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姝好说着就拿起绣花针,折腾会儿之?后穿好了线。
但等她要开始用有限的手工课的知识,尝试缝个布口袋出来时,就发?觉自己的手不受控制地发?着抖,根本没有办法进行缝制。
粟薄连忙捧起她的手看:
“是不是开始痛了?”
“没有,但是不知道为什?么……”
姒姝好茫然地盯着自己颤抖不已的指尖:
“停不下?来。”
廖新雅直接把针从她手里取走,她原本还在战栗的手奇迹般恢复了常态。
其它人:……
“不要勉强自己。”
把针插回针线包上,廖新雅直截了当?地说:
“你这样应该是被扎出应激反应了,潜意识里看到针就害怕,只是你自己没有觉察到而已。”
“是吗?”
姒姝好更加迷茫:
“那……现在要怎么办?”
越芃芃连忙把头转向粟薄:
“要不还是粟薄先缝吧,好歹换点东西?。”
粟薄刚要答应,廖新雅就摇头:
“不能缝,缝了虽然眼下?可以解脱,但是之?后说不定会有更大的麻烦。我们得想个别的方?法。”
越芃芃很生气,她气咻咻地瞪了廖新雅一眼,没说什?么,扭头就走,坐在角落里不说话。
粟薄左右看看,双手交叉在腹部,有些纠结地绞紧,轻声说:
“要不我还是先缝一个吧……”
没想到越芃芃远远地哼了声:
“要缝就缝啊,在那里假惺惺的问?什?么问?啊,我要是你早就拿起针线了好吗?你问?不就是等着别人阻止你吗?”
姒姝好乍然抬头,感觉这女孩儿说话有点太离谱:
“对我们叨逼叨你可真行,有本事你直接去跟守卫要吃的呗!你要是真的是饿得不行,那这个香囊让给?你来绣行不行?这衣服反正也是可以穿脱的,我们衣服给?你,你来做白家小姐好了,肯定比我们吃得饱。”
越芃芃音量大起来,尖利得像把刺刀:
“无间?主本来就选的是你们两个做白家小姐,关我什?么事,凭什?么让我来绣?你俩倒霉还好意思拖累别人,拜托,你三观能不能摆摆正啊,真是没见过你这么歪的人。”
姒姝好莫名其妙:
“我实话实话,关三观什?么事?你自己饿就非得要别人牺牲来成?全?你的口腹之?欲,你既然那么想通过绣香囊换口吃的,那我们就把这个机会让给?你啊,有什?么问?题?”
“硬要掰三观,你才有问?题吧!不想承担风险只想享受福利,什?么事都让别人冲在前面,你就躲在后面蹭福利,人家稍微不如你的意就在这里给?别人扣帽子,你家开江南皮革厂的是不是,还是你爹是黄鹤啊!”
姒姝好语速极快,但吐字清晰。
越芃芃一时辩不过,恼羞成?怒,起身就要过来找麻烦:
“你凭什?么人身攻击,你有病啊,我……”
廖新雅和粟薄往她面前一站,她瞬间?被夹在两个人之?中。
姒姝好虽然伤了手,但个子也不算矮,也跟着站起来,直面挑衅,丝毫不怵。
越芃芃咬牙恶狠狠地看着她们,见找不到什?么便宜,转身摔珠帘出去了:
“我不跟傻逼说话!”
姒姝好的声音追在她后面说:
“你再骂一次试试!”
越芃芃就快速地对她骂了声“傻逼”,然后跑到门口,突然打开了门。
姒姝好没见过这样无赖的人,气得要追过去骂,被身边两人牢牢拉住,廖新雅压低声音说:
“小心点,不要触犯了规则。”
迅速冷静下?来的姒姝好深吸一口气,就听到越芃芃用甜蜜蜜的嗓音对守卫说话:
“小姐屋里没水了,麻烦两位哥哥帮我们添点水来。”
看守在门口的守卫就像没听到她说的话一样,站得比电线杆子还笔直。
越芃芃并?不难堪,反而得意洋洋地回头一看。
果不其然,那三个傻逼只能恨恨地盯着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
她心底涌上对自己才智的欣悦感,故意放大声音对守卫又说了一遍添水的事情。
门口的守卫冷淡睨她,一板一眼地答:
“依照老太太的意思,两位小姐桀骜不驯,所以在绣完出嫁香囊之?前,是不准吃饭喝水的,何时绣完了香囊,何时供饭供水。”
越芃芃回头丢给?姒姝好一个“看你做的好事”的恨意眼神,转头对着守卫时却笑眯眯的:
“我又不是小姐,难道也不能出门去吃饭喝水?”
“主是主,奴是奴,主荣奴荣,主损奴损。小姐们不听话要挨罚,哪有丫头不跟着罚的说法,你们的份例自然也是没有了的。”
“这……怎么能这样?”
越芃芃想要同对方?打个商量,她仰起自己青春无敌的面庞,撒娇般说:
“好哥哥,你就算放我出去吃个饭也没什?么呀。”
她又看向守在另一边的守卫,语气甜甜的:
“这位哥哥好固执,您帮我劝劝他行不行?”
两个守卫互相看了眼,随后看向了冲他们眨巴眼的越芃芃,竟然陷入了沉思。
越芃芃知道自己的美人计有了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