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插科打诨,气氛也跟着缓和了不少,也不知道是谁先动的手,撕破了对方的衣服。
于是气氛又变得暧昧起来。
陆承听在蒋思砚用力吻他时,跟他说:“我爱你。”
他们在一起时间很短,这时候的人又大多都含蓄,很多两口子在一起过了一辈子,都没跟对方开口说过一声爱。
蒋思砚被陆承听直白的爱意搅得头晕眼花,他发了疯似的吻着陆承听,在呼吸交缠的空隙里,回应陆承听:“你跟着我,我对你好一辈子。”
蒋思砚想,如果真的哪一天东窗事发,让人发现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他也会一个人揽下所有罪名,保陆承听平安无虞。
虽然气氛到了,但是时间没到,而且大中午两人谁也没洗澡,于是都只动了手,便停了下来。
蒋思砚怕自己准备不充分,打算再学习学习,再对陆承听下手。
陆承听是担心大中午搞出太大动静让一般不午睡的蒋母听着,而且蒋思砚下午还要进城,陆承听也不想急于一时,耽误正事儿。
两人擦了手,靠在一起,蒋思砚就开始哄陆承听睡觉。
一边轻轻拍着他的背,一边轻声哼着自己小时候蒋母哄他时会哼唱的摇篮曲。
陆承听永远安心于蒋思砚的陪伴,手搭在他腰上,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下午蒋思砚出门之前叫醒了陆承听,因为他要进城,没法儿帮陆承听做工时。
天热的时候,人本就贪睡,陆承听被蒋思砚叫醒,倒也没不高兴,就只是抱着他的脖子蹭了一会儿,又舔又咬过了阵子瘾,便从床上爬了起来。
蒋思砚洗了帕子给陆承听擦了脸,又给他端了绿豆汤,看着他喝下去,最后帮他把草帽戴好,送他到岔路口,这才一个人往村口的方向走去。
大头每个礼拜都会进城去溜达溜达看看货,蒋思砚打算蹭大头家的牛车。
他有个关系很好的发小,叫李束,在城里给人送货,会开车,他应该有路子,能租得到蒋思砚想要的那种货车。
当天晚上,蒋思砚没回来。
陆承听先回了自己的住处,等到天都黑透了,也没等到蒋思砚来找他,不禁开始有些焦虑。
但037那边儿没动静,就说明蒋思砚一切安好,大概只是因为什么事儿耽搁了。
陆承听想了想,从床上坐起来,跟陈北轩说了一声,便向村口走去。
村里只有两户人家有电话。
一个是村长家,再一个,就是村口小卖部的大头家。
不出所料,陆承听刚走到小卖部门口,大头他娘便从屋里走了出来,看见陆承听,呦了一声:“陆知青,这么巧,我刚要去找你呢!”
陆承听眸子一弯:“是蒋大哥打电话来了?”
大头他娘一乐:“嘿,商量好的吧?快接电话去!”
陆承听走进小卖部,接起还没挂断的电话:“哥。”
蒋思砚惊讶的声音从电话另一端传过来:“这么快?你飞来的?”
陆承听就笑:“我掐指一算,就知道你得给我打电话,特意过来等着。”
蒋思砚一听陆承听这话,就知道陆承听肯定是见自己没回来,一直在惦记自己,心中顿时一片柔软,小声问他:“想我了?”
陆承听不回头也知道大头他娘就在小卖部门口站着听他打电话,只淡淡嗯了一声,问他:“不顺利吗?”
蒋思砚也猜得到陆承听不方便跟他说腻歪话,便也正经道:“顺利,就是用车得等明天。”
这年头,没有私家车,都是公车。
考个驾照都得单位推荐,政审,体检,一般只有党员,劳模才有机会。
开着四吨重的解放牌大卡车呼啸而过,别提有多风光了。
李束是他们单位上唯一的司机,明天正好赶上休假,单位也不用车,这才特意向领导申请,开车回村儿一趟,油钱他自个儿掏。
陆承听闻言,这才放下心来,问他:“那你今晚住哪儿?不行就住旅舍,别舍不得花钱。”
蒋思砚知道陆承听是心疼他,心里美得要命:“放心吧,我在我哥们儿这住。”
陆承听眉梢一挑:“哥们儿?”
蒋思砚嗯了一声:“李束,跟我一样,刘家村的外姓人,明儿个跟我一起回去。”
陆承听闻言,唇角便扬了上去:“知道了,注意安全。”
蒋思砚头一回给陆承听打电话,虽然心疼电话费,但还是舍不得挂。
又磨磨唧唧跟陆承听唠了点儿关于吃喝拉撒的闲嗑儿,这才依依不舍地跟陆承听说了再见。
结果光就为谁先挂电话一事,两人就又争执了好半天。
最后到底是蒋思砚以先挂电话会睡不着觉为由,逼着陆承听先挂断了电话。
大头他娘站在门口,一边嗑瓜子,一边乐道:“你们这兄弟俩,比人那新婚小两口还能腻歪。”
陆承听笑了笑,坦然道:“蒋大哥跟我投缘,照顾我。”
他说着,从小卖部里买了两双长雨靴,付了钱,转移了大头他娘的注意力。
他从小卖部出来,站在村口,点了支烟。
烟还没抽完,就看见出现在不远处,正朝他走来的陈北轩。
陆承听冲他挥了挥手,勾唇道:“好消息,哥闻着味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