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苇荡日日挥手作别
  年复一年,尘封隐日
  暗哑了厮杀,白絮成思
  千万吨的沉积,终成风华
  于历史的任何夹缝中缓缓渗透
  在某一天早上,于轰鸣声中翻身
  没有人记得那一刻,尸骨撕裂
  没有一块石头刻着他们的名字
  疼痛,只是一次又一次的扭动
  大地无奈,称之为:河
  触摸不到的是真实
  一如岁月的沉积,血
  漂白后流动,带着最初的余温
  数不清的鱼群滋生游弋,梦
  奔流不息,而且载千帆竞渡
  任网扣死结,然后许多土屋毗邻
  矮矮的烟囱上冒出一些思想
  飞鸟顺着凹凸的脊背飞翔
  风语无忌,言之为:浪
  历史的脉络被时间分割
  士兵的骨骼被尘土焊接
  河,是士兵的名字
  浪,是士兵的血液
  芦苇荡日日挥手作别
  红色被漂白飘起,魂魄
  不散,后人评书:瞎话
  作者注解:“瞎话,死去的生活”
  城市的灯亮了,一群鸟
  穿着波浪形的裙子
  走出鸟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