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好回答?”秦浔问。
合上的书摆在小茶几上,喻萧衡多看了眼,是本介绍如何种植花卉的。
“秦先生,您是不是不知道您多受人欢迎,我……我一直爱慕着您,所以才找法子进来只想见一见您。”喻萧衡说着咬起那半片唇,红润细腻,鲜嫩得能吸出汁水儿。
他好像知道自己长得好,也知道自己怎样最吸引人。
可藤椅上的男人不为所动,只拧起眉,目光在喻萧衡的脸上转了一圈,旺盛的生命力比颜色更吸引他,只是:“我们没有见过。”
说的斩钉截铁,丝毫不考虑会有记错的可能。
喻萧衡叹了一口气,烧又升起来了,整颗脑袋发蒙,看上的红晕怎么也下不去:“秦先生,我们确实没有见过,我只在朋友的手机中见过您的照片,从那之后,我就一直对您念念不忘。”
秦浔不知信是没信,只是终于不再追问,轻点下头,又翻开了书页。
玻璃花房内只剩下茶水被烧开时的咕咚声,白雾环绕着两人,寂静地仿佛天地之间只剩下这座温暖的玻璃花房。
喻萧衡观察着看书的男人,秦浔长了个好样貌,只是不知道是心思太深还是真的没有心思才让人看不透。
余光中瞥见玻璃外一团黑影。
他没想到主角受明钰来得这样快,快得他接下来的戏码来不及演下去。
喻萧衡站起身,装作蹲太久脚麻的样子踉跄一歪,正常人都会下意识扶他,可秦浔不一样,盯着书本的眼睛抬也不抬,只手一斜,不让喻萧衡的身子撞到自己。
这……
喻萧衡一只手撑着藤椅的扶手,弓着腰虚虚趴在秦浔身上,从投在墙面的影子看,这动作像极了他趴在男人身上请求亲吻的样子。
秦浔也不知是在想些什么,并不推开他,任由他动作。
黑影离得越来越近,不多时喻萧衡听见门外有鞋子踩到碎草叶的咔嚓声。
身上因为发烧一阵发冷,他咬了下舌尖,勾引是做不到了,秦浔压根不接他的戏,只能突兀地直接说出该有的台词。
“秦先生,您亲亲我好吗?”
“秦先生,是我做的哪里还不够好吗,秦先生,您想让我怎么样都可以,只要……”
喻萧衡的记忆很好,情感分寸也把握地刚刚好,低贱谄媚渴求又带着有些愚蠢的野心。
在他身下许久的男人明明之前连睫毛都不曾眨动,现在却突然不悲不喜地盯住他,眉头轻轻颤了一下。
“可以,可以亲你。”秦浔说。
“……”喻萧衡愣住了,过分贴近的距离让他能感受到秦浔说话时的气流喷打在他的脸颊,酥麻里还泛着痒意。
鼻尖只有盛开着的玫瑰混合着绿茶的味道,这位秦先生就连衣服上也没有沾染任何异味。
喻萧衡脑中念头刚一出,一片微凉的唇就贴在他的唇瓣上。
很软。
就只是贴着,连吮吸或是颤动都没有。
喻萧衡对视上秦浔的眼睛,耳边有人轻轻推开门,他用只有他们能听见的气音说:“秦先生,你这是在干什么?”
唇齿张合,无意中会再次触碰到秦浔的唇瓣,但没人躲开。
直至——
“看来我打扰到你们了,喻先生。”门撞上墙面发出轻响,明钰温和嗓音响起。
门打开着,风倒灌进来,卷起他垂落的衣摆,寒凉的夜风吹在喻萧衡的脸颊上,让烧的发红的脸感到一阵舒畅。
他从秦浔身上起来,领口的拉链不知什么时候拉开了一小节,雪白的长颈被风一吹起了一片小疙瘩,他缩起脖子,下巴藏进绒毛里。
“这位先生,打扰到别人最好的处理方式是悄悄离开,而不是说出口。”秦浔淡淡说。
茶汤早已煮好,他倒了杯清茶,吹去漂浮的热气。
“抱歉啊,秦学长。”明钰一只手插着兜,手腕上的铜币垂在口袋边缘,脸上丝毫没有感到抱歉的意思。
“那你现在可以离开了。”对于自己的学弟,秦浔也毫不留情。
喻萧衡听着这对话低笑了一声,在无人听见的角落,系统在哀嚎个不停,怀疑人生地痛哭:“剧情怎么成这个样子了?”
“主角受和反派男二这个时候不应该一个跑一个追的急着解释吗?!”
傻乎乎的系统这个时候才发现,喻萧衡心道:早在《真假少爷》任务里便该发现不对了。
他们是活生生的人,不是精密的机器,又怎么会完全按照剧情来生活呢,之前的任务那是走了运气外加扮演的不过是些无关紧要的路人甲才没发现。
明钰眼睛在喻萧衡身上打着转,暗色光芒一闪而过,片刻后他弯起唇:“那我就不打扰两位了。”
他走得干净利落,连房门都重新掩了起来,肆虐的风停了。
“秦先生,你还没说刚才是在做什么呢?”喻萧衡挑了一下眉,因为那片刻亲吻的原因,他大大咧咧靠上藤椅的扶手,这样虽背对着秦浔,但可以想到这人定然是不会露出上面表情的。
果然,只听秦浔声音寻常,极为自然地说:“是你要我亲你,我只是同意你的请求。”
“是吗?”喻萧衡歪头看他,手肘碰到秦浔的胸膛,针织衫下有着弾韧的结实触感,彰显着这位秦先生有着良好的健身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