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姝好:我就?知道!这老东西就?是要整我!!!
白老夫人话音一落,蕉绿就?捻起一根银针,将银针对准姒姝好指甲盖与指甲之间的缝隙。
姒姝好不断挣扎,奈何力气不够,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根银针刺过来?!
她当即后蹭试图躲开这个东西,但对方强硬地控制了她的全部动作,让她动弹不得。
“不要!我——啊啊啊!我操你?妈!!!”
银针深深地扎了进去!
十指连心,况且是指甲盖被针穿刺的痛苦!
稍有动作,针尖就?在皮肉的缝隙间搅动!
姒姝好疼得几乎要跳起来?,但是周围死命的禁锢让她连把?针拔出去都没法做到!
鲜血很快从指甲盖中渗出,少女无法控制的惨叫响彻云霄。
白家老太太对她的谩骂毫无反应,只是用失控的肌肉掰扯出一个抽搐的笑容:
“在外面呆了才?几年呐,你?的教养悉数都丢了,看?来?今天还?是得切切实实地教教你?规矩才?行。”
蕉绿拿起了泡过水的柳枝。
少女凄厉的痛呼和叫骂从沉闷的屋子里大声传了出去。
可门口敛声屏息的仆从面上满是麻木,仿佛他们是木头人,什么?都看?不到,听?不到,同时还?是哑巴。
庭院里分明?满是人,可几乎没有人的活气。
任由那凄厉的规训之音,在层层叠叠的庭院内穿梭,可这样凄惨的声音,却永远越不过内院的大门,是不会让外院的男人们听?到半分动静的。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青衫小厮进到门口,似乎通传了什么?,便有美婢上前,在惨叫的背景音里恭敬跪下:
“老夫人,刁先生到了。”
第82章 23站:妖冶
夜里头不知什么时候下起雨来。
穿着红鞋的男人拖着一袭被细雨沾湿的衣袍, 缓步跨入门中,无声无息。
他走路姿势有些怪,妖妖娆娆的, 有些女气。
腰里可能是缀着钥匙什么的, 行走时哗啦作响, 很引人注目。
言祈灵收回视线,擦干净了账目上的灰尘,从容地将账目翻开查看,并?没有继续关注那?红鞋男人。
士文光却试探着向那?个红鞋男人靠近,问:
“……你是谁?来?做什么?”
红鞋男人猛然扭头看向他, 嘴里喷出?一股寒气!!!
以嘴为切割线, 这个男人的头颅忽然头从中心裂成两半,露出?鲨鱼般交错的犬齿, 冲他扑去!
士文光吓得呆住, 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言祈灵眉目一动, 随手抓起桌上装有小鱼干的碗就向那?个男人的脑袋砸去!
他刚要移动到男人身?后将其制服, 没想到那?个红鞋男人居然立刻放弃追逐士文光, 转身?蹲下来?吃掉在地上的鱼干!
吃完一个鱼干过后, 他就化作艳红的泡沫凭空消失在他们面前, 只留下满地衣服。
士文光咚地瘫坐在地, 咽着发干的喉咙, 半晌没有从惊吓中回过神来?。
不知?想到什么,他竟然流出?眼泪。
或许是被这种怪异的现象吓的,也有可?能是在为自己莫测的未来?命运感到绝望。
言祈灵没空照顾对方的心情,直接走过去掀开那?红鞋男人丢下的衣服。
衣服软塌塌且潮湿, 带着水汽,红鞋也不见了。
重叠的布料下, 是血写成的繁体字:對女人說,早生貴子。
言祈灵凝着这行字,神色莫测。
片刻后,他抽出?手帕捻起地上的鱼干,翻看过后,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便用手帕把鱼干包起,就打算带着它出?去。
士文光此时毫无安全感,见屋子里唯一的人也要走,连忙叫住:
“你要去哪儿?!”
言祈灵步伐微顿,含笑回头,动作却是随意地把手中账目丢给他:
“好像找到了点?线索,打算试试。”
说罢也不管他如何看待,直接出?门去了。
士文光看着外边漆黑一片,言祈灵脚步又?快,眨眼就没影,他不敢贸然跟出?去。
慌乱地把账目捞到自己怀里,士文光按照折痕的深浅,翻到被言祈灵压得最深的一页。
快速扫过内容,他的面上却浮现出?丝丝缕缕的困惑神色。
账目上一笔笔写着:
肆月拾扒日,五两,葳蕤轩胭脂二盒。
肆月拾扒日,一两,帽子,虎头帽三只。
肆月拾扒日,二两,客人打碎景泰花瓶一只。
肆月拾扒日,七两,货书两部。
与?其它的条目不同,这几个账目是红笔圈出?来?的,写着:账目不清,再核对。
士文光翻来?覆去地看这几条,都没有看出?有什么不对。
加上现在屋子里只有他一个人,怎么待怎么阴森,他又?不敢出?去,同时也有点?担忧言祈灵的安危,于?是端了烛火挪到窗边,试图借光看清楚外边的情形。
这似乎有用,外面的光线没有全黯,还余了点?可?以分辨夜色与?人影的淡光。
士文光特意单手把夹在鼻梁上的镜片贴近自己的眼睛,试图看清楚外边的景象。
只见言祈灵的浓影在墙角弯下,似乎是在那?里放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