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头猪分量不轻,一头能有二三百斤,加上其他东西,他们四人之前也是抬了两趟才抬上车去的。
陆承听此时想帮忙,却被蒋思砚阻止了:“你看着就行,怪脏的,别动手了。”
陆承听便作罢,上村口大头家借了杆秤,拿回来放在门口。
蒋家卖猪肉的事儿,不仅刘家村的村民来了,就连隔壁村儿,都有时间长没吃上肉的,闻声跑过来凑热闹。
蒋思砚不让他们挑,割哪一块儿就算哪一块儿。
李束在旁边称斤两,陆承听负责收钱。
没用多长时间,那些肉就卖了个差不多,就连内脏下水都被人买了回去。
蒋思砚给自家留了条后腿,又给李束割了五斤肉,让他带走。
本来是割了十斤的,但李束说他城里住的地方也没冰箱,吃不完没处放,坏了就可惜了,这才作罢。
最后卖了猪肉的钱被平分成了四份,一人一份。
大家都没意见。
至于黄鳝的事儿,四人分工合作,陆承听和陈北轩不方便离村,就负责养殖,蒋思砚和李束去城里找销路。
原本蒋思砚是想在市场摆摊位的,但陆承听的意思却是在养殖做好之前,可以在市场摆,等养殖和繁育做得差不多了,就去想办法做批发的路子,给各个大饭店小餐厅送货。
四人晚上坐在家里,一边吃着红烧肉,一边商量。
蒋思砚心情好,还开了两瓶二锅头,非得喝两杯。
结果酒量不行,待饭吃完,人也开始晕晕乎乎走不稳路了。
李束父母过世得早,村里不常回来,但隔壁邻居关系好,偶尔会帮他打扫打扫卫生,家里倒也能住人。
陈北轩跟李束一起离开,陆承听帮着蒋母把桌子收下去,蒋母也不让他洗碗,只让他晚上看着点儿蒋思砚,别太兴奋,早点儿睡。
陆承听扶着蒋思砚一回屋,蒋思砚便将陆承听抱进了怀里,腻腻歪歪让陆承听亲他。
陆承听不喜欢白酒的味道,推搡蒋思砚,不给他亲。
蒋思砚便伤心地坐在炕边上,低着头,不吭声。
陆承听打了水来,亲手帮蒋思砚刷牙洗脸,蒋思砚都乖乖配合,洗完,陆承听又给他换衣服:“今天跑了一天,累不累?”
蒋思砚摇摇头,跟他说:“听听,我想洗澡。”
陆承听抬手摸摸他的头:“喝了酒别洗了。”
蒋思砚不肯,倔强道:“我想洗。”
陆承听便安抚着让蒋思砚乖乖坐着等他,自己拿了木桶,去伙房烧了热水回来,洗湿了帕子,对他道:“衣服脱了,我给你擦擦。”
蒋思砚喝醉了很听话,不闹人,这会儿尤其乖巧,陆承听说什么他就做什么。
闻言手脚麻利的将自己脱了个精光,大马金刀地坐在陆承听面前,等陆承听给他擦洗。
陆承听的视线在蒋思砚身上游走了一圈儿,眸光渐暗。
他垂着眸,极为耐心地一点一点亲手将蒋思砚擦干净,然后帮他洗了脚,让他上床躺好。
自己就这蒋思砚没用完的那点儿热水,大概冲洗了一番,便出门去倒水。
回屋之前,陆承听敲开了蒋母的房门。
蒋母从屋里探出头来:“咋了?”
陆承听面不改色心不跳道:“姨,有雪花膏吗?我哥喝醉了,洗完脸非要涂雪花膏,不然不睡觉。”
蒋母嗐了一声,进屋一边拿了个小铁皮盒出来,一边埋怨道:“这孩子,喝不成还非得凑那个热闹,等他醒了你说说他,让他以后少喝酒。”
陆承听嗯了一声:“我知道了,姨你早点儿睡。”
蒋母向来睡得早,闻言打了个哈欠,点点头:“夜里他要是闹人,你整不了,就喊我。”
“放心吧,我能行,您睡吧。”陆承听说。
他看着蒋母关上了门,这才拿着雪花膏回到屋里。
一开门,就看见蒋思砚身上裹着毛巾被,坐在炕角,泪眼汪汪地看着陆承听,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陆承听脱了衣服,爬上炕,跪坐在他面前,伸手擦了擦他的眼尾,问他:“哭什么?”
蒋思砚吸了吸鼻子:“听听,你是不是嫌我?”
陆承听心里好笑,歪头看着他:“嫌你什么?”
蒋思砚闻了闻自己身上:“我洗澡了,没酒味了,你别嫌我。”
陆承听笑着看他:“以后还喝吗?”
蒋思砚摇头,盯着陆承听的裤衩看。
“看什么?”陆承听问他。
蒋思砚看着陆承听那条深蓝色,还带着黑色暗格儿的洋气裤衩,羡慕道:“我能穿穿你那个吗?”
陆承听哑然,逗他:“不行。”
蒋思砚又开始难过,哦了一声,低着头不说话了。
他觉得自己跟陆承听之间有无法逾越的鸿沟,就连裤衩,他都不配穿陆承听的。
陆承听见他又低落下去,叹了口气,无奈地脱下来递给蒋思砚:“我逗你的,你喜欢就拿去。”
蒋思砚伸手,接过那条内裤,害羞道:“你转过去,我不好意思。”
第304章 小知青24
陆承听顺着蒋思砚的意思,转过身去。
他听着蒋思砚在自己身后发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就没了动静。
半晌,陆承听问了声:“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