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香对原身掏心掏肺,爱得深沉,当即崩溃,一根绳子上了吊。
  原身发现事情开始变得麻烦,一发不可收拾,直接卷铺盖连夜跑了路。
  却被怒火中烧的村长,带着家里被祸害了女儿的村民围堵,乱棍打死在了那一望无际的田野里。
  而这个世界的思砚,就是这刘家村里土生土长的村民。
  只是他不姓刘,而是姓蒋。
  他生父病故得早,蒋家还有他大伯,和他小叔,蒋母死了丈夫,又处理不好妯娌和婆媳之间的关系,夹缝生存,受尽了委屈。
  蒋家孙子好几个,不差蒋思砚一个,对蒋思砚也是可有可无。
  蒋母一气之下带着蒋思砚回了娘家刘家村。
  蒋思砚的外公外婆只有蒋母一个女儿,心疼蒋思砚孤儿寡母,待他们一直很好,可惜好景不长,没两年,蒋思砚的外公就得了肺痨,没熬过一冬就驾鹤西去。
  蒋思砚的外婆与外公年少夫妻,感情甚笃,老头子一走,忧思过度,没两年也走了。
  到底是又剩了蒋思砚孤儿寡母。
  蒋思砚知道蒋母拉扯他不易,懂事早,也不央求着蒋母想出去读书,任劳任怨用自己瘦弱的肩膀,扛起了一家重任。
  因为家里条件实在不好,虽长得身高腿长,浓眉大眼,却一直到二十五六还是光棍一条。
  直到遇到了从城里下乡来的苏遇。
  也是陆承听此行三个男人中的其中一个。
  苏遇跟陆承听的原身有异曲同工之处,同样是细皮嫩肉,娇生惯养,但却是个小娘炮。
  用这个时代的话来讲,就是二倚子。
  他不招姑娘喜欢,自己也不喜欢姑娘,只看上了这村里最帅的俊小伙,蒋思砚。
  苏遇整日在蒋思砚面前晃悠,蒋哥长,蒋哥短。
  蒋思砚原本是见不得苏遇这样的人的,但苏遇虽然四体不勤五谷不分,脑子却活泛,给蒋思砚支了不少赚钱的招儿。
  蒋思砚这才放下偏见,与他做了朋友,也开始尽量处处照顾苏遇,帮他干活,有了好吃的也常常叫他去吃饭。
  但苏遇并不满足于朋友关系,他开始试图勾引蒋思砚。
  可惜蒋思砚很直,并不上他的套。
  于是他找机会灌了蒋思砚酒,自己主动屈居人下。
  这个时代的同性恋一旦被人发现,是要以“流氓罪”入狱或处死的。
  但蒋思砚是老实人,既然已经这样,只能给自己洗了脑,忍着别扭,将苏遇当成自己媳妇儿。
  苏遇很喜欢蒋思砚,却发现蒋思砚虽然默认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实际上却并不喜欢他。
  虽然蒋思砚对他很照顾,但每次他提出来想要干点儿什么,蒋思砚都要借口推辞。
  苏遇很烦躁于这种关系,经常对蒋思砚任性发脾气,蒋思砚也默默受着,不跟他计较。
  但苏遇却变本加厉,威胁蒋思砚,如果不爱他,就要去告发他。
  蒋思砚也很烦躁于自己和苏遇之间这种状态,于是他开始躲着苏遇,趁着冬天地里的事忙完,进城去打工。
  苏遇被他躲着,气疯了,找了个村里的姑娘,跟人谈了几天对象,还要和人结婚,想借此刺激蒋思砚。
  但蒋思砚不以为意,觉得这样挺好,让他安心结婚,他俩之间的事他可以当做从来没发生过。
  苏遇达不成目的,恼羞成怒,想要对蒋思砚来点儿强的。
  结果被他那个玩弄了感情的姑娘抓了个正着,一气之下,将苏遇和蒋思砚告发了出去。
  苏遇被告发,整个人都慌了,一股脑儿将责任全推在了蒋思砚身上,说是蒋思砚强迫他,他远道而来,孤立无援,又手无缚鸡之力,反抗不了。
  原本同性恋两情相悦都已经算是重罪了,现在又扯上违背他人意愿,苏遇又是从城里来,为建设农村做贡献的。
  这么一来,蒋思砚有口说不清,直接含冤入狱,被判了死刑。
  陆承听搓了把脸,问037:【他人呢?】
  037道:【去刘村长家门口看热闹去了。】
  陆承听从床上坐起来,看向门口那个扎俩麻花辫儿的姑娘:“去。”
  那姑娘一听陆承听跟她说话,脸蛋儿就红了。
  她看着陆承听身上虽然有些凌乱,却依旧干净的白色短袖,和他脚上那双村里买不到的运动鞋,觉得他洋气得不像话,夸他:
  “你皮肤可真白,平时用雪花膏吗?这些天见你在田里插秧,也不见晒黑。”
  陆承听走到门口,顺手锁了门,跟着那姑娘往村长家方向走去,态度有些敷衍道:“不用。”
  那姑娘回头看陆承听一眼,又低下头:“陆承听,你记得我吗?你是不是不认识我是谁?”
  陆承听没看她,只道:“抱歉。”
  那姑娘便道:“没事儿,你刚来嘛,这些天见的都是生人,记不住也正常,我叫刘燕儿。”
  陆承听客气道:“好的,刘燕儿姐。”
  那姑娘嗔怪地看了他一眼:“我才十九。”
  陆承听这副身体如今也有二十二了,闻言又只没什么诚意地说了声:“抱歉。”
  第282章 小知青2
  人都是视觉动物,从古至今都是如此。
  这时候的姑娘们,从小就在自家村上这一亩三分地长大,没见过太多世面,难免对相貌优越的人心生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