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 这些人满口胡言,背后说人是非,是什么君子。”坐在窗边的一桌人听着耳边嗡嗡的议论声,脸色越来越难看。
桌上的其他人听到这话, 也跟着附和。
倒是坐在最外面的一个书生, 看了一眼他们后, 说道:“你怎么知道他们是胡言。”语气中带着一丝气愤。
“这秦兄也真是,之前虽说知道他和一个长相有瑕的小哥儿成了亲。竟不知是入赘了去,简直……简直……”另一位书生气的脸都红了。
其他人虽然没直白的说出口, 但是只从表情就能看出来心里想的和书生说的一样。
他们都是洛逸书院的学生,之前一直在家中学习, 今天几个人相约来茶楼,没想到就听到这一出。简直丢了他们洛逸书院的脸。
这边,李母正和李青燃坐在院子里说话呢,就听到外面的敲门声。
“谁啊?是不是钱婶子来了?”李母嘟囔着站起来去开门。李母自从来了府城之后,人生地不熟,本来还有些不适应。但是老钱媳妇喜欢李青燃,现在李青燃怀着孕不出门,老钱媳妇没事了就会来看看李青燃。之前还给李青燃未出世的孩子做了一身小衣服。这一来二去,李母就和老钱媳妇熟悉了。
“应该是。”李青燃挪了挪身子,让自己躺的更舒服一些。他之前为了让自己坐的更舒服一些,特意找人给他做了一张摇椅放在院子的大树下。
以为外面的人是老钱婶子,李母笑呵呵的开门,看到外面的穿着红绸缎,头上带着红色簪花的人愣了一下:“您是?找谁?”
“这可是秦逾白,秦公子家?”媒婆看到看门的人也是愣了一下,看李母的穿着不像是府里的下人,于是客气的笑着问道。
“是啊。您找逾白有什么事?”
“哎哟,我是咱们这西街的刘媒人,托府城王家来给秦公子说亲。”刘媒婆一把拉住李母的手,亲热的说道。
听到这话,李母的脸色顿时就黑了。她一把把自己的手薅出来,脸色难看的说道:“你搞错了吧。我家逾白已经成亲了。”
“这有什么妨碍,咱们这府城可都传遍了。说是秦公子入赘给了一个小哥儿,咱们秦公子可是乡试的大热人选。何必被一个小哥儿绊住了身子。”听到李母说我家逾白,刘媒婆只以为李母是秦逾白边的人,言语间更加的亲热,字里行间都是为秦逾白着想。
李母气的嘴唇都在抖,她一把把刘媒婆推出去:“你赶紧走。秦逾白不另娶。”
“哎,有话好好说。”刘媒婆被推的一个踉跄,刚要再说两句,面前的门就被关上了。
李母站在门后,喘了几口气,平静了一下心情,转身回去。
“娘,不是老钱婶子吗?”李青燃正吃这桌子上的点心呢,就看李母自己一个人回来,于是问道。
李母笑笑说道:“不是,走错了。”李母看了一眼李青燃笑着拿起桌子上的篮子坐在凳子上,继续缝手里的小衣裳。
看着李母认真缝着衣服,李青燃喝了一口茶水顺顺点心,说道:“娘,你做了好多衣服了。哪里用的了那么多。”
“没事,到时候换着穿。等你和秦逾白再有一个孩子了,给我另一个孙孙穿。”李母低着头,动作有些迟缓的顺着之前的针脚继续缝。
听到这话,李青燃嘴角抽了抽,嘴唇动了动到底没说话。只是默默地在心里吐槽,有一个就够了,怎么可能还会再有另一个。他可不生,秦逾白要,就让秦逾白自己生。
过了一会儿,李母突然放下手里的针,看了一眼书房的方向,似是不经意间问道:“逾白什么时候回来?”今天一大早秦逾白就和李昭还有沈季两个人出去了。
“不知道呢,估计要晚上了吧。”他听秦逾白说庄怀弄来了一些文章,几个人现在估计正苦兮兮的学习呢。
中午,李青松和平哥儿回来,看到坐在院子里的李青燃都是欲言又止。平哥儿更是话到了嘴边,看到李青燃鼓起的肚子又咽了回去。
李青燃对这些一概不知,他正眼馋的看着李母做的菜呢。
看到李青松和平哥儿,赶紧说道:“三哥,平哥儿你们快去洗手,我们吃饭了。”
“行。”
吃完饭,李青燃犯困,李母看了一眼打算去店里的李青松和平哥儿,扶着李青燃回房间休息。
等李青燃睡着后,李母和李青松、平哥儿一起出去。
李青燃一觉醒来,人还有些迷迷糊糊的,他小心地坐起来,洗漱过后出去没见到李母,以为李母出去逛街去了。也没在意,就自己一个人坐在院子里乘凉。
过了一会儿,大门被敲响。
“谁啊?”李青燃站起来去开门。
看到外面的两个人,李青燃懵了一下:“你们是不是走错了?”
钱媒婆敲完门,整了整身上的衣服,就听到开门的声音。一抬头就开门李青燃那张脸,她后仰了一下,视线从李青燃的脸上划到李青燃的肚子上。
接着笑着说道:“你是秦公子的夫郎?”
“昂?”这人没走错?
“哎哟,我是东街的钱媒婆”说着她抬了抬手,后面的一个小厮举着一个小箱子走上前来,接着钱媒婆打开箱子露出里面的几锭银锭子:“秦家夫郎,这是赵家让我带过来了。你看看,你现在有孕,身为秦公子的夫郎,可不是要为秦公子着想。”