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7不明白:【但他要是喜欢你,想跟你长长久久在一起,总不能一直把你丢在这儿,他迟早得面对,早晚有什么区别?】
陆承听将刚刚挖出来的地龙捏在手里,看着蚯蚓扭来扭去,然后将其丢进湖里喂鱼。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急什么。】
殷思砚想不通,就让他慢慢想,陆承听总会等着他。
而殷思砚也并非是包了陆承听,便将其丢在长相思不闻不问。
陆承听还是察觉得到有两股微弱气息就潜伏在他周身,时刻关注着他的动向。
而殷思砚本人,也自那晚之后,开始频繁地来看陆承听。
他会陪陆承听用膳,陪陆承听小酌,也会时不时接陆承听出门去逛逛,买些衣衫,买些胭脂水粉,或是买些头面首饰。
长相思的姑娘按理说在没有丫头和小厮的陪同下是不允许外出的,不然一旦跑了,对楼里来说,就是一笔不小的损失。
但陆承听本就是特例,再加上要带他出去的是殷思砚,慧姨自然不会拦着,甚至日日都要问他,何时才能离开她这长相思。
但殷思砚不提为陆承听赎身,陆承听便也就这么耗着。
理所当然地花着殷思砚的银钱,享受着殷思砚的陪伴。
在夜深人静之时,与殷思砚亲吻拥抱。
他会伺候殷思砚沐浴,也会让殷思砚哄他睡觉,唯独更进一步的事儿,两人谁都没提过。
“万一我要是死了,有了这一层关系,我怕他忘不掉我。”殷思砚这般对李卫道。
李卫想了想:“属下是不爱听您说这些个丧气话,但是有一说一,万一您要是死了,那长明姑娘还在长相思,您就不怕她跟了旁人?”
殷思砚闻言一愣,随后便是一阵沉默。
李卫见他不言语,又多了句嘴:“您能甘心?”
殷思砚因着李卫这一句话,在自己榻上干干坐了一夜,翌日一大早,便出门去了长相思。
彼时,陆承听才刚刚睡醒洗漱完,还未来得及更衣,身上只穿了件寝衣,就听自己的房门发出一道轻响。
他绕过屏风,看着来人,正要问殷思砚怎么一大清早就来了,就被殷思砚打横从地上抱起来,扔在了自己的榻上。
话还没来得及说,吻就落了下来。
殷思砚一边用力吻着陆承听,一边伸手去撕扯陆承听的寝衣。
陆承听感受到他的不安和急切,倒是没阻止他,只安抚地顺着殷思砚的背。
在殷思砚停下来大口喘着粗气时,与他额头相抵,问他:“怎么了?”
殷思砚看着陆承听那双浅眸,将他抱进怀里,问他:“陆承听,跟了我,你可会后悔?”
陆承听抬手揉了揉殷思砚的脑袋:“不悔。”
殷思砚又问:“那日,你说,你曾仰慕过我,是何种仰慕,可当真?”
陆承听闻言,轻轻笑出声,小声道:“,吹梦到西洲。”
殷思砚心中惊讶,不敢相信陆承听真是从许久之前就爱慕过自己。
他开始后悔,不知自己为何没更早认识陆承听。
若是他们早些相识,他必会帮陆家一把,陆家不会灭门,陆承听也不会沦落到如今这般田地。
陆承听知他所想,只道:“王爷,各人有各命,不必想那么多。”
殷思砚看着陆承听,只觉得自己似乎又开始不清醒了。
他不记得究竟是谁先撕烂了谁的衣衫,也不记得是谁先吻了谁,他只记得自己在被陆承听按住手腕不能动弹时,才恍然惊觉,陆承听才并非是那比花娇的姑娘。
他就是头恶狼,是疯狗。
装模作样,步步为营,看似一副楚楚可怜,弱不禁风的模样,实则都是假象。
“等等!”殷思砚感觉到陆承听在拿着床头的脂膏对他做什么的时候,出言阻止。
陆承听便停了下来,垂着眸道:“原来是王爷不愿意。”
殷思砚道:“你不是......”
“王爷是真将长明当作【妓】了。”陆承听打断殷思砚,悲哀道。
殷思砚不是那个意思,但他的确是先入为主了。
此时看着陆承听那悲戚自嘲的模样,心中一软,咬牙道:“来。”
陆承听这才又低头吻上殷思砚的唇,轻声诱哄:“王爷,放松,莫要紧张。”
陆承听是恶狼,殷思砚也不是好惹的,他甘愿跟陆承听发生这样的关系,甘愿屈居人下,陆承听就得做好准备。
毕竟殷思砚此时人还在躁期,渐入佳境后,似是完全没有疲惫之感,停都停不下来。
陆承听被他抓了一后背印子,在冬日的暖阳已经西斜之时,才跟殷思砚从同一个浴桶里出来,趴在床上,让殷思砚给他后背上用药。
“王爷,你疼吗?”陆承听问殷思砚。
殷思砚沉声:“不疼。”
他之前拿给陆承听的那瓶伤药,刚刚被陆承听又用回到了他自己身上。
现在他又用来给陆承听涂背,总觉得哪里说不出的奇怪。
但陆承听却不如何在意,换了个姿势,枕在殷思砚腿上,抬手抱着他的腰,将脸颊埋在他紧实的小腹上。
还挑剔道:“王爷身上看着倒是白净,没想到......”
殷思砚闭了闭眼,红了耳根,随手抽了件衣服垫在自己小腹前:“闭嘴,莫要什么话都往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