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燕克行身材极好,腰细腿长臀翘,身高又有一米九往上,这么穿着走过来,好像在走t台一样,整个牧场都变成了他的舞台。
人看到他也不会觉得奇怪,可能这么俊美的人,就适合穿这种好看的衣服。
时闻原本想打招呼,看见人后,只顾着目不转睛地欣赏男色去了。
等燕克行走到近前,时闻笑着说道:“你怎么不叫我?你要是喊我一声,我就到牧场外面等你去了。”
“不急。”燕克行今天戴着的平光镜也格外好看,为他增添了一种难以言喻的书卷气,“约的时间比较晚,待会再过去也行。”
时闻点头:“那你等我一会,我正给羊喂驱虫药。”
燕克行:“要帮忙吗?”
“还是不用了。”时闻上下打量他,含笑道,“你今天这么好看,要是弄脏了,多煞风景?”
燕克行:“只有今天好看?”
“不是。”时闻诚实道,“不过今天格外好看,我的审美是你今天这样的。”
燕克行笑了一下,没再追问了。
时闻跟燕克行已经很熟了,在他面前挽起袖子弄得乱七八糟地干活也不觉得尴尬。
时闻一边干活,一边跟燕克行随口聊天。
两人虽然不是天天在一起生活,但隔两天就会在微信上聊几句,平时的朋友圈也会互相点赞评论,聊起来的时候,有颇多话题可聊。
又忙了半个多小时,时闻总算给母羊们喂完了驱虫药。
他将羊赶到牧场的另一边,让它们自由吃草,而后匆匆洗了个澡,换好衣服,戴了副平光镜,坐燕克行的车去看公羊。
那位j大老教授开的畜牧公司在另外一个市,不过养殖的品种跟他们一样,都是本地纯种的大尾羊。
时闻一进到这个畜牧公司里,就看到了被关在一个个格子里的公羊。
这些公羊都是种羊,骨架大,头身比好,长相也很清秀,最引人注目的则是它们那硕大的蛋蛋,比一般公羊的蛋蛋要大得多。
他最近看种羊也看出了经验,一看就知道,这些种羊非常不错,品质称得上是优良。
不过还不够,他之前跟张德元出去看的种羊也能达到这个水平。
要是只买这种品质的羊,他就不必特地跑这么一趟了。
现在在管这个畜牧公司的是老教授的儿子柏堰。
柏堰观察着时闻的表情,见他一只都没看中,心下了然,介绍道:“你们预定的种羊在最里面,请跟我来。”
有了前面的种羊打底,时闻不禁对预定的种羊充满了期待。
他和燕克行跟在柏堰后面,一直往里走。
直到走到最大的那个网格前,时闻停下了脚步,一眼就看清楚了里面那头卧着的公羊。
公羊的个头很大,长得颇为秀气可爱,是那种能在唯美电影里看到的公羊长相,看着就很可爱。
它的身架很正,头和身子,身子和四肢的比例都非常完美。
这羊简直是他的梦中情羊!
时闻第一眼就被它俘获了心神,再挪不开目光。
别说燕克行,就是柏堰,都看出了时闻的心动。
柏堰带着笑介绍:“它叫八宝,是我们公司第八代最杰出的种公。它的母亲是山兰,获得过j省农展的金奖。父亲团圆,在二一年拍卖的时候,拍出了十七万的高价。它前年和去年配的小羊都很出色,今年j省农展的银奖母羊就是它的女儿。”
时闻来之前查过,这头公羊的履历确实很棒:“是很了不起,要是再年轻一点就好了。”
八宝今年四岁,本地公羊的最佳配种年龄是二到六岁,基本用三到四年。
它的年龄就是它作为种羊最大的缺点,可能配完明年就没法再配了。
时闻心里也清楚,这么好的种羊,要不是年纪大了,肯定不会卖,他说这个只是方便等会谈价。
柏堰马上露出不赞同的神色:“你别看它年纪大了点,它的身体机能可不输年轻羊。你看它边上记录的数据,早上刚称过,它体重是三百七十六斤,底下全是肌肉。你再看它的其它数据——”
时闻找到柏堰说的记录本,翻开来仔细查看。
这头公羊的数据确实非常棒,不愧是这家畜牧公司的底牌之一。
要是能买这么一头种羊回去,明年生出的小羊羔肯定非常不错,可能一只羊羔就能把买种羊的钱挣回来了。
时闻越看越心动,对这头羊势在必得。
不过,这头公羊再怎么好,价格也还是要谈的。
时闻正准备跟柏堰谈价格,一个穿着儒雅的老人从外面走进来。
柏堰一见老人,连忙喊了一声:“爸。”
燕克行也跟老人打招呼:“柏教授。”
时闻这才知道,来的老人正是j大的教授,这家畜牧公司的创始人柏明辉。
柏明辉对燕克行很热情,跟他握手道:“燕教授!欢迎你莅临指导。”
说着,柏明辉转过头来跟时闻握手:“你就是时闻吧?青年才俊啊。”
“柏教授,您好。”时闻笑着打招呼,“我们来看种羊。”
时闻看过柏明辉好几篇论文。
柏明辉的论文风格朴素,内容详实,是非常扎实的那类论文。
由文观人,时闻对他的印象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