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道:“你东西多吗?要我帮你吗?”
韩思砚摇摇头:“不用,没什么东西,我下去一趟,十分钟就回来。”
说完,他又跟陆承听在房间里腻腻歪歪了一小会儿,这才下楼去拿自己的东西。
陆承听送韩思砚出了门就去卫生间洗澡。
【谢枫跟避难所联系上了,他知道你的事了,你就不怕他在少君面前乱嚼舌根?】037问。
陆承听脱衣服放水:【他不敢。】
韩思砚一推开房间门,就看见了坐在客厅里的谢枫。
他无视了谢枫,径直往自己卧室里走去。
谢枫见他回来,一开始也没说什么,但当他看着韩思砚装满了一背包的东西,准备再次出门,而且明显是不打算再回来了的时候,才忍不住又叫住了他。
“砚哥。”谢枫拦在韩思砚面前:“你要搬去楼上住?”
韩思砚看着谢枫,神色有些不耐:“这是我自己的事。”
谢枫很想跟韩思砚说清楚,陆承听很有可能已经不是人了的事。
但他此时掌握的证据并不能拿出手,他不能让韩思砚知道他是避难所的人,否则他潜伏在韩思砚身边的目的就要曝光了。
他沉吟半天,只能道:“砚哥,我知道自从陆承听一来,你就不再相信我了。”
“但你也应该知道,我一直当你是自己的亲哥哥,我希望你永远平安顺遂,我最后提醒你一次,陆承听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样无害,我有种预感,他不对劲儿。”
“你喜欢他,我不拦你,但你.......”
他欲言又止,最后只道:“算了,你自己多加小心吧。”
谢枫言尽于此,他态度语气分外真诚,不像是单纯的在挑拨离间。
韩思砚没说自己信还是不信,但他觉得自己跟谢枫相识一场,本就普通的缘分也就该到此为止了。
他点了下头,客气道:“谢谢你的提醒。”
说完,头都没回地离开了他和谢枫的房间,关上了门。
韩思砚虽然喜欢陆承听,但他不是傻子,他很清醒,有自己的判断力。
谢枫虽然不讨人喜欢,但也不会随便对人有强烈的恶意。
沈玉那么骂他,他也没在自己面前说过沈玉如何如何,却在见陆承听的第一面,就表现出了极大的警惕心。
那种震惊和恶意,绝不是空穴来风。
陆承听说话总是亦真亦假,什么都不明说的给自己下套,非要等自己钻进套里才肯跟自己明说,他就是在下套。
说他坦诚,他又不是一开始就坦诚。
说他不坦诚,他又总是会主动坦白自己的心思和目的。
韩思砚知道自己被陆承听拿捏了。
但他没办法,他明知道陆承听并不是那些单纯软弱的小白花,却又总忍不住想要往他布好的陷阱里钻。
他叹了口气,背着包上了楼。
此时,陆承听刚洗完澡出来,身上就围了条浴巾。
他头发还没擦干,发梢有水珠滴落,顺着他白皙饱满的胸膛一路往下,滚进腰间的浴巾里,消失不见。
“回来了?”陆承听看着韩思砚身上的包,问。
韩思砚直勾勾的看着陆承听,咽了咽口水,心道,去他妈的对劲儿不对劲儿。
这样的人间尤物愿意给他下套,不往里跳的是傻逼,及时行乐才是王道。
他嗯了一声,将背包扔到地上,走到陆承听面前,抬手抱住他:“穿成这样给谁看?”
陆承听闻言笑了,他抬手解开浴巾,勾唇道:
“此言差矣,我明明什么都没穿。”
韩思砚低头,就要去吻那停留在陆承听锁骨上的水珠,却被陆承听抬手抵住胸口。
“怎么了?”韩思砚不解。
陆承听不讲理道:“刚从谢枫那儿回来,不洗澡就想碰我?”
韩思砚觉得自己算是被陆承听吃死了。
听到这样的话,不仅不觉得生气,不觉得陆承听无理取闹,还觉得心中原本刚刚被点燃的欲火,更加蠢蠢欲动起来。
他当着陆承听的面脱了个精光,拿起那条陆承听刚刚用过的浴巾,赤脚进了卫生间。
单身了二十多年的血气方刚的大男人,一开荤就是一发不可收拾。
两人正式同居第一天,又是不眠不休胡闹了一个晚上。
赶着日出,陆承听躺在韩思砚身边,意有所指道:“砚哥精力可真是旺盛,换成别人,这么折腾,早就疲惫不堪,昏昏欲睡了。”
韩思砚闻言,心中一紧。
他曾经被咬过,之后被避难所的研究人员所救。
他只知道自己大概是被注射了什么实验药剂,却不记得这其中相关和自己在被救期间所经历的所有事。
他只知道自己再睁眼时,就已经到了海马市,出现在这座庄园之内。
这事说来诡异,一直是他心上的坎,让他行事愈发小心谨慎。
他现在所展现在人前的本事,仅仅是他真实身体状况的百分之一。
他不信任这里的所有人,不敢表现得太过与众不同,怕被当成异类,被这乱世里那些丧心病狂的掌权人注意到,多生事端。
他笑了笑,敷衍道:“大概是我早些年一直在训练的缘故吧。”
陆承听没说信,也没再提出质疑,只哦了一声道:“那砚哥倒也算是天赋异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