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了就好。”宿景然嫌吵似的扔给他一包黄瓜味的薯片,让这小孩去一边玩去。
季予乐滋滋的拿着薯片去别的小姐妹宿舍里聊八卦去了,屋子里只剩下宿景然一个人。
半个月的时间一闪而过,昨天晚上学校下了通知,说外地来的同学可以准备离寝了,而今天一早,宿景然也收到商伶义的消息,说他下午四点半到机场。
季予和宿景然两人商量了一下,季予订四点的机票,等他上了飞机,商伶义也差不多也快到了,根本不需要宿景然等多久正好还能接到商伶义。
最后两人决定了下来,宿景然也没和商伶义说,以至于商伶义在刚走出机场出口就看见宿景然就很惊喜。
他没和宿景然说想让宿景然来接机,因为太冷了,他怕把青年给冻坏身体。但是他看见青年怀里抱着一捧金灿灿的向日葵的时候,心里直接注入了一股暖流。
“欢迎回家。”宿景然抱着向日葵走到他一眼就看见的男人面前。
他抬着头,笑意不止的看着商伶义。
这是除了助理第一个接机他的人,而且也不是冷冰冰的,公事公办的,是满含期待与想念的。
商伶义的喉结上下动了动,嗓音有些微哑的说,“我很想你。”
宿景然仿佛就是在等他这一句话,他踮起脚吻了一下商伶义的唇角,“我也很想你。”
公司的车就停在不远处,等两位主任上车后,原本以为老板会去公司加班的司机听到了商伶义的安排,“回公寓。”
“好、好的。”司机在心中安慰自己,副总有对象,出差回来和爱人亲近亲近很正常,很正常,所以说这就不用和商总汇报了。
司机突然感觉有道冰冷的眼神在盯着自己,他有些后背发凉,他像是不经意间的看了眼后视镜,在对上商伶义那仿佛能把人杀死的眼神后,立马收了回来。
“和他汇报吧。”
这个他是谁,除了宿景然两个人都知道是谁,宿景然不知道商伶义为什么会突然这么说,但是想着想着感觉和自己又没有关系,于是不再去想这些乱七八糟有的没的的东西。
司机是商伶义父亲那边的人,被拆穿后也只是对他尴尬的笑了笑。
“刘姨知道你今天回来特地做了你爱吃的。”宿景然的话里似乎是有怨气。
商伶义轻笑,“谁又怎么你了,怎么我感觉有怨气围绕在我身边呢?”
宿景然先是哼了一声,随后又往他那边靠了靠,“这半个月,我每次周六日回公寓,刘姨做的菜不是味道及其寡淡的菜,就是有辣椒还不多的菜,就连我买回来的螺蛳粉刘姨都不让我吃。”
“你胃不好,不能吃太辣的,刘姨这也是为你好。”
宿景然把自己的手从他的手里挣脱了出来有些生气,“不让我吃行啊,那为什么让商鸣易在我面前吃,我在他对面喝白粥,吃清淡小菜。”
商伶义听出来了,宿景然这是一边在对他诉苦,讨伐命运的不公,一边是在对他撒娇。
“商鸣易来了我怎么不知道?”
“你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我问他,他就说你知道,你同意了。”
商伶义皱眉,心想着商鸣易这小孩又干啥坏事被他爸妈发现来自己这里躲着了。
“少爷,到了。”司机弱弱的开口。
“嗯。”
两人刚一下车,门还没被关好,那辆公司派来的车嗖的一声就飞快的行驶走了,像是什么恐怖的东西终于下了车。
宿景然有些迟疑,“我们是多么恐怖的东西吗?”
商伶义温柔的揉着他的头发,心想着,你不是,但我是。
商鸣易放假快有一个星期了,这一个星期他几乎一直都住在这里,因为他的到来原本不用每天来上班的刘姨都开始早八晚六,从早饭做到午饭,从午饭做到晚饭。
有时候商鸣易起晚了早饭直接当午饭吃。
而此时此刻,还不知道危险即将来临的他还翘着个二郎腿靠坐在沙发上,右手那着个游戏机,左手吃着从宿景然房间里偷来的薯片和小辣条。
从外面回来的宿景然发现自己心爱的小辣条全部都被商鸣易吃光以后差点就炸了。
他可怜巴巴委委屈屈的站在刚洗完澡的商伶义面前,“你看看商鸣易啊,他偷偷溜进我的房间把我的零食全吃了!”
“他怎么这样啊。”
即使知道宿景然是装的,但他还是胳膊肘向着宿景然拐,“是啊,他太坏了,男朋友帮你教训他好不好。”
“好。”
商鸣易被商伶义叫到了书房里,宿景然幸灾乐祸。
“说吧,怎么回事?”商伶义靠着椅背上,就算没有穿着高定西装,他穿着一身居家服,只要他板着脸,强大的气场就会莫名的从四周迎来。
商鸣易敢和宿景然闹,但是他不敢和在他小时候打他屁股大哥闹。
他缩了缩脖子,“不就是偷吃了一点他的辣条吗,我陪给他不就是了吗。”
商伶义点点头,“你是该赔给景然。”
他看向他大哥,心想着商伶义什么时候这么小气了,竟然连几包不值钱的辣条都让他陪。
“但是我想问你的不是这个。”商伶义接着说。
“那是什么啊?”商鸣易把手背在身后小心翼翼的看着他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