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是玩不玩囚禁play的时候,这个根本就不在你的任务范围内。】
【你现在需要考虑的是怎么才能完成“眼红掐腰摁墙亲”。】
【还有“一掷千金”。】系统补充。
但系统还是觉得“一掷千金”的任务对于佘年来说多少有些困难了。
带着做吧。
保“摁墙亲”,争“掷千金”。
说到这里,系统就又生气了。
【你之前跟祯祯独处的时候我咆哮成那样,你为什么不听我的一鼓作气完成任务!而非要贴那什么破墙根子睡!】
【你还单方面地切断了跟我的联系!】
佘年哑然。
他也不知道。当时只想遵从本心,司祯靠他太近了,他本能想离远一点。
他至今都不知道当时凭空而生的是什么情绪。
一切都是狐狸本能。
系统说得对,当时就是完成任务的大好时候。
可他没能抓住。
【你没有听系统的话,所以司祯疏远你!】
系统吓唬佘年,希望他认识到自己行为的严重性。
佘年却把这句话当真了。
身上的阴郁和不正常的兴奋瞬间消散,转而变成了一种凄惨。
那种淋雨落水小狗,连一个挡雨屋檐都没有的,蔫哒哒的可怜感。
他沉默了一会,然后几不可见地点点头。
第一次不跟系统发脾气,也不跟系统呛声:“我知道了。”
“我会好好完成任务的。”
系统挠挠不存在的脑袋。
艾玛,宿主突然转性,搞得它怪不好意的。
他指点着佘年,把自己的规划说出来:【保“摁墙亲”,争“掷千金”嗷,先冲亲亲,再冲千金。】
接着它一拍脑袋。
检测到任务线进行了新的变更。
【恭喜宿主,完成主线任务二“剑冢寻剑”,主线任务三“新娘的献祭”开启,请宿主再接再厉。】
系统又来火了,咬牙切齿地:【又是!祯祯!完成的!】
佘年无力反驳。
甚至生出了浅淡的自卑。
他的系统,他的任务,主线却需要司祯帮他完成。
主线任务已经完成了两个,他连一个小小的支线任务都没有做完。
【宿主,收收你的脾气吧。】
【好好完成任务,把任务放在心上,把讨好祯祯放在心上。】
【祯祯不会喜欢有脾气的人的。】
【一意孤行是不能讨好祯祯的。】
佘年哑口无言。
脸上没有表情,但身上那种落水小狗的蔫巴感更甚。
好像整个房间里,只有他站的靠门的地方是下了雨的。
系统叹息。
不是很忍心骂了。
司祯的意识是清醒的,服下丹药后已经能睁开眼睛了。
“黏黏呢?”她问。
佘年往前跨了一步,迈进门槛,抬眼往司祯那里看去。
是叫他吗?
司祯的眼神放在了空荡荡的塌上。
另一边传来爪子挠门的声音。
是狐狸。
佘年垂着眼睛,去了隔壁,伸手开门,弯腰把明显兴奋起来的狐狸捞起来。
狐狸不喜欢佘年,尽管他身上有和他同样的气息,似乎也是一个他,但这人依旧很可怕。
在到了另一间房门口的时候,狐狸后脚一蹬,向床上的司祯纵身跃去。
佘年看着袖间两个爪印,手攥紧了。
而狐狸靠在司祯身边,就像是有了靠山,得意洋洋冲着佘年扬了扬狐狸的小下巴。
司祯看着雀跃的狐狸,也不由笑了出来。
身上的血慢慢止住,力气逐渐恢复,身体紊乱的灵力也在钟知齐的帮助下慢慢理顺。
狐狸看到了司祯的伤势,在床下急的团团转,一条大尾巴拖在身后,难过地耷拉着,立起来的耳朵都弯弯的。
司祯受伤,他看起来委屈坏了。
在得到司祯的允许后,狐狸一跃跳上了床。
钟知齐要伸手拦:“莫踩到你了,你重伤未愈……”
向来喜欢和司祯贴贴的狐狸轻手轻脚,这回连司祯的衣裳都没碰到。
然后回头,冲着钟知齐龇牙。
威胁完钟知齐后,狐狸转头看着司祯,獠牙都收了回去,嗅了嗅她身上的血腥味,然后难过地小声啜泣起来。
他担心地看着司祯,然后小心试探着,伸出柔软的舌尖把她手指上的血迹舔掉。
司祯莞尔,伸手摸了摸狐狸脑袋:“死不了。”
下手并不算温柔,狐狸脑袋顶上的一撮毛都乱糟糟了,但狐狸眼睛里是难得的兴奋和快乐。
一双狐狸眼睛里像是有星星在闪。
司祯握剑的手险些被震断经脉,这是她浑身上下最重的一处伤了。
但现在手上的疼痛渐消。
这手……
司祯看着尾巴尖都快乐到扫上被子的狐狸,挑眉:“你做的?”
狐狸把头点地像小鸡啄米。
等表扬的模样。
这狐狸脑袋狂点的样子把司祯点笑了。
司祯随手把指尖放在狐狸嘴边:“真厉害啊。”
狐狸又点头。
嗯嗯嗯,他真厉害呀!
钟知齐现在反应过来狐狸是什么。
他想起来曾木柔同他说过这狐狸的来历,但与曾木柔无关的事他一向不放在心上,拦狐狸的时候没想起来。
钟知齐转头,意味深长地看了佘年一眼。
结果收到了警告的眼神。
和刚才小狐狸对他龇牙都异曲同工之妙。
钟知齐笑了笑,并不在意,又扭头看司祯和狐狸了。
全场唯一被排除的佘年在一边看着这温馨的画面,阴郁至极。
身上的低气压跟周围都格格不入。
本体幼年期的他真的很讨厌。
但能治好司祯的手,也不是全然无用。
佘年压下了自己的不快。
门外突有一声好听的兽吟由远及近,香气从似有若无变得浓郁,好听清脆的铃音阵阵作响。
合欢宗大长老,京妙仪。
司祯勉强站了起来,同钟知齐道别。
钟知齐知道她这是要去合欢宗参加下一次分赛。
于是带着曾木柔那份嘱托:“一路顺风。下场大比,切记要小心。”
司祯点头:“会的。”
“感谢阁主多日招待,有机会再回来看你。”
很随意的语气,并没有把分别当一回事,也不觉得一别就不再见了。
钟知齐被她的豁达感染了,心里也轻松了些。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