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不怕,但是他也不敢轻举妄动。等红包都发完后,大家又开始吃饭,一直吃到宿裴被一通电话给叫走才结束。
书房内,宿裴接着电话,听着对面的人说的话,神情越来越严肃,但他周身的气息又在说,他现在很生气!他现在很想发泄一下!
“一块地你们都抢不过一个才刚上位的小孩,真是一群只知道吃饭不知道干活的废物!”宿裴把办公桌上的东西全部都挥到地面上,玻璃的东西,刚一触碰到地面就已经被摔得粉碎。
其中被挥到地面上的还有一个相框。
他弯下腰捡起相框,相框里是年少时的自己,和一个看起来才五六岁的宿景然。而他们两人的父母,正在他们两个一左一右半蹲的看着他们两个,仿佛再看什么珍宝一样。
宿裴冷笑出声,但是他却没有把相框扔掉,而是用手掰开已经碎掉的玻璃渣,最后才是小心翼翼的把照片拿出来。
“去,去把小少爷叫过来,就说我有事想要和他说。”宿裴拿着手机对站在门外的助理吩咐。
“好的先生。”
助理的声音很冷淡,好像早已经习惯宿裴时不时的发一次疯了。
仆人们也都低着头仔细的清理着地面上的残渣碎屑他们两个说的话,他们全当没有听见。
没过一会宿景然就被助理带了下来,宿景然才刚一进到屋子里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的。
他知道,是宿裴又发疯了。
他不可承受觉的勾了勾唇笑了笑,站在他身旁的助理好像看见宿景然笑了,但等他眨了眼睛一下之后,宿景然的笑容又消失了,就像是没有存在过一样。
他又恢复到往日里单纯的模样。
“哥,你叫我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过来,站到我面前来。”
助理和仆默默退出,书房静了下来。
宿景然先是站在原地没动,面露疑惑,随后还是听着他的话走到了宿裴的面前。刚一站定宿景然就被宿裴拽住了那条项链。
“哥!哥你干什么?!”宿景然有些害怕。
像是被这一声才叫回来神一样,宿裴立马松开了拽着宿景然项链的那只手。
“对不起景然,是不是哥哥吓到你了?”
“不是的,哥哥没有吓到我。”宿景然摇头。
宿裴笑了,“没有吓到你就好。”
“知道你男朋友做了什么吗?”宿裴冷静了一会突然说。
宿景然小心翼翼的看着他,“学长他做了什么?”
宿裴要被气笑了,他又抓住了宿景然的项链,还使劲的往上拖拽,宿景然感觉宿裴不是想把这条项链给扯下来,而是就想这么把他给勒死。
宿裴看着宿景然窒息喘不上来气的样子心里很舒服,就在他想跟使劲一些的时候,项链终于承受不住似的断开了。
宿景然瘫坐在地板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来之不易的新鲜空气,刚刚要不是项链断了,宿景然觉得自己就要死在这里了。
宿裴看着项链上的红色钻石装饰物手指突然一用力,红色钻石碎了,里面的东西也掉了出来。
是一枚小巧的追踪器。
“你看,你的学长多么的不放心你,竟然还给你放追踪器,但是他到底是真的不放心你还是不放心我呢?”
宿裴笑而不语。
宿景然现在只能装傻。
他现在只想起来一点有关于小时候的记忆,他记得他妈妈和他说过,宿裴是他的亲哥哥,同父同母的亲哥哥,因为哥哥小时候受过伤,所以你要让着点宿裴。
宿景然听母亲的话,迎来的却是宿裴对他的毒打。
他在心里,是恨这个人的。但他现在却无法反抗。
“他抢了我相中的一块地。”
“那是我看中很久很久的,原本都快拿下了,结果半路杀出来个程咬金,你是我该怎么办呢?”宿裴用手钳着宿景然的下巴。
宿景然说不出来话,他的力气没有宿裴力气大,怎么挣都挣脱不开。
宿裴凑近他的耳朵,“那我就带你去海上玩一玩吧。”
宿景然身体一僵,从心里涌出了恐惧感。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恐惧海,他想不起来那段时间的记忆,也可以说,他根本就没有那段时间的记忆。
“不不!不!我不要去!哥哥我不要去!”
宿景然是真的害怕,他往后躲着宿裴的触碰,躲到最后,后面已经没有路在可以躲了。
他已经靠到了墙根上。
他流淌着眼泪看着宿裴的目光中带着祈求,祈求他饶了自己。
宿裴用抹掉了宿景然的眼泪捻了捻,轻声道,“别哭了,你对着我哭也没有用,你的眼泪在我这里不值钱的,难道你忘了吗?”
宿裴玩的正起劲,书房的门就被敲响了,他不耐烦的啧了一声去把门打开,“什么事”
“商总给您来了电话,说只要您不伤害小少爷,城郊的那块地皮就是您的。”
“哟,这么好啊。”宿裴乐了,“就因为这么一个小畜生放弃城郊那么好的一块地皮?”
助理往里悄悄的看了一眼,就那么一眼,原本刚才还是很活泼的小少爷,现在脸上全都是泪水。
宿裴心情好得很,他又问了一遍助理商伶义的要求,助理只好又学着商伶义语气给他说了一遍,商总说,“只要宿总不伤害景然,城郊的那块地皮就是你的,白送,不用宿总您给一分钱,但是如果让我看见景然有受伤的地方,那就别怪我不客气,毕竟新官上任,三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