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地方……是专门用来放他的东西吗?
内心有礼花倏然炸开,佘年心跳忍不住加快。
余光落在狐狸玉佩上,佘年又有些恍惚。
如果他装钱的乾坤袋是放在这里,那在缥缈宗,司祯把钱扔给他时,就会一并把尾巴玉佩还给他的。
这两样东西是放在一起的,司祯不会只给一样,忘记另一样。
是司祯知道他能靠自己的玉佩找到她。
所以这次,不是他苦心孤诣跟在司祯后面,而是司祯从最开始,就给了他跟着她的机会。
佘年愣住了,九条尾巴都安静了。
【作者有话说】
另一本毛茸茸预收可以收藏哦,《猫猫爱蹲墙角怎么了》,女主是只表面严肃但心地善良的黑猫,会有大量毛茸茸描写-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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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62
狐狸尾巴被缠住了
呆滞, 震惊,兴奋,狂喜。
在反应过来自己被跟是司祯允许的之后,九条尾巴重新动了起来。
动物是用尾巴来表达自己的情绪的, 就连狐狸精都不能避免。
佘年整个身体都热了起来, 每条尾巴都在叫嚣着诉说自己对司祯的喜欢。
甚至有的尾巴不知分寸蹭她的腿。
佘年把自己所有的钱又给了司祯, 想把乾坤袋重新束在司祯的腰间。
但因为两只手都被绑起来, 这个动作无法完成。
没有司祯的允许,他还是不敢解开手上的绳子。
所以他的手在被子下面,戳了戳司祯的腰:“装好了。”
司祯把乾坤袋收好,抱着佘年的尾巴, 但就是没回过头看他。
事实上, 按照她的性格, 在知道佘年骗她的那瞬间就应该斩断跟他的所有联系, 或者直接暴躁着在他熟睡的时候就一剑捅了他。
这种行为才是她应该做的。
但事实上,她人走了但还是给了佘年一个找到她的机会。
给了他一个弥补二人关系, 解释的机会。
而佘年做的也极好,道歉,坦白,一掷千金哄她开心。
他只是一个妖,能学着人类的办法去做从没做过的事情, 已经很努力了。
但司祯心里一直有口气不顺。
她随便揪着尾巴上的毛,黑暗中, 她敛下眼睫, 莫名就想到了在天机阁的时候。
“我呢, 居无定所, 天生就漂泊不定, 我得继续我的修炼了。”
“你呢,拿到天药,好好拓展金丹,回去继续当你的世家小公子。”
“下一段路咱们就不一起走了。”
彼时她结束宗门大比的第一场分赛,她终于能摆脱带“孩子”的命,跟虞月分道扬镳。
说不出的轻松自在,话里都带着自由的味道。
上一辈子她就知道,她应该是一阵风,居无定所地飘在这个世界上,而并非扎根在哪处。
而她一贯秉持着的,也是这辈子人只能一个人走,就像一辆车上,上来了谁又下去了谁并不重要,和谁结实又跟谁分别,对司祯来说也是无足轻重的事情。
天机阁的时候,她在教满眼是泪的小公子,何为离别。
但为什么现在,反倒是她不太能接受分别了呢。
司祯啧了一声,觉得自己变了,不坦然也不洒脱了。
而罪魁祸首对此一无所知,他什么都不明白,只明白自己被司祯允许跟随,这就足够他战栗兴奋。
司祯觉得耳廓有人在吹风,然后清润的声音就响起来了:“主人是同意我一直跟着你了吗?”
一句主人,叫得司祯手里的尾巴手差点没拿稳。
她手一抖,手上动作就更大了点,把狐狸尾巴都捏疼了。
佘年:“嘶……”
尾巴条件反射性地缩回来。
尾巴从司祯手掌划过的时候,每一根毛都像是小钩子,不是钩她的手,而是钩她的心。
司祯扯了扯衣襟。
怪心痒的。
佘年只是缩了一下,又坚定地把尾巴送到司祯的手里,用实际行动告诉她,只要是你随便捏,捏哪都可以,多捏两下。
司祯吞吞口水,心底有些隐秘的东西被佘年的一句“主人” 给勾了起来。
到底是有心,还是无意?
司祯没回答佘年的问题,反而抛出了一个问题:“为什么叫我主人?”
她背对着佘年,看不清他的表情和他的眼睛,但只听声音,她听出了委屈。
“是你让我叫的……”
最后的两个字都自信不足,小到不能再小了。
两个人睡在一个被窝里,司祯倒是知道正直了。
她什么时候让佘年叫过这么羞耻的称呼了?她才没有。
“我没有让你叫。”
但这话让佘年不高兴了。
如果说司祯抛弃他这行为会让他恐慌,那司祯不认之前做的事情,会让他感觉到愤怒。
她根本就不在意跟他发生过的一切。
妖是有贪念的,佘年就是再单纯,他都有贪念。
眼底的黑气一闪而过,他现在不仅想要一个能跟着司祯的机会,还想要更多。
佘年的尾巴缠上了司祯,然后以极快的速度,把司祯拉到自己的怀里。
突然的动作让司祯的心跳骤然加快,然后背后就和温暖的胸膛贴到了一起。
司祯甚至能清楚感受到佘年的心跳,两人心跳像是重叠在了一起分不清你我。
司祯动了动身体,想要拉远和佘年的距离,但缠住她的尾巴一改刚才柔顺的姿态,紧箍住她。
佘年的尾巴一向是要比佘年的胆子大的。
动作间,司祯的耳朵擦过佘年的的嘴畔,她这才发现佘年的嘴离她的耳朵那么近。
尾巴不允许她跟后面的人分开丝毫,但耳边的声音还是软软的。
他轻声,像是在撒娇:“你说过……”
说话的时候,他的呼吸惹地司祯耳垂发痒。
司祯揪紧佘年送到她怀里的狐狸尾巴,实在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允他叫过主人。
她在记忆里翻找。
伴随着司祯的沉默,佘年的呼吸越来越重,依旧软的戳一下就能冒水的声音响起:“是在天机阁的时候。”
他提醒着,清朗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察觉到的危险。
司祯翻来覆去地想,确实没有想到:“没有……”
耳边沉重的呼吸让她的耳朵越来越痒。
司祯制止他:“你往后点,离我远点,我耳朵痒。”
佘年眼底又一缕黑气。
不仅把这件事全忘记了,还让他离远点。
贪念在佘年心底,以欲望为养分,无限滋生。
佘年的眼中就只能看到一个小巧莹白的耳垂。
然后,他学着司祯咬他耳朵一样,也咬了上去。
司祯像是被电了一下。
有点明白她咬佘年毛茸茸大耳朵时,他为什么会颤着哼哼。
佘年就是此时极度不高兴的时候,嘴上的力道也很轻。
司祯的耳垂连一个齿痕都没留下。
反了天了。
司祯想。
然后往后贴地更近,在佘年有瞬间松怔的时候,转过身,掐上了他的耳朵:“你敢咬我?”
佘年眼底黑气消失地一干二净,全是委屈。
他耳朵趴下去,非常低落的样子,眼睛也红了:“你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