
“这怎么可能!”景轩一惊,随即将毯子凑到鼻子前闻了闻,果然闻到淡淡的皂荚香味,抖了抖,白青色的粉末掉地上不少。
云念解释道:“皂荚本身具有消肿的作用,但不适用于体虚之人。我给将军用的药不能与其他药物相混,会引发中毒反应!我提醒过你!”
“可……”景洪一时语塞,怎么也想不到,他就顺手给将军盖了条毯子,怎么就害将军中毒了?再说,用皂荚洗毯子不是正常事么?谁能想到会引起中毒!
“这条毯子有问题。而且出现的太巧了。”云念见景轩一脸自责,不由的替令之恒担忧,就身边有这么些手下,安全问题都是个事啊!
“毯子?”景轩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扭身就要冲出去查,云念连忙探手扯回景轩有些无语的看着景轩:“你这么冲出去,能查出个什么?暗地里查!明面上,这皂荚说的过去!”
景轩愣了愣,随即连连点头,将毯子收起来放进一侧的柜子里,正要跟云念说话,门外急匆匆跑进来一个侍卫,那侍卫看了一眼云念,便停住脚步站在门口不说话。
景轩瞧见那侍卫便跟着出了门。两人在门口嘀咕了几句,景轩听的脸色微变,看了一眼云念,又走回来:“王爷,卑职有事需要出去一趟,将军这里还得劳烦王爷帮忙照顾,其他人,卑职不太放心!”
云念一愣,随即呵呵一笑:“你不怕是我下毒害你家王爷啊?万一我要杀你家王爷,他可是连还手的力气都没有!”
“啊?”景轩一愣,随即呵呵一笑,自顾自的转身跟着那侍卫便离开了。
云念一时微愣,看着景轩远去,一时到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让景轩这般信任自己了?
转头见令之恒还昏睡着,也不知道做什么,四下转了一圈,见桌上还放着几盘点心,这才想起还饿着的肚子,也不管什么地方,一气吃了两盘这才就着几口冷茶长舒几口气。
等吃饱喝足,又走到令之恒身边,眼见令之恒还没有醒的意思,左右无事,又倒了药酒帮令之恒按摩胳膊,活血化瘀。两边按摩下来,云念也是胳膊酸痛,加上一夜未睡,眼看着天都要亮了,景轩还没有回来,一时困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