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漫舟气坏了,“去你的吧,你才家暴男上身。”
乐晨牢骚:“你不要这么小肚鸡肠好么?嫂子美颜盛世,我纯粹欣赏。”
他刚抗议完,门口进来个人,端着盘东西看他们。
乐晨一下蹿他跟前装可怜,“何导,他入戏太深老想攻击我......”
祁天严不吃这套,斜眼看他,“什么嫂子?”
乐晨发现他盘里的东西,眼馋装蒜:“什么嫂子?我说的饺子。”
叶漫舟从地上捡起台词本,“什么饺子?”
乐晨:“就是饺子。”
叶漫舟回头看一眼:“哪来的饺子?”
祁天严:“你先说哪来的嫂子?”
乐晨:“没有什么嫂子。”
祁天严:“那你也没有饺子。”
乐晨:“那我是有嫂子。”
叶漫舟:“到底哪来的饺子?”
祁天严:“你先说哪来的嫂子?”
乐晨乱了套:“他说我是他嫂子。”
叶漫舟怒了:“谁说你是我嫂子?”
又快单押了,乐晨蠢蠢欲动。郑飞从后接过盘子打圆场:“别管嫂不嫂子,好吃不过饺子,大家就一起好好吃饺子。”
乐晨没忍住:“再一起好好玩嫂子。”
台词本又飞了过来。
第54章
二月下旬, drop受邀去外地参与一场公益性质的露天表演,上场前十分钟,天公不作美,暴雨如注。
雷声轰鸣, 瓢泼大雨, 水泥地溅出白花朵朵, 砸进视网膜里,现出密密匝匝的细坑。背景板上drop的横幅都快不成字样, 雨打完,风又摧, 横幅条子忽忽喇喇,一鼓一鼓地反扑,一不留神就要疯脱了线。
观光台一截小小的遮风板,遮风挡雨的威力稀薄。观众们裹着雨衣在台下攒动,风吹雨打中,目光一处舞台集聚。
drop全员正在后台, 狂风从窗缝泄露一角, 带进游承静的衣襟,一寸抹脖的寒意,他蓦打了个冷战。
有工作人员敲门询问, 是否要按时上场演出,或者再等雨小些上场。
队友们瞧见窗外这大风大雨,电闪雷鸣, 都有些为难。他们心知肚明,这风雨一时半会绝对停不下来, 而半小时后,为着事先安排好的通告, 他们亟需再度启程。
洪礼清问了一圈人,当着工作人员的面,大家言辞含糊,都不说不去,也不说上去,其实每个人似是而非的表情已经是一个答案。
他最后问到游承静。
游承静没立即回答,只是看他一眼,侧头盯紧窗外那些雨花。
他说:“再等等。”
于是全员又原地等候十五分钟。
十五分钟后,雨势丝毫不减,甚至有越发加重的苗头。
洪礼清看一眼时间,“该决定了,上还是不上?”
没主语地问了一句,眼睛的方向却是游承静,房间里各人也是心照不宣地看向他。
安静的房间里,只余雨声喧嚣。
片刻后,众人眼见游承静从座位上站起来,把一件演出外套脱下。
大家伙都松了口气。
下一刻,却看游承静扣紧衬衫的袖口,云淡风轻:“上吧。”
全员愕然。
飘风急雨中,歌曲前奏骤然响起,全员随升降台现身后,台下群声欢呼。
为首的游承静,一身单薄的黑衬衫被瞬间打湿,紧贴的衣物勾勒起一道精瘦腰线,狂风骤雨间,一道黑色的身影,舞动得不遗余力。
豆大的雨珠砸落人身,精致的五官,迎上一片雨打风吹,那双黑漆漆的眸子里,却闪耀着一种莫可名状的不屈。
公益演出,没有任何收益,又是这样大的雨,就算他们全身而退,也完全是情有可原。
朱穆空和李明望在上场前还跟在他身后发牢骚,哥,为什么非得上呢?
为什么非得上呢。
游承静想,或许是为了驱车百里的辛苦不被辜负,或许为了逃掉晚自习的风险没有白冒,也或许是为所有事情被搁置一旁,只为一睹舞台上这几分钟唱跳的情愿甘心。
在这样的恶劣天气,每个牺牲很多的人都牺牲了更多。
激扬疯狂的节奏中,雨声已然与音浪融为一体,台上众人整齐划一,台下观众也更加声嘶力竭,喝下一嘴风雨,也毫不吝啬那直白狂热的爱。
声浪与音浪叠加,此起彼伏,在一个姿势收拢的瞬间,高过訇訇雨声。
——最后的最后,这一场之于暴雨的厮杀,俨然像是天公为他们而作。
结束后,助理们迅速送上毛巾毯子,路过的每一个工作人员都在虔诚弯腰道谢,脸上是满是感激之情,原来在半小时前,没有一个人相信drop会在这么大的雨中坚持完成演出。
简单擦拭,换好衣服后,已经不剩多少时间,还得去赶下一个通告。
刚才在舞台上跳得最无忌惮,身上湿透最多,游承静换得稍慢些,出来时和程文宇肩并肩经过后台,匆匆路过门口时,耳边忽地爆出惊叫:“静哥!”
他扭头看一眼,只见一群粉丝正被门口的保安狼狈地拦在门外,瞧见他回头,立刻兴奋至极,狂挥灯牌横幅:“静哥!静哥......”
游承静脚步一停。
程文宇回头看他。
“哥,已经耽误很久了,下场活动方那边在催了。”
“他们都上车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