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听歪了歪头:“不如找户人家借宿,顺便打探打探消息。”
“你确定?这儿有人家?”于思砚闻言,头皮都有些发麻了。
陆承听却无所谓的笑着道:“这不到处都是人家吗?”
小刘蹙眉,觉得这个村子诡异至极:“这个点儿了,谁会给我们开门?不如睡车里。”
陆承听从后视镜里看着他:“不试试怎么知道,说不定一敲就开了呢?”
于思砚想了想:“投票,借宿的举手。”
说完,陆承听和于思砚便率先举起了手。
于思砚害怕归害怕,但在这种事上,他对陆承听持绝对信任的态度。
阿瑶原本就摇摆不定,但于思砚都举手了,她还是决定加入于思砚。
于思砚对小刘道:“你要是害怕,就自己睡车里。”
小刘拒绝:“鬼片定律,落单者必死。”
陆承听将车开到村里一家两层楼的自建小院儿前,四人一起下了车。
“谁敲门?”阿瑶抱着肩膀,缩在于思砚身后问。
四人面面相觑,陆承听牵起于思砚的手,用食指在他手背上点了四下:“于警官去吧?”
于思砚便明白了陆承听的意思。
人敲门三声,鬼敲门四声。
陆承听可能会在做某些事的时候,受不可抗力的限制而暴露身份。
于思砚反手握住陆承听的掌心,站在院门口,叩响了那扇朱红色的大铁门。
“咚咚咚。”
他敲完,便侧头看向陆承听。
陆承听摇了摇头,示意他等着便好。
果然片刻后,院子里传来“吱呀”一道开门声。
紧接着,便是一道中年男人的声音:“谁啊?”
陆承听率先开口:“叔叔您好,我们是镇上的民警,来村里做人口普查,路上出了事,来得太晚,想借宿一晚,不知道方不方便?”
那男人将铁门拉开一条缝,打着手电筒,谨慎道:“真是警察?”
小刘从怀里掏出证件,亮在那人面前。
那人用手电照着,仔细看了看证件上的字,这才把门打开:“进来吧。”
四人跟着中年男人进了院子,走进一楼客厅。
阿瑶的目光落在于思砚和陆承听牵在一起的手上,蹙了蹙眉,没吭声。
男人开了灯,一边给他们倒茶,一边道:“太晚了,家里没什么好招待你们的。”
于思砚摆摆手:“您客气了,借宿已经是给您添麻烦了。”
男人叹了口气:“借宿倒没什么麻烦的,只是村里最近不太平,你们明天办完了事,还是早点儿离开。”
他说完,看了眼阿瑶,又垂下眸:“要注意安全啊。”
阿瑶被他看的心里发毛,向于思砚的方向靠了靠,打听道:“是出了什么事了吗?”
男人又看了眼阿瑶,摇了摇头:“没什么,早点儿离开就是了。”
陆承听喝了口茶,问那男人:“不知道该如何称呼,您贵姓?”
男人倒没看陆承听,只道:“我姓胡,古月胡。”
“姓胡的!半夜三更你又找人来家里喝酒是不是!”
屋里突然传出一道女人的声音,紧接着,一中年妇女便披头散发的从里面跑了出来。
气势汹汹的看着坐在沙发上的陆承听四人。
小刘吓了一跳,连忙照搬陆承听之前的说辞,解释道:
“阿姨您误会了,我们是镇上的民警,来做人口普查,路上出了点儿事耽搁了,来借宿的。”
那女人这才收敛了那副凶悍的架势,狐疑道:“警察?”
小刘点头:“对。”
谁知,那女人一听他们是警察,却突然毫无预兆的哭了起来。
“警察同志,您帮帮我们吧…………”
“闭嘴。”胡大叔恶狠狠道。
那女人便立刻收了声,呜咽着抽泣起来。
于思砚试探道:“如果二位需要帮助,不妨说说看?兴许我们帮得上忙。”
女人不再吭声。
胡大叔扯出一个僵硬的笑:“不用,你婶子精神状态不好,不用搭理她,楼上有空房,被褥都是现成的,你们早点儿休息。”
他说完,也不再理会陆承听四人,就这么匆匆忙忙的扯着那女人的胳膊,进了里屋。
楼上只有两间空房。
四人互相对视一眼,于思砚直接搂住了陆承听的腰,往其中一间走去,对阿瑶和小刘道:“你们早点休息!”
说罢,便“嘭”的一下关上了门。
阿瑶扭过头来,狠狠瞪了小刘一眼。
小刘冤枉:“不是,大姐,于警官对你没意思,你瞪我干什么?又不是我叫他不要喜欢你的。”
阿瑶没理他,转身就进了另一间房。
小刘无奈叹了口气,跟了上去。
于思砚反手将门锁住,按着陆承听的后颈就吻了上去。
陆承听抬手环住于思砚的腰,认真回应他。
许久后,于思砚才松开陆承听,抵着他的额头:“想我了吗?”
陆承听轻轻蹭了蹭他的鼻尖:“我以为你感受到了。”
于思砚确实感受到了。
他低头向下看了一眼:“算你诚实。”
两人嘴上都没说,却都以特别的方式向对方表达了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