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吻很火热,几乎是一相碰就擦出火花,愈演愈烈的味道,程斯衍最受不了卫惟这种人。
所以他的吻并不生动,不含情脉脉,而更像是一种强烈的攻势,霸道的占有,他说不出道不明这样做的缘由,他只是看不得有别人能让卫惟这么勾引,他害怕。
程斯衍将手逐渐向后延申,最后落到了卫惟的后脑勺上,他又加重了这个吻。
而卫惟,因为巨大的无措和一时的不解显得尤为笨拙,她逐渐后倾倒的身子最后无路可退,右手往后撑的同时不小心触碰按钮,车窗下落。
雨顺势飘落,很快便蔓延至他们之间。那雨水,冰冷;那心跳,体温,都灼人。
程斯衍主动控制着这场吻,并且将它维持到很久,直到卫惟因为不能换气而反抗,他这才退开。
“程斯衍,你有病吧!”
那人又噙着笑。并未将身子退开半分,仍然是脸贴着脸,眼对着眼,相对之处即是完美的倒影。
“卫惟,你不会以为我真相信你只是想来跟烟吧。”
从一开始,从那天小雨,香烟,黑伞,淡味香水。
无一处不是卫惟设计好的,她想要什么,程斯衍心如明镜。
所以他就愈发受不了卫惟被别的男的所觊觎。
“不是你说的,趋利避害嘛。”卫惟知道程斯衍把她当什么人看,在他眼中,她很脏很唯利是图,他是她的金钱猎物。
程斯衍没想到卫惟这种人已经没脸皮到这种程度,他在心里愈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卫惟就是一个坏女人。
“所以呢,我不上钩,准备去勾引别人?”
卫惟这个人最大的特点就是容易被激怒,被激怒之后她就说得出任何话。
“是的,我就准备今晚上把你好兄弟骗走,和他滚床单。”
程斯衍有些怒不可遏,他们可能都把意思表达错了,总是这样针尖对麦芒,把局面搞砸到两人都婉转不回来,只能这样僵持。
“卫惟,有你这么不知廉耻的人吗,我看着恶心。”
程斯衍的话将整个车内气氛降到冰点,卫惟倒很释然,开门就走,最后还留给他一个礼貌的笑,举止不像什么受了大刺激的人,然而她内心却翻涌。
黑色深不见底,夜像是要把人吞没,雨像是要将人侵蚀。卫惟几乎下一刻就要被这坏天气弄哭,而程斯衍将那人拦腰抱起,又送回了车内。
程斯衍有个坏毛病,他见不得卫惟这种情形,就像那次大雨,本就与他毫无关系,可他偏偏犯贱地给人扔把伞,就像现在这样,明明都崩成这样了,他还是要在雨夜中将人劫走。
直到他发动引擎,到达目的地,抱着卫惟,盘旋着上楼梯,两人的身影才开始在雨夜中纠扯,不停摇摆,离坠落只差毫厘,当然,最后他们理所应当地纠缠到了床上。
卫惟的温度因为淋雨而骤降,周身都在颤栗,而程斯衍只会以为她是在欲擒故纵,他正视她的脸,她亦是如此。
虽然颤抖不停,可一点都不影响卫惟说话:“程斯衍,你是不是上钩了。”
对面的人不回话,眼睛愈发沾染上情欲,一向沉稳如程斯衍,竟也会有这种迷色的时候。
正当程斯衍准备动手脱下卫惟吊带裙时,卫惟制止了他,她又用那种很无辜且不知所措的眼神盯着程斯衍。
她说:“程斯衍,我们来谈个交易吧。”
男人将卫惟从床上托起来,跨坐在自己腰上,那人跟没骨头似的。
程斯衍完全顾不上其他,他只是点点头:“谈,做完就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