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砚寒哦了一声,没再应话,兴家商场在市中心,虽然现在是早上,但人却不少。
“你要去吗?”楚逸故意问道。
想象中的回答很快从柏砚寒的嘴里说了出来:“不了,你快点。”
楚逸眼底带着笑意,说了句好,便慢悠悠的离开了地下停车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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柜子在‘咔哒’一声中被打开,楚逸将东西装进口袋,跟没事人一样继续在商场里闲逛。
江洪准备的很齐全,甚至连新的电话卡都有准备,估摸着快半个小时,楚逸才提着一包东西下来。
“你买什么了?需要这么久?”
柏砚寒平生最不爱的就是等人,要是放在以前早开车走了,楚逸将安全带拉过来系好,耸了耸肩道:“商场那么大,我只有两条腿,已经够快了。”
他转头,看着柏砚寒:“不然,你下次陪我一起上去呗?”
柏砚寒脚下的油门踩的快了一点,没想到逗人也能有这么多乐趣,楚逸将车窗往下降了一旦,风卷起头顶的细发,之前外面的柏砚寒代言的广告牌已经被换了下来。
楚逸明知故问:“你为什么要退圈?”
柏砚寒看了楚逸一眼,捏着方向盘的手用力了点:“没意思了。”
“是吗?”楚逸轻飘飘的吐出几个字,眼睛看向窗外不断闪过的风景:“我还以为是什么打击到你了。”
柏砚寒嗤笑一声,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放在后排座位上的袋子,张嘴:“你明明知道原因,为什么还要问我?”
“我哪有你想的那么厉害。”楚逸沉下眸子,似是无辜:“我也不过就是替人打工被卖了的一个可怜人而已。”
柏砚寒看着楚逸,觉得眼前这个人更看不透了,甚至现在,他都完全不能判断,楚逸说过的话到底那句才是真,那句才是假。
有些事情,最好别碰。
柏砚寒想起柏砚羽留给自己的话,在看向楚逸时,才觉得这人在某种程度上来讲冷静的有些非人,下意识的,柏砚寒脑子里的话突然就说了出来。
“你有想过杀我吗?”
“啊?”楚逸被柏砚寒这句听起来脑子有病的话给愣住了,随即就笑出了声:“想过,但没必要,太麻烦了。”
柏砚寒的目光沉了又沉,脑子里有些烦躁,只听楚逸如嘲笑般的声音继续传过来:“不要在想那些无关的事情,我们之间或许没那么多交集,做你自己的事情就行。”
楚逸闭上眼睛,早上起的太早现在也有些困了,跟旁边人瞎扯是在有些浪费时间,还不如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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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柏砚寒都没在打扰,车子刚一到停车库,楚逸恰时的睁开眼睛,这让柏砚寒不得不怀疑这一路上都是楚逸装过来。
“中午想吃什么?”柏砚寒问。
楚逸从后座将东西提出来,隔着车看了一眼柏砚寒,挑眉:“我做饭,吃吗?”
柏砚寒下意识的点头,跟在楚逸身后,就在楚逸正要推门进去的时候,突然,柏砚寒似乎想到了什么,连忙就想上阻止,结果就是已经来不及了。
楚逸将门推门,一股烧糊的味道从房子里传了出来,柏砚寒闭上眼睛,心里默念了一句。
完了。
楚逸将手里的东西放在餐桌上,回头看着柏砚寒:“还真是你做的,我以为你是买的。”
柏砚寒脸上的肌肉有些抽搐,今天早上走的急,还没打扫,现在就连锅底都是焦糊一片。
“我试了一下来着,忘关火了。”柏砚寒解释着。
楚逸将东西提进厨房,探头出去看了一眼柏砚寒:“要来帮忙吗?”
柏砚寒屁股刚想沾着沙发坐下,结果就听见楚逸喊自己,他只能重新起身,朝着厨房走过去。
“怎么帮?”
楚逸是没想到柏砚寒真这么听话,他细细的打量了一眼面前这个人,跟以前看着也没什么不一样啊,他看了一眼放在水盆里的菜花:“洗个菜?”
“好。”柏砚寒应道。
等楚逸在回头看时,菜花的头都快成秃顶了,他从柏砚寒身后探头进去:“谁教你这么洗菜的?”
柏砚寒看着盆里绿花花的点点:“我没用多大力,它们自己掉的。”
“自己掉的?”楚逸将盆里可怜的菜花捞出来,放在一边,抬眼就看见柏砚寒一脸委屈的站在一旁,手足无措。
“那要不你去削土豆?”楚逸话音刚落,柏砚寒的眸子瞬间亮了起来。
总想着土豆应该不会出差错,但等在看的时候,那土豆已经不能算土豆了,让柏砚寒拿着去参加雕刻比赛,不得第一名都对不起他的手艺。
“你这是?”楚逸抛出自己的疑问。
柏砚寒还乐在其中,在听到楚逸声音的那一刻,他才反应过来,试图用手挡住那完美的土豆工艺品。
楚逸眼睛眯起,笑了两声:“要不,你去外面等着?”
“好!”柏砚寒将手里的土豆放在台面上,低着头就从厨房走了出去。
楚逸用身子挡住柏砚寒整的这些烂摊子,本想着让他来帮忙降低戒备自己好下手一点,没想到还是个简易版通关。
等厨房能闻到香味,柏砚寒就已经从沙发上移动到了餐桌跟前,楚逸将最后一道菜端上来,看着柏砚寒的眼睛多了几分别样的情绪,就像是一只期待夸奖的小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