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谁不比赵景深好,他除了一副好皮囊还有什么,你说我不尊重你,他尊重你吗?”
陶知忍无可忍:“你到底想干什么?”
苏业洲歪着嘴角笑,表情带着些计谋:“我不痛快,我也不想让他痛快,你们分手吧,怎么样?”
陶知就差说“滚”字了。
“别这么看我,你们迟早会分手,你信我的吗?”
“既然迟早要分手,你和我说这些有什么意义?你不是都把我和他的事情告诉他妈妈了吗,我比你更知道迟早要分手。”
陶知的话说的坚决,倒让苏业洲滞了一瞬,他说:“我以为你会缠着他不放,看来你也没有那么喜欢他。”
说完这句话,他的表情都松懈了,陶知却将一双眼睛静静地盯上去,说:“你缺爱。”
苏业洲皱了眉头。
“你觉得没有人爱赵景深,你就心理平衡了,但是他妈妈会一直爱他,我也是,我们都不会爱一个不尊重别人的烂人。”
“你......”
这话说的重,苏业洲脸色铁青,陶知却依旧提起自己的袋子,只管向前走,最后,苏业洲说:“他才是个烂人,你总有一天会知道他才是最不尊重别人的烂人,你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陶知只觉得自己是刺激了他,并未将这句话放在心上,最终提着那堆东西回家了。
回家之后他想了一会儿今天的事情,还是猜测不到向舟那样反应的原因,但他觉得,他肯定认识陶勉,但或许,是赵景深不让他告诉他?很难理解。
难得的是赵景深竟然主动给陶知发了消息,问他:【你又去找陶勉?】
陶知回他:【我只是随便问问,但我是一定要找陶勉的】
【你不信任我】
陶知无话可说,明明自己才是不被信任的那个。
下午陶知照旧去摆摊了,他现在在后街有了固定摊位,也和这周围的商家熟稔了许多,因为来来往往学生居多,所以大家都很友好,陶知的小玩意儿做得精致又卖得便宜,很受大学生们喜欢,但今天有点倒春寒,冷意很盛,人就少了许多。
一个多小时,陶知只卖出去三个小挂件,他缩着手坐在小板凳上期待着下一个客人,又思索这样冷要不然就先回家,正在想时,有人给他发消息,是肖肖:【陶哥你在家吗,我这会儿在临海大学旁边呢,从家里带了点特产给你,你在家的话我过去找你】
陶知从袖口里伸出一个手指头打字:【不用了,你家乡的东西就留着自己吃吧,带这么远多不容易】
【那哪行,我还戴着你手套呢,你在吗,不说我直接去了啊?】
见肖肖如此说,陶知也不好再推阻,后街离学校更近,他便发了自己定位,说:【你过来吧,我在这卖东西呢】
等了一会儿,寒风中就出现了肖肖的身影,他提着几个大包小包走过来,陶知远远看着都有点发怵,还想着等会儿要怎么拒绝他呢,谁知道肖肖人还没有走到面前,声音先传过来:“这么冷你在这儿卖东西?”
陶知将手稍微伸出来点,说:“还好,你拿这么多啊?”
肖肖将大包小包都放在地上,眉心却皱着深深一个川字纹:“你这么缺钱吗陶哥,还卖这个,也太辛苦了。”
“不辛苦啊,就坐在这里有什么辛苦。”陶知指了一下地上的袋子,说:“你回家了吗?”
“回了一趟,家里给塞了一堆东西。”
“我少拿点,真麻烦你,对了那手套还合适吗?”
“合适,回了家我妈问我是哪里买的,我说朋友送的,她还不信。”
陶知笑着:“合适那就好,就是冬天过去了,不然我再多织点手套卖。”
正说着,一阵冷风吹来,陶知放在小摊边上的一个娃娃被吹得东倒西歪两下,然后便翻身栽倒在地,陶知忙去捡,捡上来之后又拍拍吹吹,生怕弄脏了,他的头发被风吹起来,露出一截脖颈,看着便冷,肖肖忽然从他手中拿过了那个娃娃。
“陶哥,回家吧。”
陶知有点莫名其妙,他看看时间:“才刚五点,等会儿学生就多了。”
“我不是说这个。”
肖肖捏紧了手中的娃娃,他本来就体型庞大,那娃娃捏在他手里像要被捏坏了似的,陶知不免心疼,说:“别捏它……”
“我是说,你男朋友干什么去了,虽然这话很不合适,但我真憋不住了,这大冷天你出来卖这些东西,他在商场里随手就是十几万,他合格吗?”
肖肖一口气说了一长串,陶知还在反应这段话,他就忍不住又道:“上次过年你家里电路坏了我就觉得很离谱,他就算离得远,难道不能帮你想想办法吗,还要你来发朋友圈找人帮忙?你在外面给人低声下去打扫卫生,又大冷天在这里摆摊卖东西,他呢,他在家里当少爷,他凭什么呀?”
开了话口,就有些打不住,肖肖干脆将那娃娃杵在摊子上:“我知道我不该说,陶哥你也别怨我,我也没别的意思,我就是觉得他不配,他确实长得好学历高,但是他对你就是很差,谁都能看出来的差。”
肖肖说完,那阵冷风又从远处卷过来,陶知忍不住抖了一下,却不知道说什么。
肖肖咬了咬牙:“恋爱脑气死人,陶哥我真没发现你是个恋爱脑,我说话不好听,你别记恨,但这就是我想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